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3)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3)
酒是什么味道,齐见月不知道,在他心目中酒是和小东西一样要被划分为凡尘的庸俗之物,半点都不要沾,免得被他们脏了身。
你是如何勾着你师尊的,用在我身上试试。齐见月将人放在腿上,将那双手强行搭在自己身上。他懒散地后仰着身子,淡色的瞳孔犹如紧盯着到嘴的猎物。
他对自己的定力有足够的信心,只是更想知道为何禹承舟偏要陷身其中。
勾着师尊?江煜缓缓眨了眨眼,大脑迟钝的很,将这句话反复咂摸了半天,他恍然大悟,一脸了然地看着齐见月。
你,吃醋了!
齐见月还未来得及反驳,只听这人又自说自话地宽慰道:毕竟他是你的弟子,这种感情可能很难以启齿,但幸好你遇到了我,我都懂,你绝不是唯一一个,有梦就去追,有爱别放
后半句话被齐见月伸手给他捂进了肚子里。
江煜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眼神中全是揭穿秘密的小狡黠。
劝我别放手?齐见月一声嗤笑,还不知道你师尊在哪呢吧,他就在惩戒堂的回廊外,二十仙鞭,这是他自愿领的罚,替你受的罪,就是因为你走火入魔,擅用灵力。
他能感觉到自己膝前的这副身躯顿了一下,瞬间紧绷了起来,目光骤紧,渐渐和那日横剑而立之人重合在了一起。
这就对了。齐见月轻抚了江煜眉角那颗小痣,你也可以选择留在我这里,承受你该有的罚,你师尊就可以回去了。
他依稀记着,那日的麟血斑的异化正是从这个痣开始的,如果他是麟血,那就应该能再次出现。
我劝你好自为之你不听,放你离开你偏要回来。
你以为宗门愿留一个身份不清资历浅薄的么。
齐见月一面换着法子说着,一面留意观察江煜细微的反应,摸索着江煜的痛处究竟在哪,怎样才能逼着他现出原形。
为什么要回来?难以启齿的感情齐见月拿江煜方才的话回敬他,你都懂。
下一秒江煜的身子一个前倾,蜷缩的双腿蓄满了力。齐见月喜好林中狩猎,他知道,这是野兽濒死反扑的前兆。
要揪出原形了,齐见月冷笑着一挥手,从地上随手召来了池骁的小木剑。有充盈的灵力加持,木剑在他手中也可削铁如泥。
他紧紧盯着那张清秀纯澈的面容,尝试着从底下引出潜伏着的怪物。
只要麟血斑能出现,他就有理由当场擒住他,哪怕是失手重伤了,也只当是驱魔卫道。
突然他的虎口处传来一阵冰凉刺痛。
第38章
小东西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锋利的小牙狠狠刺进肉中。齐见月一甩而脱发现上面烙上了大大的口水印子。
他再一低头,只见脏脏的鞋印踏在了自己纯白色的中衣上,沾着泥带着水悉数浸透了薄薄的衣衫。
脚劲不大, 踹人倒也不疼, 齐见月沉默不语,想要去捉那脚, 谁知对方轻巧一闪, 绕着他的手把衣服上空白的地方轮番踩了一个遍,每一脚都软得像猫爪,但偏生要甩来甩去,甩得泥点飞溅。
齐见月:
江煜半醉半醒之间,眼前的齐见月都成了两道虚影。瞧见这人又心疼又无语样子他心中爽快无比,打蛇要打七寸,对付这种洁癖狂就要下狠手,弄脏他!
啊不小心弄脏你的衣服了。江煜故作惊讶,伸手随意帮他蹭了两下,这下子污渍扩散得更大了, 生气了吧,不用你说我这就走。
他刚一起身, 又被狠狠拽下,掐住了双颊的肉,抵在了一旁的白玉石柱上。
故意的?你就是这样讨禹承舟欢心的?齐见月眉头紧蹙, 发狠盯着眼前的人儿,还是就只对我如此。
他越发看不懂,越发好奇这张玉润的面孔下究竟隐藏了什么。
宗主邀你们前来此处会面,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远处的脚步声重重叠叠,江煜闻声心头一喜, 是禹承舟的声音!
齐见月偏头寻向声音来源,脸一冷,连忙施了结界将他二人笼罩其中,遮去了来者的视线。结界中他又为自己加了清洁术,披上雪白绒羽大氅,将地上的斑驳狼藉全部一扫而净。
再一撤下结界,他就又是那个青漓宗隐居避世,清冷无暇的宗主。
师尊?江煜的脚步有些虚浮,禹承舟伸手护他,将将没让他摔倒。
江煜歪了歪头,他眼前还是虚晃,看谁都带重影。今夜的师尊好似穿着更加正经严肃,月白色的云衫嵌着青碧流纹,平日半披的头发束成了高高的发髻,辅以白玉发冠而立。面色倒也安好无恙,手中执经卷,是他初来时看到的藏书阁内云凛君幻象的模样。
这一套像是青漓宗尊长配备的工作服?
