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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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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 作者:爱钱多多

    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他只是一个拿钱听命的打工仔。上头说什么他做什么,最多算个卒子?

    棋子嘛不都是这样。

    虚无缥缈的安稳前程?

    他一辈子都在汲汲追求的东西,在那女生眼里却成了为了不后悔,随时可弃的鸡肋。

    到底是太年轻啊。

    心里这么说着,直到指缝里那支烟燃到尽头,张宏图枯坐着,都没记得再抽一口。

    `

    无论发声多么振聋发聩,学生们的不满情绪与行动,归根结底都是一场对校园秩序的挑衅。

    作为现任校长,张宏图从任何角度都得立即处理这情况。

    为此,他下了一条禁言令。

    不允许任何人在学校里讨论与教学无关的社会刑事案件与相关人物。

    就差明晃晃把尚厚德三个字放大加粗标红了。

    违者老师取消季度奖金与评先进资格,再有再犯直接开除,学生必须当众道歉承认错误,否则记大过或开除处理。

    处罚不可谓不严厉,除此以外,他还特地又聘请了一批校工,在校园里巡逻抓随意议论的人,极力维持贾乘风口中特殊时期的校园秩序。

    一个好生生的中学校园硬生生变成了风声鹤唳的地下党碟中谍现场。

    经过前几次的校园涂鸦打地鼠似的你躲我藏后,地鼠们大获全胜,艺术了学校大半白墙后,张宏图这校长在学生们中其实没多少威慑力了。

    一开始,大家谁都没把这禁言令当回事。

    但在接连两个老师被抓,一个被罚了季度奖金并全校批评,一个被直接开除后,四十多个学生被记大过,十七个直接被开除后,大家才知道张宏图这次是来真的了。

    无数双嘴受惊似的消了音,校园里霎时风平浪静了。

    张宏图总算能孙子似的给又打了几个电话催他的贾乘风汇报工作了。

    挂上电话,险些喜极而泣的他亲了手机两口,终于有空再临幸他的小四小五与新的小六。

    但无数历史经验与革命前辈们证明了,压抑带来的不仅是平静,还有水面下的无形生长尖叫咆哮的反抗情绪。

    禁言令第四天,程城诚被抓住了。

    彼时正是贾乘风口中的最重要时期,张宏图紧张得焦头烂额,嘴角一溜起了好几个泡,生怕出一点错。

    听见这消息,他第一时间就是发怒。

    一班这群兔崽子,一天不闹骨头就不舒坦是吧!

    下午第二节,一班正在上自习课。陈正非带着练习册在讲台上坐镇。

    教室里很安静,忽略掉除了个别背着老师鹊桥一会的小情侣,满教室上空飞的小纸条,以及个别头悬梁还打瞌睡,锥刺股还对着数学题磨牙齿,以及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传出的食物香味外,纪律堪称言明。

    看见小橙子了吗?

    打开雷甜甜扔的小纸条,尚阳扫了一圈教室,果然没看见个头已十分显眼的程城诚。他回了个纸条:没,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雷甜甜道,不会真被人抓去研究了吧?

    尚阳扯淡道:呸,人类还没研究出来世间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帅哥,怎么轮得到他!

    雷甜甜没回纸条了,看动作应该是翻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白眼。

    其实两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但并不敢戳破。

    程城诚是只长个头不长心的典型。

    尽管个头一年窜高了两个头,他个性却没啥长进,依旧胆小怕血怕事怕老师,成天缀在在雷甜甜脚后跟当小弟。按说这种性格是不会惹事的。

    可他嘴太碎了。

    现在环境又严峻。

    咚

    教室门被大力推开,在墙上还反弹了一下。全班人都被吓了一跳,登时抬头看着来人。

    这个人是你们班的吧?张宏图揪着程城诚的衣领,一把将人推了进来。

    尽管已比张宏图高一个头了,程城诚仍被这老师权威身份的一推,往后趔趄了两三步。

    小橙子!雷甜甜低声惊叫起来。

    张宏图高声道:在学校有严令的情况下,在男厕所公然讨论与学习无关的社会案件,打扰其他同学学习,破坏了学校学习风气,还污蔑学校校董的名誉。证据确凿!

    黎青与尚阳飞快对视一眼,眸光一闪。陈正非与欧丫丫几个与程城诚玩得好的也是脸色一变。

    张宏图晃着程城诚肩膀,锐利目光掠过班上每一个人:你在厕所里还说要和人一起去网上发证据?和谁一起去?嗯?

