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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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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长,我香不香! 作者:银雪鸭

    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51)

    两位道长请吧。呼延珏至此便不再多言,反倒是他身后的乌淳邪上前几步,生硬地要让他们入镜花楼。

    钟棠与李避之对视一眼,他们很清楚,刚刚西隶公主前来解围所说的话,十之八九都是假话,究竟是谁令她昏迷三日,那晚害他露出原形的阿寄究竟又是谁,这些秘密恐怕都还是要从镜花楼入手,才能发现端倪。

    是以,两人没有再推拒,与问威真人打过招呼后,就随着西隶公主再次走入了镜花楼中。

    昨夜那场争斗,虽险些把四层之上毁了个干净,但一夜过后,其下几层依旧是那般富丽堂皇,珊瑚瑰宝交相辉映,被整理地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

    等到众人上至二楼,之前呼延珏的寝室之外时,乌淳邪忽得遣退了所有的侍女,只余他四人继续前行。

    钟棠见状,也借着朱袖的遮掩,用手指勾住了腰间的玉珠金铃,虽然刚刚这位西隶公主却是帮了他们,但在知道他们目的之前,还是不能放下戒心。

    呼延珏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警惕,只是在寝室门外回首,无奈地笑笑:两位随我进去吧。

    李避之轻拍了两下钟棠的手,让他放心,而后两人终是随着呼延珏,走入了那金红帐帘垂拢着的卧房中

    可就在看清这房中之物后,钟棠骤然凝眸,李避之也颦紧了眉。

    呼延珏又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向了寝室正中的玉床,而后俯下身来,伸手抚摸着床上仍昏睡不醒的人。

    她们拥有同样的眉眼,同样的身躯,令人完全分辨不出,这世上竟有两个呼延珏。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李避之的手已然按到了木剑上,言语之中尽是冷意。

    乌淳邪似是察觉到他的敌意,庞大的身躯立刻挡在呼延珏之前,刚想出口呵斥,却又被西隶公主拦住了:乌淳邪退下,此事还是由我来解释给两位道长听。

    钟棠目光在这一立一躺的两位公主间流转,隐隐地像是抓住了缕思绪,不禁开口问道:不知你究竟是谁?或者说,那玉床上躺着的,究竟是谁?

    呼延珏目光垂下,她坐到玉床边,火红的裙摆垂到雕花的金砖上,半晌后才说道:我确是西隶公主呼延珏,而他

    他就是阿寄。

    此言乍出,钟棠与李避之心中皆是一惊,还是李避之又冷声问道:如何能证?

    呼延珏听后,却只是叹息摇头:眼下确实已无法相证了。

    只盼两位道长能听听我的说法,早日寻出幕后之人,也好救救阿寄。

    钟棠虽早就知道阿寄身上,应有异族的血脉,却不曾想这血脉来的竟是这般的曲折。

    算来,我与阿寄应是同父异母所出的姐弟,我母亲是西隶贵族,而他的母亲当初大家只当她是位寻常的大崇美人。

    我二人虽非同胞,但小时候也是养在一处的,感情如寻常人家的姐弟般,并没有因为出身不同,而生出芥蒂,直到大约□□年前,王宫之中突然传言,说阿寄的母亲乃是祸国的狐妖。

    你说她是狐妖?钟棠皱皱眉,联想起昨夜在楼上与阿寄交手时,对方化出的利爪,确像是有狐妖的样子。

    可钟棠又看看玉床上昏迷不醒的呼延珏,如果这是阿寄的话,那昨晚又是谁呢?

    西隶公主并不太清楚昨晚四楼的事,也不知钟棠此刻的疑惑,只点点头继续说道:

    是,阿寄的母亲应当是狐妖不假。起先父王也并不相信,可谁知她竟当众现出了原形,最后被宫中侍卫追赶着,趁乱叼走了阿寄和一些器物,然后消失在大漠之中。

    西隶王其实当年并没有真的介怀狐妖之事,只是因为事发太过突然,种种情形之下,造成了误会。事后他也一直在派人,到处寻访阿寄母子的下落,只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而阿寄也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最后辗转入了临安城中,又成了端王府上的家仆。

    这些年来,西隶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谁知两月之前,我们刚入大崇境内后不久,便收到了他的密信。

    起初乌将军以为是假的,但那信中提及了许多当年幼时的琐事,还有西隶皇族的秘闻,我们这才确定写信之人就是阿寄。

    他写信给你,是为了什么?李避之略过那些繁琐的前因,一针见血的问道。

    是,是为了这次联姻之事。毕竟事关两国之交,乌淳邪想要阻止,但呼延珏沉吟了些许时候后,对他摇摇头继续说道:阿寄问我,愿不愿意来联姻。

    呼延珏的脸上露出了苦笑,她望着钟棠与李避之:两位道长,事已至此,我也不愿再说什么虚话了。

    这大崇即便有千般万般的好,可终究非是故土,我又怎会甘愿嫁与个素未谋面的人,将一生困于此处呢?

