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然后是晓斯的声音:世子,世子妃、啊,不,柳公子来了。
齐简愣了一下,翻身起来:他来做什么?
晓斯的声音隔着木门,不太真切:小的不知,柳公子说,有事找您,人此刻就在正厅坐着呢。
夜已深沉,连鸟声虫鸣都停了下来,齐简看着天色,皱起眉。
能让柳忆连夜而来,还选择郑重其事去正厅等待,最大的可能,就是柳家出了事。
可是不应该,柳家现在离了京,又手握重兵,谁出事也轮不到柳家,何况傍晚接到的来报,也说柳家西征顺利,大军不急不缓地在朝着蜀地进军。
柳家不能出事,那难道是,西边事情平息的消息传进宫里,皇上下旨要柳家回朝?
叹口气,齐简摇着头苦笑,这就更不可能了,自己今天也没吃药,思绪怎么如此混乱?
大军都派出去了,自然没有半路班师回朝的道理,不然西戎被狄隔三差五犯边一次,待大军出征便罢手,那也不用做别的了,每天就看着大军来来回回,绕着京城折腾吧。
柳家不可能出事,大军也不可能回朝,那还有什么,能让柳忆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去正厅见自己?
对了,还有件事。
齐简呼吸微滞,忍着胸腔里的烦闷,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掉,眼前闪现出那封被退掉的和离书。
柳忆多半是反悔了,所以披星戴月的赶来,又选了正厅求见,他是想将那和离书要回去。
海底月又怎么可能是天上的月亮,五年前他能一走了之、音信全无,五年后,他又怎么可能选自己?
抓过衣服,齐简推门而出,沉着脸来到正厅。
看着坐在桌旁咔嚓咔吃嗑瓜子的柳忆,齐简眯起眼睛,这是想到能走了,高兴地睡不着,吃吃喝喝庆祝呢?
柳忆也看见了齐简,他尴尬地笑笑,从罐子里抓出把瓜子:一起?
后悔了?齐简避开瓜子,神色晦暗中带着笃定。
第35章 搬来我这里同居
柳忆放下瓜子,摸摸脖子。
齐简居高临下,看着他头顶白玉束发,又不怎么愿意放手了。
休书一旦给出去,眼前的人,远走高飞,从此以后,天上月水底月,都是别人的,对了,还有那么个明眸皓齿,也不知道是谁。
可是不放手,又能怎么样?留得住人,还能留住心?
蜡烛芯太长,时不时啪啪响上两声,齐简表情越发阴冷,柳忆又摸两把脖子,气氛有点尴尬。
大晚上的,自己跑来搅人清梦,看看,让人误会了吧?
再说,自己半夜把睡得好好的人揪起来,就为了问上一句,你究竟哪里不舒服,这,换谁不生气?
瞧瞧这气鼓鼓的模样,眼睛都能甩暗器了,盛世美颜活生生气成小河豚。等会自己再被咬上一口,那多不划算?
要不,还是明天再说吧,对,明天中午,据说中午人的心情最好,到时候问起来,也方便。
柳忆打定主意,脚底抹油:明天,还是明天说吧?你先睡,我走了。
想走?也行。齐简抬手将人拦住,走之前,把欠的债还了。
还债?人、人情债肉偿,啊呸,血偿?可能是被咬的记忆太惨烈,柳忆听见这话,下意识捂紧脖子,想了想,他又用另一只手,把嘴唇也捂住。
齐简眼神危险起来。
柳忆深感,自己就是被饿狼盯上的小白兔,本能驱使他小小退后一步,见齐简没动作,又退后一步。然而,正厅就一扇门,那门正在齐简身后,任凭他再怎么退,只要不挪到齐简旁边,就够不到门。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可怜巴巴,两人对视片刻,齐简稍微侧个身。
柳忆试探着往门口挪,蹭到齐简眼前,见齐简真没咬人的意思,他赶忙挺胸收腹,螃蟹一般横着挪出正厅。
你要的东西在书房。
柳忆的脚步,顿住。
拿走,以后别来烦我。
柳忆眼神闪了闪。
齐简说的东西,只可能是早上自己扔回晓斯手里的和离书。
被圣旨召回京的时候,柳忆一路都在担忧,皇帝名意上用的是回京受封,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上忌惮柳家势大,想要收权了。
要收权,又要堵住满朝文武大嘴,博圣君的名,柳忆思来想去,算准回到京中,皇上第一件事,就是要给柳家赐婚。而柳家赐婚最好的人选,就是自己的刚及笄的妹妹柳悦。
妹妹跟石磊,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婚,柳忆哪怕拼上命,也要拒掉。
就这么担忧了一个多月,还没等到京城呢,就听到传出来消息,皇帝果真要赐婚。
先是有了几个人选,后来又淘汰掉几个,离京城越近,消息越让人揪心,在途径邢台的时候,赐婚的候选人,终于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太子一党,另一个是三皇子派系。
抵达京城那日,柳忆已做好金殿抗旨准备,辞去军功奖赏,替父亲交虎符,日后再让西边放出假消息,逼着皇帝重新提拔柳家西征,他自认这谋划虽险,却也顺理成章。
