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87)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 作者:九皇叔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87)
女主光环,这个时候才派得上用场。
慢悠悠地吃了一顿火锅,外面还是静悄悄的,清韵阁的宫门不敢出,喊人拿来□□爬上宫墙去看一看。
宫道悠长,也看不见人影,拐拐角角里看不清,各宫的灯火都跟着灭了,与往日的灯火璀璨大不相同,这个时候都想着保命。黑夜下的宫城阴森,各处透着凄冷,一地肃杀。
陈旧的地砖上落了绿色的叶子,像是宫人行走仓促间不慎落下,没有时间去打扫。
陆思贤趴在墙头上也没有出什么名堂,让人去太后处打听,太后比她还怕死,这个时候肯定有动静。
从□□上缓步下来,独自一人回殿,秦若浅怕是有什么动作,宫内那么多内侍与禁卫军,未必就会被突破。
没有那么容易。
这般安慰自己后,躺在榻上睡觉。
翻来覆去,也还是睡不着。去打探的内侍跑回来,禀道:太后病了,服了药还没有醒。
这个时候睡觉是最好的,一觉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她在想着这次结束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万事都有终点,她与秦若浅应该可以好好过日子。
不知何时,外间传来拼杀的声音,或远或近,距离并不近。
凭着喊杀声应该就可以判断宫门处的情况,若喊杀声近了,说明宫门破了。
现在还没有破,反是宫人的声音近在耳畔,他们聚集在一起,时刻注意着宫门的情况,他们也是人,也很怕死。
陆思贤想得很对,宫门破不了,当叛军悄无声息地闯入城之际,新帝抽调禁卫军蛰伏于必经的街道上,两侧的民居、商铺,藏了上万人,待叛军经过之际,挥刀砍杀。
待叛军至宫门之际,早就折损过半,精疲力尽之际再遇体力强盛的宫内禁卫军,谁强谁弱,交手便知。
一战至天亮,宫门口处尸骨堆积如山,残兵躺在地上哀嚎,见到新帝从他们身前踏过,一身红裳不染尘埃,行云流水,步伐迅疾。
躲在暗处的魏云看着累积成山的尸骨终究呼出一口气,数日来的奔波总算倒头了,叛军看似来得迅疾,可她知晓,这是秦承烨筹谋多日,从先帝病后就开始筹谋,他万万没有想到,登上帝位的竟是一女子。
女子为帝,荒谬至极,这也成功地激起他心中的不服。
跟随新帝的脚步至含元殿上,秦承烨浑身浴血地坐在御阶上,手握剑,身姿阔朗,定定地看着秦若浅: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很多,或许先帝的决策是对的。
秦若浅站在台阶下,扬首看着他:你或许没有夺位的想法,只是见我登基,打破常规,你便不甘心了。
秦承烨扬首大笑,疯狂的笑声没有感觉刺耳,只觉痛快,发泄般的痛快:我很早之前就同陆思贤说过,我不会就这么甘心。秦承宗愚蠢,若是他做皇帝,或许我还会等两年,让他自己作死,可惜换了你。你是女子,我将你拉下来,名正言顺。可惜,我输了。
他很服气,帝位传承与男女无关,秦若浅的能力胜过他们每一位皇帝,就凭昨夜这出瓮中捉鳖的计策,就可见她深沉的心思。
身在宗室里,不狠毒便是自掘坟墓,不争取如服毒。
猎猎风声,含元殿前站了许多将士,包括魏云在内,都紧紧地望着秦承烨。
败者狼狈,可在他的身上看到一股洒脱,没有疯魔没有执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俊俏的面孔上染尽鲜血,可没有破坏那份俊秀。
沉默良久后,秦若浅转身离开,世间间的对错没有那么容易分清,只是今日她侥幸赢了,便是对的。
转身之际,众人惊呼,她皱眉,没有回头。
秦承烨举剑自刎,颈间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台阶上,身子晃了晃,许久后才倒下。败者有败者的骨气,受尽屈辱与折磨,不如自己了断来得洒脱与快慰。
秦若浅快步离开,如同离开地狱般迅疾,宫内除去含元殿后都没有受到波折,她大步往太后的宫殿而去。
这么精彩的时刻,如何能少了太后。
太后在病着,病得不轻。
宫人引着新帝入内,为她的气势所震慑,头都不敢抬,至榻前便停住了,太后不在。
陆思贤说对了,竟真的是装病。
秦若浅唇角勾出讽刺的笑意,太后果然是太后,或许是她太仁慈了些,竟相信什么母慈子孝的戏份。
不在便不在,看来也不需要这座养老的宫殿了,她旋即吩咐道:烧了这座寝殿。
宫人内侍如被雷击过,颤颤地跪地,高呼圣上。
秦若浅俯视她们,眼中的帝王独有的冰冷与漠视,将她们恐慌的神色览于眼中,没有理会,继续吩咐:烧了。
宫人们垂首,慌忙应答,不出片刻,奢华的殿宇成了一片火海。
秦若浅疾步回了清韵阁,就在这时,陆思贤终于按耐不住,跑出了清韵阁,与她撞了正着。
秦若浅安然无恙,她笑了,如同孩子,她来自于现代,不懂朝政,不懂阴谋,更不懂诡计,但她知道一点,不能做秦若浅的累赘。
陆思贤傻笑,秦若浅眼眸潋滟着晨光,迎着朝阳,粲然一笑。
两人携手走在沉寂的宫道上,双手握得很紧,生怕对方失踪了,远处传来救火的声音,回头去看,黑烟蔓上云层。
陆思浅愣了,失火了?
