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2)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2)
荆月看着江煜一脸迷茫,连忙捣了捣荆阳示意他别再说了。
对了,先等等!江煜突然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回了屋,二人怕他跌倒,连忙跟过去护着。
他俩甫一进屋便愣住了。地上撒着酒液,落着衣衫,床上狼藉一片,昏睡之中的男人竟不是魔君!
哎夫人荆阳刚要出手去拉,只见江煜一个跃身,翻到了床上,双腿分开,轻巧地撑在了那男人的身上,手还在那人身旁乱动个不停。
荆月缓缓捂眼,荆阳颤抖着双唇:他是要给我们表演红杏出墙全过程?
江煜突然想起他俩的存在,转脸怒斥道:回过头去!
荆月默默地背过身,严严实实关好了窗,守紧了门,家丑不可外扬,哪怕魔君头顶真的绿了,他也会忠诚地将消息锁死在这个屋内。
江煜皱着眉头沿着齐奕的身侧四下摸索了一番,黑灯瞎火,头重脚轻,他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叠纸,云凛君的秘戏图。
找到了。
平日拿在手中都要羞赧半天,今日有了酒精的催眠,江煜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指尖点在上面,轻轻描摹着师尊的轮廓。
荆阳偷偷一瞥,看见夫人如获至宝地将一个小册子紧紧搂在怀中,藏在衣襟内,那露出的封面,分明画着裸.露无暇的魔君。
他们皆知魔君的另一身份乃是修仙界美人榜榜首,可这种污.秽册子,魔君通常都是见一本烧一本,怎么会幸存了这一本
一定是魔君专门留给夫人的!荆阳一拍手恍然大悟,这样看来魔君以色侍妻,夫人还是爱魔君的,至少还爱着他的肉.体。
江煜刚要起身,齐奕伸手钩住了江煜的后颈,捏了捏他的颈肉,半梦半醒地呢喃着:别走。
江煜被他拉得凑近了几分,还未说话,一把玄色妖刀已经搭在了齐奕的臂膀上。
放开你的手。荆阳周身气场顿时冷了下来,既然确定了夫人心属魔君,那他就绝不会让其他人动夫人分毫。
齐奕动作一顿,蓦地睁开了眼,魔修?
感受到魔气,他心下一冷,瞬间清醒,伸手便要唤来赤鸣鞭,然而这酒的后劲实在够足,四肢僵硬不听使唤,他起身之时动作慢了几秒。
快走!江煜压低声音,推了推荆阳。
荆阳一收刀,两人将夫人架起来,想也没想,夺门而出。
都怪自己贪杯,被两个魔修抢走了人!齐奕撑着身子追出了院落,可这夜色太深,他连人影都觅不到。
他咒骂一声,一鞭子抽在了门框上!
两只巨大无比的妖鸟坐骑就悬在院落上方不远处,荆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没再追过来,方才松了口气,唤着妖鸟飞向青漓宗的方向。
飞行?
妖鸟飞的很稳,松厚的翎羽为他们遮去了大半的寒冷,江煜俯身往下看了看,地下的房屋树木一点点变小,没入一片漆黑的汪洋。
我也可以。他小声嘟囔着轻轻摇了摇头,迎着砭骨夜风直起了身,唤出问鸿,摇摇晃晃凌空踏上了剑身。
荆月连忙催使两只妖鸟一左一右,紧紧护住江煜,生怕他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有了他俩的护航,江煜莫名觉得自己御剑水准飞速提升,不由得一弓身子,带着剑在空中一个回旋,画出漂亮的弧度,微微炫耀:这是师尊教我的御剑飞行。
两人沉默半晌,配合着他点头称赞,师尊教的真好。
没过多久,江煜又扬了扬剑锋,悄悄勾起唇:这是师尊借给我的本命神兵。
两人配合着鼓掌:师尊对你真好。
下方万壑松涛之中,数重山阶层层叠叠,隐隐约约,藏于朦胧山雾之中,转眼已至青漓重山。这千阶山门本无千阶,都是前几年魔君好似为了等谁回来,命人一点一点砌起来的。
荆月看了一眼那山门,小声嘱咐道:这门要不夫人在此候着,我们唤您师尊出来吧。
然而话音未落,江煜竟忘了自己还在御剑似地,弯下腰想要摸一摸问鸿的剑柄。剑身前后失了平衡,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第36章
妖鸟尖鸣一声,荆阳压低鸟头便要俯冲下去,堪堪追出几丈,千阶山门就在眼前,荆月连忙拦在了他身前。
我们不能进!你忘了这山门魔修只准进不准出。
荆阳向下望了眼江煜,他似已找到平衡,荡在风中轻盈地往里飘去,那夫人不也是魔修
荆月摇了摇头,魔君自有办法。
青漓宗确乃修仙界大宗,除了个别人物滥用特权之外,宗门上下当真有夜半三更修行练剑的传统。自从齐奕外出,教导职责便全落在了樊翎一人身上。
山门之内,榛榛莽莽密林之间,数百弟子依列分散排成长队,手中紧握小木剑。
不要急着起飞!樊翎的声音在一整片树林上方回荡,他教的心疲力尽,努力为自己加上扩音术维持体面。
起飞前都自己在心中默念一遍御剑五诀,一不准饮酒,二不准说话,三不准带人,四不准飞去宗门楼阁处看哪呢都看哪呢!