谁知道,圣旨是真颁下来,黄灿灿的圣旨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柳将军长子柳攸臣,人品贵重,赐予齐王世子齐清羽为妻,则吉日完婚。
他僵立在金殿上,双手托着圣旨,一时间,甚至没能说出话来。
五年前欠了人家的,五年后,人家不计前嫌来解围,又欠一笔,好心解围却险被逃婚颜面尽失,再欠一笔,一笔接着一笔,债像滚雪球般,越欠越多。
如今,他甚至连债都不讨,又要放走自己,打算默默扛下一切。
柳忆轻轻叹口气,抿着嘴唇,从齐简和门框的缝隙里,挤回正厅。
齐简眼睁睁看着他走回桌边,拍拍屁股坐回圆凳上,抓把瓜子边磕边道:晓斯,晚饭没吃饱,麻烦给我拿点点心。
晓斯小心翼翼打量齐简。
齐简眯着眼睛,微微颔首。
晓斯退到院外。
柳忆破罐子破摔,余光瞟着齐简,扯开嗓子朝院外喊: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
晓斯停下脚步,用眼神向齐简请示,齐简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桂花糕三个字。
深夜被搅醒,还被迫赔上碟桂花糕,这都没把自己打出去,齐简啊齐简,五年了,外表变了,眼神凄厉了,性子还是这么好。
柳忆笑眯眯啃着桂花糕,心思又开始活了。
他今天跑过来,就是想问问齐简,是不是真得了肺痨,但自己嗑瓜子、吃桂花糕,折腾这么半天,也没听他咳嗽一声半声的,仿佛和肺痨的症状,也不太像啊?
何况,生病属于个人隐私,与其这么生硬直白地询问,倒不如自己慢慢观察。
肺痨什么症状来着?柳忆上辈子在孤儿院,见过别人得结核,那个孩子被诊断出结核,就被单独带走了,后来还来了几个医生,给大家讲了讲肺结核的常识,他记忆里,结核是个慢行传染病,对了,会低热、盗汗、咳血。
低热没注意,倒是高热过,咳血?上次指尖上那缕血痕,是不是因为咳血?柳忆越想越心惊,就只剩下盗汗这个症状了,不过这个症状不容易发现,除非
柳忆摸摸脖子,吞下最后一块桂花糕:今晚我不走了。
齐简耐着性子看他折腾,终于等到他吃完东西,打算起身赶人,不料他竟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惊的,齐简沉默好一会儿,怀疑自己出了幻听。
我不走了。柳忆抿着嘴唇,不自在地左右看看。
你凭什么不走?齐简怒极反笑。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在他记忆里,柳忆的确是不愿意欠人情的,所以他是不想白拿自己的和离书,打算用身子来补偿了?
想到这里,齐简眯起眼睛,目光定在柳忆身上。
五年不见,可真是出息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来补偿?可是如今的自己,哪是这点补偿,就能满足的?得了补偿后,又怎么面对再次失去?
食髓知味,有些事,齐简不能想,也不敢想:走。
柳忆早料到没这么顺利,见齐简想赶人,他只能拿出杀手锏:不走,我、我是世子妃,就应该住这里。
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翻东西,过了一小会儿,窸窣声音变成拉动抽屉的吱吱声。
蜀地少人,老鼠胆子都特别大,偷吃偷喝的,柳忆已经习惯,只是如今,都敢翻抽屉了?柳忆气呼呼翻个身,闭眼睛找准方位,一巴掌拍过去。
啪的一声,齐简眯起眼睛。
好像不是老鼠?手下光洁微凉触感,吓了柳忆一跳,他眼睛半睁不睁,迷迷糊糊中,看见个身影。
摇曳烛光下,丝质里衣半垂,勾勒出腰间诱人线条,黑发如瀑布般披散,目若朗星,颜如晓花,柳忆舔舔嘴唇,翻个身蹭蹭被子,又做梦了,大早上就梦得这么劲爆,还让不让人活啊。
齐简看看自己泛红手背,又看看翻到床尾的人,挑起眉。
昨夜,这人不知发什么疯,硬是赖在自己院子不走,齐简前一夜没睡没什么精神,不想跟他废话,便扭身回了房。
柳忆顺杆往上爬,颠颠地跟着进寝殿,扒了衣服就往床上挤:来来来,让个地方。
得寸进尺、不知死活。齐简气结,翻身压上去,对准柳忆白白净净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他坐等眼前的人化身白兔,连跑带跳的离开,谁知道,白兔只是红着脸捂紧脖子,连蹦带跳去了外间。
你属狗的啊。
这怎么说咬就咬啊,要换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刚成婚就得给咬死了,柳忆摸着脖颈牙印,终于回过味来,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这暖帐之内、孤男寡男的,又都二十出头血气方刚,舔舔嘴唇,柳忆嗓子发干,这辈子穿过来七年,算上上辈子的十八年,自己实际年龄可都二十五了。
二十五的大龄男青年,不能跟二十岁小朋友一般见识,齐简要是想不开,真想咬几口解气,那,那就让他咬吧,还能真被咬死不成?