可是那二十仙鞭
江煜心抽了一下,摸过去小声责备:真去自愿领罚了,怎么这么傻
他小心翼翼地揪着禹承舟的手臂,掀起广袖翻来覆去查探了一番,皱起眉头,不对!他们是不是使什么阴招了,给你绑上被子打,打人都只疼不留痕。
禹承舟低头看着那颗绒绒的小头顶转来转去,他将自己的手臂伸给江煜,任由他仔仔细细的检查。
受罚是当真受了罚,罚他不能再使用幻象,从此要勤勉教课,出面主持宗门内的各项日常事务。
他当时听到这种惩罚也微微一顿,抬头向齐见月投去诧异的目光,不过宗主的惩戒都是一旦下达从不收回,不容置喙的。
方才他被迫在阁内领众弟子诵书之时,怀中的命牌突然亮了亮。师尊和弟子的命牌向来是联动的,这种忽闪而灭的光说明弟子短暂接触了命牌又放开了手,而他又只有那一个弟子,那一个弟子命牌
怎么喝酒了?禹承舟目色一黯,抿唇看着眼前的人,双颊酡红,眼神中都是醉红一片。
江煜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喝酒准确来说他是被灌了酒。
禹承舟还未来得及在说什么,江煜被突现的束缚咒困去了一旁的石柱边。
齐见月背手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那边,既有外人在场,他不会再直接出手来碰江煜,勾指间一个法咒便能做到。
宗主有何理由绑他!你这弟子魔气缠身身份不清。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声音清越,一个声音低醇,碰在一起,一并哑了火,空荡厅堂内陷入一阵死寂。
这两人虽曾以师徒身份称代,但实则都是沉默寡言,各自领悟修行,没有过师父对弟子的斥责,更没有过弟子对师父的逆反,因此这次的死寂更加微妙特殊。
青漓宗条规森严,在惩戒堂挨过罚流过血的人不在少数,地面经受过无数血污清洁术的一遍遍交替冲洗,这惩戒堂本就已经足够阴森空旷了,再加上此时这种诡异的对峙,江煜和旁边被忽视的几位来客都打了个寒噤。
齐宗主,我不是来看你惩戒宗门弟子的。来客是修仙界联盟下的韩潇长老,他一出面便是代表着替仙盟传话。齐见月居高临下瞥视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到禹承舟身上,抿唇沉默。他在惩戒堂打坐入定可无人敢引外人上来,唯有这个他的好弟子,掐准了时间
我隐退闭关多年,不问凡事,宗门内事务已悉数交由我门派云凛君处理,仙盟若是有事就还请
仙盟听闻有人在凡人间的皇宫擅施法术,残伤众多,可有此事?
已按门规处理,仙盟向来不过问这等琐
据传现场还出现了隐秘多年的麟血斑?
齐见月顿了一下,他目光落在禹承舟和江煜之间逡巡片刻,略一思索,一扬下巴,恰巧我正在处理此事,这人便是,我宗门条规森严,从不护短,仙盟按规矩行事便是。
什么叫按规矩行事江煜怔忡半晌,蓦地从醉酒中清醒了半分,齐见月说过走外门邪道之人脸上都会起那种麟血斑,皮肤溃烂,死相惨烈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
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韩潇长老和齐见月的眼睛。韩潇微微侧目,踱步走了过来。
此人么,不是很像没有麟血斑。韩潇隐去了后半句话,倒不只是没有麟血斑的问题,且说他的灵力威势未免太过弱小,麟血斑这天赋异禀,性格通常乖张暴戾,而眼前之人他在心底轻轻嗤笑一声,一副漂亮面孔,连宗门正经弟子都不像,倒像是被豢养的小宠。
慢着。禹承舟挡了过来,削减了长老的大半威压,冷木香气帮江煜定了定神。他与韩潇对视,话却是说给齐见月听的,是不是麟血,仙盟当场便可做定夺,若不是宗主认
若不是。齐见月扬声打断,轻笑一声,若不是,我自不会为难,还是那句话,劝他好自为之。
怎么会不是,他分明都看到了那小东西眼神中一瞬的犹豫,只要仙盟认定他是,禹承舟保不了的人,只有他才有能力保。
师尊我江煜小声,拽了拽禹承舟的衣袖。
禹承舟回过头来,那人低垂扑闪的眼帘挠在了他的心上。他浅浅吸了口气,没关系,你不是。他将江煜的手反握在手心中,相信我,你不是。
判定麟血十分复杂,可能要请这位小友随我
就在此地。禹承舟回头,一个法诀的事,无需那么麻烦。