秦若浅拉回她的,将人禁锢在怀里,光天化日就亲上微张的唇角。
陆思贤本就是现代人,思想与古人不同,天白了些而已,想亲还是照样去亲,丝毫没有压力。
只是苦了迅速赶来的张正,本想来见陆思贤,乍然见到亲吻的两人,老脸一红,迅速转身:圣上,臣有话欲禀。
秦若浅面色发红,迅速停了下来,拉着陆思贤就拐入一侧的小道上,走小路回清韵阁。
等了片刻的张正听不到回应声,发现事情不对,回头去看,哪里有人。
小道上的青草早就长开了,春日的气息在鼻尖蔓延,清爽而舒服。
携手的两人,慢慢走回寝殿。
一入寝殿,秦若浅命人去打水,手腕上赫然一道伤,刀口不长,早就凝固。
陆思贤看得心惊,咬牙紧张:谁伤你的?
温馨的气氛被一道小伤口而驱散,偏偏秦若浅浑然不在意,等到清洗的热水来了,自己擦拭,又以药水消毒,眼都未眨一下,过于平静。
陆思贤皱眉,感觉到一股疼痛,可古代的药与现代不同,她想帮忙也是不成。
好不容易等着药上好了,还没有说话,张正求见,她只得等一番。
张正一来见到新帝的伤口,未经思索便开口:谁伤了您?
秦若浅兀自将袖口放下,淡淡地笑了:还能有谁,自然是镇北侯世子宇文信。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快完结了,估计就一两章了。
第78章
对于宇文信这个名字,陆思贤有段时间没有听过了,但不代表他就安分不搞事,骨子里还是不安分的。
对于朝政,她插不上嘴,听着两人说话。
张正已然满面寒霜,局势看似明朗,丰台通州两地都跟着反了,文臣治国,武将保国,两者相辅相成。武将接连谋反,京畿守卫危险。
秦若浅淡然许多,包扎好伤口,道:宇文信行事与镇北侯无关,镇北侯知晓怎么做,无需担忧。
宇文信十三上战场,百战百胜,十八归京入禁卫军,五年里贼寇不敢越境一步,多少将士敬佩,提起他无不真心拜服。
少年将军,老成稳练,竟也会鬼迷心窍般同秦承烨谋反。
镇北侯精明,这个时候不会为了宇文信一人而毁了府上百余人性命,如何取决,反用不到旁人来判决。
张正眼皮跳了跳,宇文家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但有件事很重要,必须要问秦若浅:魏大人言行举止好似有些问题。
秦若浅身形僵硬,垂眸道:无需管她,张相去交接丰台的兵,其他的事延后再说。
张正神色凝结,觑一眼新帝淡然的神色,自己不动声色地离开清韵阁。
陆思贤再是大咧咧也察觉出什么,不安地坐在秦若浅身侧,歪头凝视她:魏云确实很古怪。
魏云的性子谈不上多洒脱,甚至有些斤斤计较,昨日来抱孩子,举止中可见对她有些抵触排斥。
秦若浅有些疲惫,忙碌不说手臂也伤了,听到这些话后侧身抱着陆思贤,闻到熟悉的香后,笑意展露,管她做什么,她查案着魔了,你且看着,不需几日就被赶出来。
话是没错,可陆思贤觉得不对,魏云查到什么了?
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你管她做什么。秦若浅见她三心两意,揪着她耳朵:端正你的态度,你昨夜想我吗?
不想,你还没和我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我一人留在宫里,就不怕我被叛军杀了?陆思贤不满,抵着她的肩膀,不想被她抱着。
小世子的力气太小,没法撼动武功高的新帝,反被她压在身下,索性将人了翻了过来,两人一道趴着。
秦若浅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心中安慰少许,也不去想着那些难缠的政事,她小声说:你信我,我信你,这便足矣。旁人的话也不必在意,你同秦承烨幼年的事,何必再提。
陆思贤脑子一片空白:我和秦承烨什么事,把话说清楚。
就算是有事,都是原主干的,与她没有关系。
秦若浅抱着她道:我有许多秘密,你不知,你也有许多秘密,我也不去过问,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观望过去。
陆思贤觉得一夜之间秦若浅有些变了,变得深情,昨夜发生什么令她改变。宇文信深爱着秦若浅,两人为何会有举刀相向的时刻,昨夜宇文信为何伤你?
