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4)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作者:问昭
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问昭(24)
池骁骤然打了一个抖,后半句被生生噎进了嗓子里。
他的瞳孔中仿佛又印出了那日的江煜,上一秒含着笑,下一秒便能举起杀气腾腾的长剑。
麟血,原来那就是麟血么。
没,没什么。池骁咽了咽口水,见过江煜品性纯良,友善助人,曾,曾救我于危难之际
还有呢?齐见月看他状态不对,你还见过什么?
没了,真没,没了。池骁唇舌打结,紧紧攥紧那朵花,低着头往角落里钻,拼命想要躲开那道无形的视线。
韩潇完全没了耐心,冷哼一声,仰首一拂袖,转身便离开了。
禹承舟向齐见月微微拱手行礼,一言不发,带着江煜便要离开。
江煜突然想起了什么,步子扎在原地,不肯离开,轻轻嘟囔:命牌,我的弟子命牌。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好像有人提醒过他要护好命牌。
你已不再是宗门弟子了,有何颜面再要命牌?齐见月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将江煜的命牌拿了出来,攥着系绳。那玉润命牌泛着浅光,被牢牢掌控在齐见月手心之下,悬于半空中微微打着转。
仙盟的人可能失误,血灵花也可能不准,但他仍存执念,眼前之人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禹承舟皱不欲再与齐见月争辩,他掐了掐眉心,拽了拽江煜:回头再补给你一个。
酒意上来了,江煜固执得很,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动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命牌。
齐见月踱步过去,命牌停留在江煜手臂不远处,你留在此处从头修行,若是能成功筑基,过了宗门内试,我便考虑还给你。
江煜浅浅地吸了口气,好似没有听到那苛刻的条件,缓缓将手伸了过去。
问鸿剑凌空而下,剑意倏然而至,立于齐见月手腕之上,蓦地腾空悬住,只剩微毫!
曾经这剑法还是齐见月亲自传授,剑灵也是在他在一旁看着禹承舟召唤出来的。
禹承舟。齐见月声音冷了下来,需要我提醒你,你修的是无情道吗?
禹承舟置若罔闻,纵容问鸿剑目无尊长杀意四射,没有半点的阻拦之意。
他即便不是麟血者,也是修为低弱,我难道不比你懂得教授之道吗?
今天你二人必须留一个在此。
江煜低头看着,齐见月的手被钉于问鸿之下,好似伸向禹承舟的方向,而禹承舟抓紧他手腕的手也悬于半空。
这阵势他们在争夺师尊?齐见月想留下师尊?
江煜头痛欲裂,连看眼前这一片手都看出了无数重影,他只想早生休息。
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江煜悄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把齐见月的手往禹承舟的方向拽了拽,搭在禹承舟的手腕上,又将问鸿剑放了下来,将白玉剑柄交在他二人手上。
他看着自己努力营造出的大团圆和谐景象,笑了笑,心生安慰,功德圆满,准备退出战场。
问鸿,齐见月,禹承舟同时望向自己被搭在一起的手,沉默了片刻,霎时四散分开。
禹承舟又好气又好笑,有些忍不住了。手在齐见月看不见的地方不轻不重捏了捏江煜的颈.肉,他微微低头凑近发间,温热的气息渡了过去,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低喃:回去再教训你。
说罢,他在齐见月泛着凛凛冷意的威势之下,光明正大带着江煜走正门而出。
江煜四肢仍有些许的不协调,慢了两步,下一秒直接双脚离了地,被圈进了一个怀抱之中,衣摆飘散开来,他裸.露在外的脚踝肌肤碰上了禹承舟的微凉的手腕,大脑顿然一片空白,愣了片刻才知道扑腾反抗。
我能走,我没醉!放我下来。
问鸿剑像是警惕齐见月追上来似地,牢牢悬于门梁之旁,剑身反射着月色的寒气,将那寸暧.昧光景遮去一半。
齐见月早就铁青着脸背过了身,不愿再看那两人第二眼。今日的入定打坐尚未完成,他又重新挥袖进入无垢界,潭面静谧。
片刻钟,他的手蓦然紧扣,玉牌的四个尖角深深陷入了他的掌肉之中,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再多半分力便要叫那玉粉身俱碎!