    呼延珏这般神情,倒是让钟棠想起了当日的金银二娘。

    他虽不言,但心中却是认同的,明明是两国停战之事已然谈妥,却偏偏要一女子背井离乡,来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锦上添花。

    为了两国之间的大义,呼延珏可能会同意,但一定不会甘愿。

    于是你,跟阿寄说实话了吗?

    呼延珏怔怔着,点了点头:若是放在以往我大约不会说。

    可那时已然离了西隶国土,她放眼望去,皆是陌生得令她惶恐的异国,面对多年未见的亲人的来信,呼延珏终是忍不住吐露出了实情。

    然后他又是怎么说的?钟棠感觉到,似乎整件事的最初的真相已经临近了,不由得出声追问道。

    他说他说我若是不愿嫁,他可以替我来。呼延珏红唇微咬,说了出来:起初我当然不同意,怎么能因为我不愿意嫁,就此害了他。

    可他却说,是他自己喜欢上了大崇的端王,心甘情愿替我嫁给他。

    替你,他钟棠呼吸一窒,目光也落到了玉床上的呼延珏,或者应当说,是阿寄的身上,而后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用了一把琵琶。说起其中之事,因为太过玄幻,呼延珏也并不是十分确定:我们商量好后,入临安城的第一夜,他便偷偷来到了镜花楼中,然后用那把琵琶弹了一首曲子,就变成了我的模样。

    琵琶!钟棠感觉到与李避之交握的手突然收紧,于是忙问了下去:那琵琶可是半面枯木,半面勾纹?你可知它的来历?

    西隶公主见两人神色认真,便知事情关键,连连点头:是,那琵琶正是半面枯木,半面绘着彩纹,当年也是西隶宫中之物,应是被阿寄的母亲带走的。

    这琵琶当年得来时,也是一桩异事,父王还常与我等提起。

    他说制成这琵琶的木料,乃是从一棵盛开在西隶大漠中的海棠树上得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断在这里,很合适

    嘎哈哈哈哈

    阿寄却是是男孩子,并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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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秋煞琵琶(十五)

    经西隶公主这么一说,李避之也跟着想起了件旧事。

    西隶王年轻时,也曾出使过大崇,可归国途中竟遇到了狂风,在两国交界的大漠里迷了路。

    兴许也是缘分使然,他竟在那般恶劣之地,遇到了个身穿朱衣的幼童。

    而那幼童,正是趁着师兄与师父练剑时,自己偷跑出来,同样被狂风吹得迷了路的小钟棠。

    虽然那时西隶王因缺水缺粮,已近入绝境,但他并没有放弃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而是带着他一起寻找出路。最终在钟棠的指引下,于漫漫黄沙之中,望见了那株虽然纤细稚嫩,却繁花盛绽的海棠树。

    西隶王从未见过这样的异景,顿时认为是入了大漠神明的圣地,在海棠树下虔诚地叩首。

    元初真人与李避之现身后,先是向他谢过将钟棠带回之事,而后虽经一再解释,但西隶王始终认为,那海棠树就是神明所降的圣迹。

    尽管怎么都说不通,但元初真人与李避之还是十分感谢西隶王将钟棠送回来,于是便问他可有什么愿望。

    西隶王那时满心满意都是对神明的信仰,斟酌再三后,向元初真人讨要一根海棠的树枝。

    这也是赶巧,前几日元初刚给钟棠修过枝子,可攒下了不少断枝,于是便大方地给西隶王抽了好几根。

    西隶王如获至宝地接了,回宫后便召来能工巧匠,将那些零碎的树枝拼接起来,做成了供奉神明的礼器琵琶。

    父王说,那些枝条实在太过细短,即便全部拼接起来,也只够做半面琵琶,于是另外半面便用了其他木料补齐,并绘上了祭祀的图腾。

    大家本以为这般用碎料做成的琵琶,音色并不会好,谁知它经阿寄母亲之手弹响后,其声竟极是清明悦耳当年周遭并无他人之时,阿寄的母亲也曾为逗我们开心,弹起一首极为特殊的曲子,弹过之后,她便化为了父王的模样。