    班上人被他目光扫过,齐齐心里一阵发寒。

    程城诚一声不吭。

    张宏图也是气急了,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学校里的禁令是才发布没多久的。你们应该都还记得,一次被发现记大过,两次直接开除。

    要么和校董道歉,要么说出你的同伙,如果都不愿意,你现在可以直接走了。

    刹那间,班上安静得落针可闻,某种情绪仿佛被拉到极致,绷得人喘不过气来。

    四十多双眼睛盯着张宏图,眸光里都腾地一团炽白的火,如雪色锋芒。那锋芒甚至一瞬间让他觉得胆寒,忍不住退了一步。

    但他又咬牙站住了。

    这关乎他的前程。不过是一群小孩罢了,能把他怎样?

    第67章 战场

    他不会说的。黎青冷漠地盯张宏图。

    尚阳抚了抚额头,骂了声:一个个的,真特么操蛋。

    雷甜甜似是无奈地道:小橙子虽然胆小,但最重朋友了。他是不会说的。

    这事是他们偶然发现的。

    在张雨霏离开后快大半年了,程城诚每星期都会往她邮箱里发一封邮件,跟写日记似的汇报班上情况。

    这人看似胆小,实际上最为重朋友。

    那小橙子真的要被开除吗?欧丫丫迟疑道。

    虽然张宏图在禁令一开始已快刀斩乱麻地开除了几人。但那都是些七班或十三班,本来就劣迹斑斑,迟早要离开学校的主。

    可程城诚是他们朝夕相处两年,相约一起考大学的伙伴。

    小橙子家境也不大好。雷甜甜咬牙补充道,如果走了

    未来就像一道横亘在他们面前巨大的山。若只是将自己闷在书本堆里不听不看也好,一旦思考起来会发现其中的荒芜与惶恐。

    陈正非道:要不,我干脆去替小橙子承认算了。

    几人都没再没说话。

    看似很长,实际非常迅疾的对话后,众人便被程城诚的动作弄得霎时一静。

    程城诚冲到了座位前,抓起了书包,径直走出了教室门。

    他不道歉。

    亦不会告发朋友。

    他动作太突然,连张宏图都愣了一下。

    班上所有动作亦是被瞬间摁了休止符。

    众人亦是在这一瞬间才发现,那个被他们平时当某种小动物似的宠爱的小男孩,不知何时背影里已有了硬朗的脊骨。

    少年到男人的成长,不过几瞬间。

    走,好。自己毁了自己三年的心血。这都是你自找的。一群扶不起来的烂泥。枉姓尚的还在你们身上花这么多力气,简直是做白日梦!

    张宏图简直是大怒了。他选择程城诚当那只鸡,自然是了解过其性格的。胆小怕事,是最好不过的示范对象。

    但谁知道那只鸡竟如此骨头硬,反啄了他一口。

    你们就是一群扶不起来的烂泥,投入再多又怎样,就是一群烂泥!

    出了气的他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鸡都跑了,猴子们还会在吗?

    他转头看向一班教室。

    几乎凝滞的气氛里,教室里四十六个学生都端坐着,四十六双眼睛凝视着他,仿佛四十六双能看透灵魂的镜子,亦像是四十六团藏着锋芒的剑。

    噌

    雪光一凛,剑出鞘的声音。

    紧绷到近乎停滞的画面里。黎青忽然拿起了书包,往肩膀上一挂,在张宏图气得发抖的目光中,径直大步往外走。

    路过前门的张宏图时,他忽地低声道:张校长,听说您是语文老师出身的,那不知您还记得助纣为虐的那一群棋子,最后结局是什么样吗?

    见张宏图面色骤然剧变,黎青讥诮一笑:希望您以后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黎青的动作像是启动了某种程序,或者说点燃了某种讯号,或吹响了某种战役的号角。

    张宏图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恢复,就见尚阳已戴上耳机,单肩挎着书包,朝张宏图溜了声口哨,十分不正经地走了出去。

    听说今天外头挺凉快的,出去吹吹风。

    两人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风静静吹着空旷的走廊,静谧与寂寥扫过每一寸地面。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两人的大胆吓得说不出话。

    仿佛被某种情绪吓到了,张宏图在两人离开后才魂魄归位,几乎是勃然大怒地冲两人吼道:走,走了里面就都有本事别回来了!