整整一炷香的工夫,齐见月才调整好了呼吸,面无表情的重新融入冷寂夜色,半晌,他转了头对准角落,蓦地睁眼,出去。
池骁全身一冷,自知看见了不该看的,他大气也不敢出,一边摸索向门的方向一边默默地震惊,师祖刚刚是入定之时乱了识海,不会吧
等等。齐见月叫住他,冷脸冲着阁窗扬了扬下巴,原路出去。
*
漓阳居,禹承舟一路将江煜圈在怀中带进了门。路过门口,禹承舟侧目蓦然瞧见那门板上的凹陷小坑,又想起拿这事笑他:喏,你哀求拜师时上门磕出来的,都这么久了还没给我补好。
江煜在那冷香气萦绕的怀抱中将将要睡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瞧那几个坑,说了不是我,他磕的你找他。
找谁?禹承舟一挑眉,不肯承认了?
江煜叹了口气,脚踝一踢腾,要从他的怀抱中跳下来。
干什么?禹承舟连忙摁住了他乱动的脚踝,将人往上拢了拢。
下来给你填坑!江煜醉梦中又觉得这人抱得太紧,腕骨硌得他生疼。他一面挣扎一面嘟囔:省得你再小气兮兮地记仇。
禹承舟一顿,无奈地笑了笑,好了不填了,我不记得是谁磕的了。他小心翼翼地又将江煜往怀中送了送,紧紧贴在心口上,生怕再多说一句江煜气急了真的会跳脱下去。
他刚一将江煜放在床上,江煜脑袋靠着床栏,昏昏沉沉便要睡去。
先别睡,我去煮醒酒茶。禹承舟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不然第二天起来会头疼。
不是有法术么,帮我施一个就好
能不用尽量不用,法术总归对身体不好。禹承舟皱了皱眉,他略一思索,伸手抚上了江煜的颈肉,注入丝丝冰凉灵力。他知道那里是江煜最敏.感的地带,只消轻轻一碰,整个人便会瑟缩起来,多少能清醒几分。
江煜果然触电似地一闪,双目清明了片刻,可下一秒,他又不知不觉地贴了上去,仿佛是在寻找冷源纾解身上的燥热,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反应怎么这么烫?禹承舟一愣,追问他道:喝的什么酒,谁给你喝的,齐奕没跟着你吗?
江煜回想片刻,老老实实回答:齐奕师伯给喝的。虽然是他先给齐奕灌的。
禹承舟呼吸一紧,这酒肯定有问题,不该将江煜托付给齐奕的!
熬了醒酒汤灌下去,禹承舟不放心又施加了一道清明诀,尽快催着江煜的神思回来。然而江煜的体内的燥热怎么也驱逐不去,惟有依托他肌肤的凉意才能舒缓过于急促的呼吸。
就在他以为江煜还未醒酒,打算再施一道清明诀之时,江煜拦住了他的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是酒不是那里
施过清明诀,江煜确实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可越是清明就越无法忽视某一处的热度,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缩起来,每一处神经都在叫嚣着渴望触.碰,渴望解脱。
然而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在告诉他此时的触碰意味着什么
这副身体已是及冠之年的成熟,这样的躁.动并不奇怪,可为什么偏偏此时此地,师尊在时竟能江煜想到此处,绯红爬上耳尖,一抿唇,在心中暗暗咒骂,这原主身体也太过不知羞耻!
禹承舟一低头,发现江煜额间一片凉汗,连发鬓都有些微湿,怎么出这么多汗。他想替他拭一拭汗珠,谁料刚一碰上发梢。
唔别碰!江煜猛然弓起了背,躲去了五丈远,随手拿过被子盖在自己腿上,一圈一圈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不知道自己颤抖得有多厉害,双目中无助的洇湿,发冠松散,发丝垂落下来,被他紧紧衔于口中。一举一动,落在禹承舟眼下皆成了挠人心肺的春.色。
禹承舟自己呼吸也乱了一霎,本想伸去安抚的手握紧了拳缩了回来。
他突然想起韩潇那句要懂得节.制,心中暗道不好。
除了酒你还吃了别的什么吗?
别的什么江煜顺着他的话回想,蓦地想起自己还吃了一个什么,味道偏酸,融于口中即化,像是什么药丸,我还吃了小药丸。
他主动将袖中的小瓶递了过去。
禹承舟接过小瓶,看清上面的画面,顿了顿,眼神蓦地一暗,谁给你吃的?
江煜回想片刻:齐宗主?
禹承舟周身瞬时冷了几度。
江煜连忙改口:是我自己抢来主动吃的。
空气似乎更冷了。
江煜又小声补充:本来好像是给齐奕师伯吃的。
禹承舟再忍不住,伸手一掀江煜的被子,冷风霎时灌入,每一处细微的反应都再也藏不住,成了一触即燃的罪魁祸首。
江煜失了掩护,下意识用手去遮。他低垂着眸子,唇瓣咬紧又松开,你先出去,我他受不住那人赤.裸.裸的视线,直直地自上而下打了过来,仿佛可以一眼穿透他的所有保护色,揪出底下那个最为敏感,最为不堪的人儿。
你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吗?凡人间的金.戈秘药禹承舟凑至他的耳畔又轻声解释了几句。
江煜猛地一颤,整个人背身面壁,蜷缩成一只小虾米,将头埋去了被子里。
酒意误人,自己竟然当着齐见月的面主动吃了古代伟.哥!