樊翎扯着嗓子喊着喊着,就发现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汇聚去了空中。
空中飘落一抹青色长衫,潇洒飘逸,青年面容拢在散漫乌发下,雪肌染着轻浅的薄红,整个人懒懒散散坐于剑身上,倚在剑柄旁,说不出的仙意超俗。白玉剑身通透晶莹,吸满了月光,一片柔润。
问鸿剑,云凛君的问鸿剑有人先是认出了那把云凛君传奇般的神兵。
那人是谁好生眼熟
身上没佩命牌啊,是宗门内的人吗?
四下顿然犹如炸开了锅,樊翎再控制不住局面。
你的御剑五诀呢!樊翎伸手挥舞着木剑,勉强将问鸿逼停在空中。
霎时一股浓烈的酒味在空中弥漫开来,伴随着青年穿越密林携带的清凉的霜露气,一片彻心的醉人。
江煜?跟在樊翎身旁的池骁先行认了出来,一语点破,众人飞速恢复记忆,想起了外门中还有这号无名无姓,云凛君的跟屁虫。
然而眼见着这人御着问鸿剑,而自己拿着小木剑,这待遇差别
酒后御剑,姿势不规范!池骁一脸得意,师父快罚他!
樊翎:
怎么这么大的酒气你从哪回来的?他多少知道云凛君跟着宗主回来,而江煜被逐出门外之事,心情复杂,不欲多加诘责。
我师尊呢?醉后的江煜容姿更胜平时,悬于空中压众人一头。
樊翎不语。
池骁仰头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云凛君一回来便进了惩戒堂,至今未出来,倒是你怎的在外偷他被樊翎捂住了嘴。
惩戒堂?在哪?江煜正了正身子,好似突然紧张了几分,目光迅速扫了过去,拎起了池骁,放到自己身后,你带我去。
问鸿剑灵光一闪,微微一停顿,离弦而飞!
一众内门弟子看傻了眼,跟在樊翎身旁一条一条默默帮他记着:酒后御剑,御剑说话,擅自带人,飞去宗门楼阁
樊翎一噎,挥舞着小木剑挡去他们的目光,抽着众人去练习。
惩戒堂乃是宗门禁地,位于藏书阁三层之上,平日由宗主亲自管辖,一片夜色中的僻静幽深。宗主深居简出,形象过于神化,没有人敢不要命地无事登门造访。
我错了,你放我下来,你酒后寻衅不要命了我还要!池骁不曾御剑凌空,此时被强行架到半空整个人瑟瑟发抖,闭着眼睛根本指不清路。
然而江煜半醉半醒之间,剑锋已是自行对准了藏书阁的第三层,他歪了歪头,自言自语:是那里么我去过。
头痛欲裂,经不起细思,酒精麻痹着他的思维,又悄悄解封着不同的感知。
你去过?池骁轻笑一声,怎么可能,上了惩戒堂的除了要受重惩的就是身份修为存疑的,哪有人能全胳膊全腿出来,安然呆在宗门内。
惩戒堂实则是一个四周通透的凉阁,剑身甫一入阁,触碰到了无形结界,白玉光芒顿然一黯,失了平衡,摇摇晃晃,哐当一声直直垂落在地,将剑身上的二人都甩了出去。
池骁后背着地,只觉全身筋骨都要断掉,一声痛嚎,江煜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江煜摔倒的位置极为微妙,微微抬头,正对上齐见月那张恍若谪仙似的脸。
那是一片浅浅的银白色潭水,齐见月盘腿而坐,只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双目紧阖,摒了呼吸,万千发丝垂落于潭面,勾连无数金丝,在月光下隐秘而恍若神祇。
两人摔进来的动静并不小,江煜正落在他的膝盖边上,扰了那一池潭水的清静,水花四溅,全落在了那身无暇衣上,然而他只是静如雕塑,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江煜还记得原书内容,知道这是齐见月的无垢界,他闭关入定,便将自己封入其中,在此其间神识出体,身体的五感皆会被削弱。
江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低头,自己半个身子已经没入其中,携带来的霜露沙尘悉数蹭在了齐见月身上,裹挟来的酒气在整个阁间内四散飘逸。
池骁在冲他做口型:快,走,不是去找你师尊吗?