韩潇长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云凛君是因十年前青漓宗浩劫之时一人斩杀三千魔修而出名不错,修为再深,总归算是后起之秀,连他宗主都得卖仙盟几分薄面还是麟血重要,他咽下心头厌恶,再次挂上了笑。
那验麟血需要取这位小友的一些血。
韩潇挥咒在左手间化出了一朵白瓣的小花.苞,麟血终归是千年难得神血,灵力充盈滋补,会助这朵血灵花生长旺盛,霎时开花,若是普通血液则没有这份功效。
他右手指尖闪诀,伸向江煜的脖颈,那里的血液最为纯正,最合适用于验证。
等等。禹承舟又一次拦住了他,态度坚决,用指尖的血便可。
韩潇的脸又黑了几分。
江煜看了看禹承舟,又看了看那位黑了脸的长老。他主动要伸手撩开自己的衣襟,小声对师尊道:我可以的,没那么娇弱的。
衣襟还未拉下一寸,便又被禹承舟严丝合缝地捂了回去,没必要,指尖血就可以。
他说着,还未等韩潇同意,便亲自用诀在江煜小指间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几滴鲜血悬空于花苞之上,将落不落。
禹承舟又立刻施诀止住了血,将那个微小的伤口护在手心中,用手心的凉意为他缓解痛意。
江煜:
好像被过度保护了,估计禹承舟再不施诀止血,那个伤口都要自己愈合了。
韩潇撑着威严,拼命压着心头火,这下子将目光死死对准了禹承舟,这样乖戾高调的行径,目无尊长,他瞧着这云凛君才更像麟血者!
两滴血液太过微小,落在白色花.苞上犹如一只赤鸢短暂停留在茫茫雪原上,半晌便消无踪迹,再寻不见。
齐见月摒气,目不转睛,紧紧盯着那朵花,不肯放过其一丝一毫的动态。然而检测的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花.苞毫无异动。
韩潇早已放弃了。
齐见月不甘:是不是血液太少了慢着,动了。
花.苞动了!所有人皆是一愣,瞧了过去。
先是那深色的花茎微微一个颤抖,紧接着颤抖传递到了那合拢的五片花瓣之上过程太过漫长熬人,韩潇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血灵花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那颤抖已经传导至了他的手心,他整个小臂好似都被无形的威势笼罩,微微作麻。
片刻之后,那花突然张开了瓣!
江煜猛然攥紧了禹承舟的衣袖,师尊我
嘘。禹承舟食指搭上了他的唇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血灵花嫌弃地吐出了两滴血,里面的花蕊蔫蔫的,继而迅速合拢了瓣。
全场沉默了。
禹承舟先行开口:不是麟血。
齐见月:不可能,那这花为何又会颤抖摇摆?
血灵花的确左右前后轻轻摇晃,若不是根生于韩潇手心,恐怕花苞都要被它晃了下去。
韩潇也有些疑惑,凑近了仔细用灵力探查。半晌他抬了抬眼皮,望向躲在禹承舟身后的江煜:喝酒了?
江煜不明就里,紧张地点了点头。
把花都熏醉了血液中酒液含量过高了,记得别御剑了。
韩潇有些无奈,血灵花有自己的幻灵,现如今那花根发了情似地一个劲地往他手心里钻,这表明那血液中还有另一种成分。
他直起身,目光在禹承舟和江煜之间流转,半晌: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禹承舟皱眉追问:什么意思?
韩潇摇了摇头,转过头去轻咳几声,一脸鄙夷,他没想到青漓宗宗门内的作风竟是如此放肆大胆。
笑话!仙盟乃是统率修仙界全宗门之首,他这一趟来竟只是被迫给一个宗门小宠做了血测,还测出了酒又测出了情.药,简直如蒙大辱,面子上再挂不住,他气得将血灵花甩到一旁。
血灵花落在了一直瑟缩在角落中的池骁面前。他望着江煜的背影停顿一秒,见无人注意,他迅速伸手将血灵花攥紧了手中,微微扬声道:我见过他
他见过的,他见过江煜入魔的场景,一把小木剑便要将他胸膛贯穿!
众人都忽视了池骁的存在,此时一同望了过来。
齐见月催促道:你见过什么,快说。
见过池骁瞥眼对上江煜的眼神,那是醉意朦胧的一双眼,眼角含着潮湿的红,纯澈中带着突兀的妖冶,不甚清晰,散漫不经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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