可为什么刚刚没有反应他猛然回想起那邻家妇人叮嘱他让齐奕用药别喝酒,醉了就不能行事了,没想到解了酒性竟会召来这等祸事。
怎么解药性,会么。禹承舟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凉凉的。
一只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指尖沿着那根椎.骨自上到下,划过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江煜被激了一跳,往前微微挺了挺,会
他蓦然瞪大了眼,引颈,张口,一只冰凉修长的手自后绕了过来,覆在了他的手面之上,带领着他,细致而温柔,耐着性子,将他一点点逼去前所未有的极处。
一种叫做羞.耻心的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江煜不得不短暂地纵容自己沉入深海,又被抛起至水面昂首寻找着氧气,往往复复,彻底失了控,每一处神经末梢都被别人拿捏在手心里,牵扯着自己越陷越深。
自己能行吗。禹承舟突然停住了,松开了手。
江煜顿住了,肩膀微微地颤抖.半晌,他回过头来,眼角满是被人欺负上的嫣红,气鼓鼓地望着师尊,出.不来
那金.戈秘药本就不是寻常的情.药,不把人折腾到精疲力尽绝不会散伙。
下次还乱吃东西吗?
江煜愣了一秒,他讨厌这种被责备拿捏的感觉,犹如做了错事被揪住把柄的小孩,逞强地撑着可怜的体面。
我没有。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不帮就不帮。
禹承舟心头压着火,他气急了江煜的疏忽大意,万一是在旁人面前吃了这种药,一想到那双染着红失了神的泪眼也可能落入别人手下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瞬间失控乱套,上前猛然推开江煜的小臂,骤然粗.暴地接管了过来。
江煜的小臂只得搭在眼睑上,脑间空白。
他无助地望着房梁,觉得自己好似在这深秋寒意中融.化了,被子和衣服都沾上污.渍,凌.乱不堪。
江煜回过头,师尊立于床畔,一身月白衣袍整洁如初,领口高高锁住喉咙。那是高高在上的云凛君,不露半分情绪,好像自始至终被弄.乱的只有他自己。
惟有那袖边镶着的奢贵金丝,金丝之上染上了属于他的痕迹。
他没有察觉到,夜色之中师尊的喉头上下滚动,眼底闪过一丝难.耐。
蓦然,他的后颈被一口衔.上,要是药性发作时落在别人手里怎么办?
江煜被折腾得虚脱,有意气他:那就随那人他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禹承舟扳着他的肩膀,一个胡乱的吻,牙齿碰破了唇.肉,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开来。
青年的潮.色未退的美近在咫尺,每一个生动的细节都被放大再放大。
禹承舟再也遭不住那双勾人的眼用最纯的目光望向自己,他将江煜用被子严严实实裹成粽子,推到了床铺最内侧,快睡!
禹承舟合衣躺在床铺外侧,背对江煜,在看不到他的地方,一遍一遍用清心诀自我催眠,自我压抑。
可没过多久,他又睁开了眼,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侧耳去听,察觉到那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江煜已经睡着了,疲惫与酒意催着他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天空尚是蟹青色,屋外的沉寂夜色尚未被朝阳惊扰。禹承舟下意识伸手往内侧探了探。
里面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早已被人收拾利索干净,昨夜之事仿佛梦境,江煜的存在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禹承舟皱着眉头坐于床沿,自己昨夜脱下的外衫被人洗净了,工工整整叠起来放于床畔,不是用清洁之术,而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
他起身冲出院落,刚要御剑回主峰寻人,只见温池之中背对着他伫立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水刚刚没过腰际,但他的肩头,乌发全是湿漉漉的,纯白色中衣被浸透了,紧紧勾勒在身形上。
像是睡于水面的一只白鹤。
禹承舟微微舒了口气,踱步过去,怎的,药性还没有挥发干净?
那身影闻声一抖,一言不发地往池中央走了走。
禹承舟蓦然看到了他的侧脸,那是失了温度的苍白,鸦色睫羽止不住地细密颤抖。
禹承舟一愣,伸手到池水中,池水早已不复当初的温暖,他离开漓阳峰太久,失去了他灵力滋润的山间万物在一点点恢复自然常态。
这池子是个冷池,寒潭之水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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