    想来,阿寄便是随他母亲学会了这曲子,才用来替代我出嫁的。

    钟棠却不知自己与那西隶王之间,竟还有这般渊源,只是听着呼延珏的话,却忽得抓住了丝不太对的地方,有些疑惑地问:你说你父王当初在荒漠中,看到的海棠树

    那后来呢,阿寄是如何昏迷的?钟棠的话还未说完,便又听李避之问道。

    被这么一打岔,钟棠本就非是确切的思绪,也跟着走了,想起玉床上还昏迷着的阿寄:是啊,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后面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呼延珏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解释道:阿寄代我出嫁之事,自然瞒得越严越好,故而除我二人外,都是乌淳邪将军处处安排。

    那夜阿寄化为我的模样后,我便被将军藏在楼中,后面的宫宴都是阿寄去参加的,而我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只打算等到婚事结束,便混在使节团中归国。

    直到几天前得到消息时,阿寄已经昏迷不醒了。而那把琵琶,也跟着不见了。

    钟棠皱眉沉思起来,若如此说来,事情倒也能说得通了。

    阿寄从母亲那里继承来了琵琶,以及幻化模样的方法,想要借此代替姐姐嫁给端王。

    他先是成功的化为了呼延珏的模样,却不想这一切都被暗中之人看在眼中。此人四天前的夜里,趁阿寄不备,勾去了他的神魂,并带走了琵琶。

    而昨夜也是这个人,用琵琶化为了阿寄的模样,设下诡局迫使钟棠露出了原形,以此来构陷金乌观。

    这个人究竟是谁?钟棠的手无声地勾着腰间的玉珠金铃串,越缠越紧,直到再次被李避之握住。

    微凉的手指,将那一圈圈玉珠解开,而后轻揉着被勒红的肌肤,钟棠恰是抬眼,便落入了李避之的眸中。

    又把指头缠成这样。耳边是师兄略带管教的声音,此刻血脉活络过来,钟棠又觉指上有些麻痒,忍不住在李避之手中缩缩,却又被对方的手包住了。

    师兄觉得那个人会是谁?钟棠稍稍勾唇,却并没有将正事抛开,转而继续问道:会不会是那个一直扮作刑为宗的人?

    李避之没有说话,但动作间却已让钟棠心领神会,多半确是那个人。

    钟棠仔细回想起,这几次与刑为宗的交手:那刑为宗到底是太渊的二弟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占得了他的身体,又不被太渊的人发现。

    未必,李避之淡淡地吐出两字,于钟棠微愣间又言道:太渊之人,未必没有发现。

    可如果已经发现了钟棠刚要继续说下去,却骤然顿住了,霎时间明白了什么。

    我们与此人几次交手,他所用招数虽多,但寻其根本却仍是出于太渊。李避之于钟棠手心一点,似恰点通关窍。

    师兄的意思是,那占了刑为宗身体的,根本不是什么妖邪,而是钟棠眼眸流转,落于两人交握的手上:而是太渊观中之人。

    而且旁人虽不一定,但看那司千瑾的反应,怕是早已知道这件事。

    李避之点点头,钟棠又顺着往下推去,可越推越觉得心惊:司千瑾知而不发,无非便是两种缘由。

    一是,那假扮刑为宗之人,就是他安排的他与刑为宗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于是便寻了个时机,找人取而代之。

    可说完,他自己也觉事实,并不像是如此:但看刚刚,司千瑾做什么事,都下意识地回头看那人的脸色,若真是他安排的,他应当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便是第二种可能,假扮刑为宗的事,是在司千瑾之上的人安排的,他无可反驳,自然也就事事听从那人。

    如此再联系到如今太渊观的构成,司千瑾之上的人,应当便只有观主妙尊真人了。

    可他还有一种猜想没有说出口,假扮刑为宗的人,既然可能是司千瑾之上的人安排的,那么便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司千瑾之上的那个人。

    可若是如此的话钟棠望向李避之,从对方的目光中,也感受到了一份凝重。

    呼延珏并不知这其中的纠葛,她想的不过是要救阿寄而已,此刻看着钟棠与李避之的脸色,不禁小心地问道:两位道长可是有什么难处?

    在未入临安城之前,我与阿寄的通信中,他便与我提及了两位道长那时候他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或是只想以防万一,还特特叮嘱我,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便可向两位求助。

    昨晚出事之后,乌将军与我说了钟道长的事,我知此事是因我姐弟二人而起,实在不忍道长被害,所以才出面只求两位道长能救救阿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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