昨夜的事秦若浅觉得好笑。
秦承烨本是很安分的人,可是见到女子为帝就不安分了,他道:三纲五常,男子为尊,先帝临行之际昏聩立下女帝,阴阳失调,国之大难。女子能做什么,日日玩乐,最多学些女则。你若能为帝,我为何不可?
她笑了:你若想也可,凭自己的本事来为帝,我是女子都可为帝,可见你们男子多无能。
一侧的宇文信笑了:殿下这般厉害,臣子之福,今日有幸,不如你我试试,且看结局。
敌众我寡,她无法退缩,能揍宇文信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昨夜一战,宇文信没有分心没有退让,强敌在前,能够全身而退,已是大幸。
秦承烨的话算是给她的警惕,女子为帝,男子当作羞辱,祖先留下的规矩,到她这里彻底改变,群臣沸腾,宗室不宁。
陆思贤听后也没有觉得荒唐,在这个时代里南尊女卑,女子有野心就是错的。秦若浅攥着她的手,亲吻她的发丝,炙热的呼吸喷薄在侧脸,阿贤,你为何觉得女子为帝是对的?
两人紧紧拥着,体温相融,呼吸交错,陆思贤感受到秦若浅的彷徨,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说了出来:我同你一般,不属于这里。我们的世界里男女平等,自由开放,可惜你生不逢时,纵有天下计,也无施展的余地。
若在她的时代里,秦若浅必然是绚丽灿烂的,夺天下目,站在顶峰不会受人诟病。
秦若浅说:我早就知晓你同寻常人不一样,我所听到的陆世子,不学无术不说,耳根子软,过于愚蠢。而我认识的陆思贤,明媚天真,不仅善懂人心,也很善良。旁人听来或许是荒唐,唯有我经历过才懂。
陆思贤却问:我这么好吗?
秦若浅说:你总说自己是好人,可你并不是好人,你只不管不理天下事,自己活得轻松,你介于好人与坏人之间,你没有胆子做坏事,也没有心去做好事。不过,你于我而言,却是好人。
她存着逗弄的人去调戏陆世子,惦记着陆家的兵权,在宇文信与陆思贤之间,她偏向于后者。直到陆珽将陆家的人脉交给她,她才明白陆思贤的好处。
陆思贤胆小却不贪婪,吝啬却看得开朗,这样的少女不多见。
时日久了,她渐渐发现她的好,为她所吸引。
陆思贤窃笑:我是你的好人就成,其他人的好坏与我无关,秦若浅,你的帝位必然稳固,你很厉害。
简单的四字你很厉害,像极了幼儿园的老师夸赞小朋友。
最简朴的话送给心爱的人。
秦若浅满心欢喜,将身下人翻过来,亲吻她的眉眼。
秦若浅唇角湿润,如晨间带着露珠的花瓣,一滴一滴落在陆思贤的眉眼上,花露清香,夹杂着一股炙诚。
陆思贤动容,双臂揽过她,反亲吻她的鼻尖,心中欢喜在亲吻之间展露无遗:秦若浅,我认识三个你,最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秦若浅没听明白,陆思贤薄雾般眼神朦胧不清,令她的一颗心如同饮过酒般,炙热到灼烧,她凝视着陆思贤,久久不肯说话。她的过去都在陆思贤面前,一览无余,陆思贤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用圣贤话来质疑,没有用三纲五常来反对,只有默默的支持。
她喜欢这样的陆思贤,干净而纯粹,平平淡淡,活得肆意。
眉眼间的平静与淡泊,恰是这世人没有的。
陆思贤扬首亲吻,将那颗心置于烈火上烤,如何不烫?
她抚摸着秦若浅身上每一处,那是她熟悉之地,也是最喜欢的。
每一寸都在她的掌心下流连。
她疼惜,她喜欢。
躺过半日,内侍迫不及待地敲响殿门,秦若浅警觉,瞬息就坐起身,头脑有片刻的晕眩,扶着榻沿站定。陆思贤睁开眼就见到她的身形定格在榻前,也跟着爬了起来:你怎么了?
秦若浅缓缓坐了下来,揉着额头两侧,随口道:累了。
累了。
陆思贤识趣地闭上嘴巴,快活地又躺回榻上,裹着被子,忽视敲门声,舒服地闭上眼睛。
秦若浅下意识看着手腕上的纱布,深渊的眼眸里翻涌着波澜,目光转向榻上的人,慢慢地将手腕上的衣袖往下拉了拉,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唤宫人入内更衣,照常去含元殿见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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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阳光明媚,黄昏时的夕阳余晖落在天际,橘黄色的光辉落满人间。
一日终将结束了。
新帝未至,殿内早就吵过一阵,武将折损太多,再这么惩治下去,朝堂无武将卫国,镇北侯府如何处置,都在争议。
兵部尚书郭晖不避嫌地为镇北侯府求情,王邈则反对,两人争执不休,张正旁观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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