    给我好好看着,敢在这时候闹事,这就是你们的惩罚。

    用不着。仿佛一层压抑的膜被戳破,岩浆般热烈的情绪奔涌而出,橘色火光烈烈刺目,灼烫了每一寸空气,每一段咽喉。

    雷甜甜抓起书包,腾地站了:我自己走。

    走到张宏图面前,她照例停了一下,露出一个冷笑。

    张宏图从来想不到,四十岁的他竟会有被一个十七岁女孩熔岩般目光逼退的一天。

    他听见这个短发女孩的声音:我鄙视你。

    紧接着,仿佛是一瞬间的事,陈正非、欧丫丫、小胖、军旗小子、瞌睡王

    一个接一个的人都拿起了书包,跟在雷甜甜身后,朝着门外大步而去。

    路过张宏图身边时,他们再未停下过。

    行动更甚过言语百倍。

    张宏图目睹着眼前的人一个一个走马观花地路过,脚步整齐而嘹亮,仿佛傻了似的呆站着。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里空空荡荡,他才反应过来。

    并非勃然大怒。

    他在茫然。

    他们怎么敢?这可是事关未来的学校,事关一生的高考,就为了一个很可能毕业后就失联的朋友,就为了一个又怂又执着的尚厚德,就只为了高考后各奔东西多年后再见认都认不出的高中同学?

    他们怎么敢?

    学生们的说话声脚步声都已消失远了,空荡的教室里忽然起了风。

    飒飒落叶声送来秋意,被远至西方苍穹尽头的寒气撩过皮肤,张宏图无意识冻得一个激灵。

    仿佛是过电似的,他又想起了办公室里那个女孩的呐喊。

    我为什么要为那虚无缥缈的安稳前程,做让我后悔一辈子?

    你这种帮凶是不会懂的!

    尽管才搁四五天,他发现自己已再记不得那女孩的相貌。硬要寻根究底,他竟惊觉方才从他面前路过的每一张脸,都神似她。

    那是四十七声呐喊的齐奏。

    校门口,黎青与尚阳赶出去才发现程城诚没走,正站在学校门口。

    他并不意外两人的出来,第一句便是:青哥,尚哥,我刚才想过了。我还是不能走。

    黎青与尚阳未打断他。

    程城诚抬头,这是他自己第一次独立做决定,语气紧张但坚定:他们就是想要把我们的抗争赶走罢了。现在我走了,就真的是屈服了。所以我不能走。

    他的神情坚决地像下一刻就要抱着□□包去炸碉堡,灼灼地等着两个哥的回应。

    两个哥却都朝他笑了一下。黎青拍了一下程城诚肩膀:多高了?

    程城诚发愣:一、一米七七点五。

    黎青递给他瓶牛奶道:喏,喝吧。

    程城诚几乎要被黎青搞懵了。为什么他们明明在讨论这么热血的话题,他要在旁边喝牛奶?

    尚阳却冲他抛了个眼神:小橙子,喝吧,你青哥夸你呢。

    程城诚尚未理解。

    一米七八,尚阳却双手枕在脑后,眯起了眼睛:也是个大人了。小橙子,保持住未来可期啊。

    程城诚被尚阳夸得总算找回了些理解力,但仍有些茫然:那咱们现在?

    呆着。尚阳溜了声口哨,盘腿坐在了地上,狡猾一笑:谁跟你说我们要走了?

    谁说的?

    不是张宏图说的?可、可、可程城诚脑袋里那根筋接了上来,可他们为什么要听张宏图的啊!

    那孙子以为他是谁?

    等他想通时,已经看见黎青坐在了校门口的地上,拿出了笔与试卷,旁若无人地刷起了英语试卷!

    我听外公说了,姓贾的那孙子这几天拼命让张秃鹫下封口令,就是有人会来上溪考察,追加投资。另一边,尚阳也盘腿坐着,写着今晚的化学作业,一只耳朵塞着个耳机,一只脚不客气地朝他一招呼。

    他贾乘风想要钱又想害人,哪儿那么好的事?

    程城诚一下被这内幕惊呆了:然、然、然后呢?

    尚阳踢了一下他的腿:然后那姓贾的要么把人放了,要么我俩今天就住这儿了,这投资他给我等下辈子吧。劳驾,请吃了化肥的仁兄,把大长腿挪挪,挡光了。

    程城诚浑身一个激灵,忙挪了腿:哦,好。

    他心里升起一股茫然:这样也行?

    傍晚时分的校园门口不时有车流人流经过,门口还有保安守着,已有一些路灯早早亮了,布满细碎如光点兜头如伞般打下,怎么都称不上一句安静。

    可黎青与尚阳竟似完全沉浸了,认认真真写起了作业。

    认真的气场感染着程城诚,他似乎听见自己一颗狂跳的心慢慢减速,乃至最后平缓。

    张宏图的怒吼言犹在耳。

    走,好。自己毁了自己三年的心血。这都是你自找的。一群扶不起来的烂泥。枉姓尚的还在你们身上花这么多力气,简直是做白日梦!

    天穹尽头的阴云烈烈翻滚,烟黑色自远方蔓延而来,千万道细小威风呼啸着自北方追赶而来,席卷着浓稠的潮湿与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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