江煜缓缓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他又连忙伸手一撑齐见月膝头。
池骁:
可即便这样齐见月还是没有苏醒,灵识飘荡在体外,尚未归回。江煜步伐还是有些不稳,他摇了摇头,眯起了眼,仔细瞧着齐见月薄纱内的中衣腰间,那里好像挂着一块圆润的小玉牌,模样极为眼熟。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方才想起自己那块被这人夺了去。
江煜紧紧皱起了眉头,神色不悦。齐奕的命牌还在他袖内藏着,这人这么喜欢收集别人命牌,不如用齐奕的换回自己的。
他微微颔首,勾起了唇角。
池骁愣在原地,看着给自己垫底的倒数第一,跪坐在师祖面前,缓缓将手搭在师祖肩边为他褪去了外纱,又摸去了他的腰间。
江煜甫一碰到那块命牌,一低头,顿时感觉自己手腕间多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齐见月淡而冷的眸子扫视过来,与他正对上。
江煜手一抖,齐奕的命牌连同一个玲珑小瓶一齐从他的袖内滑落出来,小瓶正落在齐见月双膝间,咕噜咕噜滚了几圈,不动了。
第37章
完了,没救了。池骁坐在地上把自己缩进角落里,飞速远离二人。
他早有听闻,上一个在师祖入定时闯进无垢界,脏了师祖衣裳的已经被埋在青漓重山之下了。
池骁怕一会儿场面过于血腥,连忙提前捂上了眼。
江煜与齐见月一同低头。他以为齐见月会抢玉牌,连忙出手将齐奕的玉牌攥到了手心中,谁料齐见月也出了手,目标是那个玲珑剔透的小瓶子。
哪来的瓶子?江煜盯着那物什瞧了半天,愣是忘了自己袖中何时多出了此物。
金戈秘药,瓶身上画着的男男女女纠葛在一起,动作大胆,表情舒悦。
齐见月的目光落在瓶身的小字上,皱着眉头,细思了片刻,蓦地勾起了唇角。然而这一笑十分短暂,他回过神来,立马敛了笑容,板下面孔。
修仙界从未有过如此污浊赤.裸的表现,情.欲大方而直接地抒发出来,这人间的秘药落在齐见月眼前,犹如一滴落入无垢界的尘泥,将那一池子潭水搅和得波动不安。
你就是用这东西勾着你师尊的?齐见月凑近了挑起那张脸。
青年身上瘦削,双颊却出奇的手感很好。样貌放在众人里许是最出挑,受追捧的类型,然而齐见月并不会在乎这些,魂魄残缺,修为又弱,拿去做玩物也就罢了。
禹承舟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子,性子类他,孤身修行,远离凡人间已是多年,是同修无情道继承他衣钵,接下青漓宗的最好人选。
齐见月欣赏他,重视他,所以更加不懂,更加好奇他为何会这么在乎这个小东西。
什么?江煜没听懂,那小瓶子装的是什么?他伸长了手臂去够,给我看看。
不知道是什么?齐见月一挑眉,那你就随便闯进来,打算用此物给我下毒?
没毒,我保证!江煜小声嘟囔,虽然头晕乎乎的,但自己身上肯定不会带有毒的东西,他想了想,我可以吃给你看!
齐见月哂笑一声,不置可否,谁知下一秒小瓶便真被江煜夺了过去,他来不及阻拦,只见江煜随手塞了一颗到嘴中,然后连忙宝贝地将小瓶藏在身后。
药丸有些发甜,入嘴即化,江煜轻轻砸了咂嘴,不记得自己何时买了糖,但总之自己趁他不备,得了手成功抢回。想到此处,他不禁扬了扬唇角。
今天怎么这么好脾气,那天不是很凶很能打的么?齐见月挑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皱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他轻轻一闻,发现了问题:你喝酒了?
齐见月用手指拭过他的唇间,轻轻一嗅,好喝吗?
江煜一脸迷茫,张了张嘴。
齐见月以为他要说什么,皱眉凑近了一些。
结果他揉了揉鼻尖,一偏头一个小喷嚏打了出去。
齐见月:
瞬间酒香气更浓了,夹着夜中霜露的气息扑了齐见月一身。
齐见月一低头,江煜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他的衣服被江煜小手摁出了两个潮湿的小爪印,而那无垢界的潭水早就浑浊一片,倒影接连被打碎。
潭水是他打坐时的识海反应,本不该有任何一丝波动,齐见月皱起了眉头,一回掌收了无垢界。
不是故意的衣服好像确实被自己弄脏了,江煜以为这人生了气,悄悄想要挪去一边。
谁知他刚要逃了两步又被拽了回去,一个踉跄,这下直接被摁在了怀中。齐见月那件无尘的白衣一下子甩上了更多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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