柳忆下定决心,视死如归般掀起珠帘,把里衣往下一拉:你来吧,我欠你的。
白花花的胸膛露里出来,上面的疤痕清晰可见,看着那个不知为谁而来的勋章,齐简咬着牙,说了声滚。
柳忆彻底睡醒的时候,齐简都已经下朝回府,他看着缓缓走进寝殿的齐简,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睡人家床上了。
哎?那什么,那个,我怎么睡你这儿了?
齐简脚步顿住:柳公子,这是打算装失忆?
没、没。柳忆尴尬地挠挠头,我记得,昨天我是睡外间啊。
那是谁,半夜三更,偷偷摸进里间,对着我上下其手?嗯?
什、什么?柳忆眼睛瞪圆了。
不但上下其手,还把手伸进被子,从这里,一直往下,到了这里。齐简伸手,指尖按在脖颈处,向下游走,停在小腹上面一点。
柳忆:
昨天齐简说了滚,但他硬是装作听不见,抱着被子赖在外间,后来,他估摸着齐简睡沉,这才蹑手蹑脚掀开珠帘,悄悄去探齐简额头,很好,不烧。
再摸摸脖子,没有汗,可盗汗好像都是在身上?柳忆咬咬牙,搓热双手,趁着夜黑风高,探进被子里。
胸口干干爽爽的,小腹上面也没有汗珠,那就只差后背了?
可是,齐简面朝外侧躺着,后背够不到,柳忆看看熟睡的人,轻手轻脚脱掉鞋袜,翻上床跨在齐简身上,正想伸手去摸他后背,齐简闭着眼睛翻个身,一把将他按在床上。
齐简闭着眼睛,睫毛微翘,眼角缀着颗赤红色小小泪痣,如果不是离的足够近,很难看清。盯着那颗泪痣,柳忆大气不敢喘,屏气凝神等了半天,还好齐简只是翻身,并没醒来。
没醒就好,他长出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正被齐简当抱枕一般,环在怀里。
他试着搬开齐简手臂,齐简睫毛开始忽闪起来,缓了一会儿,睫毛不动了,他又试一次,还是不行,不行不算,自己反而被拍下屁股,抱得更死。
这下他不敢随便乱动,打算等齐简彻底睡死再脱身,就这么等啊等,齐简没睡死呢,自己反倒先睡死了。
嗯?到底是谁?见柳忆脸色越来越奇怪,齐简挑起眉,脸上多了丝玩味,要是柳公子记不起来了,不如,我帮你想想?
装傻充愣是蒙混不过去了,柳忆抿着嘴唇,努力开脱:是、是我,但,我是有原因的,我
我是看你被子不错,枕头也好,我就是,我就是想试试手感。说完,柳忆耳根红了。
齐简似笑非笑:嗯?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你、你明白什么了?随口乱编的理由,我自己都不明白呢,你明白啥了啊?柳忆迷茫看着他。
既喜欢,从今日起,你便搬来我这儿,摸个够。齐简勾起嘴角,不但要摸,还要写篇摸完感想,八百个字,一个不许少!
第36章 七天一次
蒋风俞再次登门来找柳忆,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他被请进世子妃别院,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才看见柳忆从外面进来。
柳忆脸颊上,还隐约有没褪去的红晕,身上穿这个竖领外袍,蒋风俞见状,脸色顿时变了:你?
我什么?柳忆看他一眼,又看看天色,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一起吃早膳?
你蒋风俞你了好半天,本着君子不可语人的信念,满肚子疑问说不出口。
天色尚早却不在房中,脸颊红晕未退,高高的竖领明显是为遮盖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难道真从名义上的世子妃,变成真正的世子妃?
柳忆也不傻,自然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只是这事,越想越让人来气,他烦躁地摆摆手:行了,你这么早来,肯定还饿着肚子吧?先吃早膳,吃完再说。
早膳是牛奶馒头和清粥小菜,两人对坐,各怀心事地啃起牛奶馒头。
柳忆盯着手里白白的馒头,眼前都是齐简白净脸颊,他恶狠狠咬口馒头,咬牙切齿咀嚼起来。
齐简那个小混蛋,也不知道怎么认定自己想搬去主院,当天就差人来搬东西。真挪过去那哪行,只看需跟夜一联络这条,这家就说什么不能搬。
听见他否决,齐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想到这还是个二十岁的小朋友呢,柳忆又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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