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没开口,也没冷哼,这是不反对?姜夫人以为有希望:简儿,听娘的,娘只有你一个指望,自然不会害你。
齐简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喉头动得更加厉害。
简儿?姜夫人柔声细语,届时皇后、太子都会帮我们,这和离的事,你便应了吧?
齐简扔掉茶杯,起身就走。
简儿?姜夫人声音陡然拔高。
齐简扶着门框,冷冷笑了:你们,可真让我恶心。
柳忆从宫里出来,搓着手看半天,没在原位找到齐简马车,反而在不远处,看见另一辆车上,插着齐字小旗。
柳忆几步走过去:齐简和晓斯呢?
车夫迎上来,先递上个手炉:回世子妃的话,世子在府上。
抱紧手炉,柳忆微微蹙眉,没再说什么,回到府上,他下车径直朝主院走,走到一半,遇上个面熟的人。
太医?柳忆心里咯噔一下。
太医行礼,喊声世子妃,只说还有要事,急匆匆走了。
柳忆这回真急了,脚下生风往主院赶,刚推开院门,迎面遇上晓斯:你们怎么先回府了?
晓斯愣了愣,小声道:世子说昨日您没等他,今天他也不等您。
柳忆:在这儿报复回来?
沉默一会儿,柳忆绕开晓斯,试图往里走。
晓斯慌忙将人拦下:柳公子,世子有要事,您回来了先请移去别院。
有什么要事?能要紧到把太医请来?柳忆偏头朝寝殿看,可惜门关得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到里头情形。
晓斯叹口气,依旧按照世齐简吩咐道:的确是要事,柳公子还是先回别院吧。
柳忆不干,硬要去推门:我都在这儿住几个月了,要打发回别院,好歹找个像样理由。
晓斯知道自己拦不住人,只得展臂挡在门口,压低声音:世子难受得厉害,刚睡下。
柳忆愣怔片刻,拉着晓斯走开几步:他怎么了?
晓斯满脸愁容:世子回府前吐过一次,方才从姜夫人那边回来,又吐了两三次,这好不容易才睡下,柳公子还是,先回别院吧?
第70章 齐简的坦白
柳忆轻推木门,木门无声敞开条缝,还好没什么声音,他赶忙将木门彻底推开,像条鱼般滑进房里,又回身把门掩好。
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炭火噼啪声都没有,柳忆搓搓肩膀,朝珠帘看过去,齐简这会儿正侧躺在塌上,眉间显出个小小川字。
蹑手蹑脚朝珠帘挪几步,看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柳忆悄悄挑开珠帘。
方才隔着珠帘看不太真切,如今这么直接看着,柳忆才发觉,齐简脸色照以往,还要白上许多。
怎么忽然病成这样?柳忆垂眸站了一会儿,轻声搬过圆凳挨床畔坐下,杵着胳膊,心疼地打量起齐简。
这会儿他闭着眼眸,眼里锋芒隐去,便稍稍显出几分少时影子,长长睫毛在眼睑上扫出小片阴影,眼角泪痣若隐若现,黑发虚挽,双唇因病着透出淡粉色。
柳忆伸出食指,想碰碰齐简双唇,手伸到一半,连忙撤回来。
他咬着嘴唇左思右想,昨天吃的基本都一样,真要说起来,自己比他还多吃了芸豆卷和桂花糕,就算食物中毒,也没道理自己没事,他反倒病了?
听晓斯的意思,自己前脚入宫,齐简后脚就开始不舒服,甚至没忍到回府,就吐了。柳忆抿着嘴唇,在心里叹口气,搓着手又坐了一小会儿,渐渐意识到房间里有点冷。
他扭头,四下寻觅一圈,别说是炭盆,连个手炉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齐简不冷吗?柳忆试探着摸摸他被褥厚度,没摸出所以然,又顾忌自己手指太冰,没敢往被子里伸。
可是不伸进去,也不知道齐简到底会不会冷啊?本来就不舒服,再冻病,不是更不好?犹豫中,柳忆再次朝被子伸手。
但,小霸王龙还不容易睡着,自己这一摸,把人弄醒了,不是更难受?手悬在空中,停顿片刻,又缩回来。
反复几次,榻上的人动了动,忍不住低笑出声。
柳忆眼看齐简睁开眼睛,错愕咂舌,声音里有点愧疚:吵醒你了?
齐简笑了一小会儿,撑着床沿坐起,掀开被子,露出只着里衣的上身:你到底摸不摸了?
我没想摸你,我就是柳忆耳根红了。
看他这反应,齐简倒是觉得身上没那么难受了,玩心被吊起,他勾开半边衣襟,微抬下巴:摸吧。
我没要摸。柳忆气鼓鼓捞起被子,重新盖回齐简身上。
齐简舔着嘴唇,了然地点头:原来是不想摸这里?那我换个位置。
说完,他再次撩开被子,这次干脆连里裤一起露出来,垂眸看向里裤,齐简笑得狡黠:那换这里摸,满意吗?嗯?
盯着裤子中间,鼓鼓的那块,柳忆瞪圆眼睛,唰一声又把被子盖回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有些难办了。齐简舔着嘴唇,似笑非笑,缓缓聚起眉峰,好像真在思索还有哪里能摸。
柳忆看他若有所指思,目光从上身扫到床尾,只觉喉咙发干,恨得牙痒:还有精神撩拨,我看你是不难受了。
难受。齐简侧身,从床里抓过软枕。
柳忆自觉接过软枕,小心翼翼垫在齐简身后。靠在软枕上,齐简单手搭在眼睛上,稍稍向后仰头,呼吸有些不稳。
还想吐啊?柳忆有心替他顺顺胸口,想到手上太冰,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过了一会儿,齐简放下手,看看柳忆,朝外面喊声来人,待晓斯进来后,吩咐取炭火盆来。
晓斯犹豫着嘀咕:世子,您方才不是让全撤掉,说太暖和了难受?
就你有嘴?齐简斜他一眼。
晓斯再不敢说什么,皱着脸退下去,不多时,带着家仆抱进来两个炭盆。
按齐简示意,炭盆被放在柳忆身旁,柳忆看着红红的炭火,抿抿嘴摆手道:我真不冷,撤下去吧。
放下,没你的事了。齐简没理他,只是看向晓斯。
等晓斯离开,寝殿里重新恢复安静,劈劈啪啪炭火声,时不时响起,柳忆盯着炭火,目光逐渐暗沉下去。
皇上今天,和你说什么了?齐简的声音,在炭火小小爆裂声衬托下,有些飘忽。
柳忆搓搓手指,确定手暖起来,才抚上齐简额头:还好没发烧,怎么突然吐了?太医怎么说?
皇上今天说什么了?
知道躲不过,柳忆耸耸肩,干脆脱了鞋子,和齐简一同挤在床上:和你想得差不多。
齐简微微颔首,沉默半晌,扭头看他:你答应了?
柳忆没吭声,也没看齐简,而是蜷起双膝,把头埋在膝盖上。缓缓叹口气,齐简再次仰头,用手蒙住眼睛。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寝殿外,不知什么鸟儿,引颈高歌,调子欢快又愉悦。
柳忆埋着头,听一会儿鸟叫,平复好心绪露出笑脸:你真不要紧?太医怎么说?
皇上给准话了吗?齐简依旧蒙着眼睛,没去看柳忆脸上笑容。
没人看,便没必要维持笑容,柳忆拉平嘴角,再次把头靠在膝上:没有,和你预料一样,他只是问过我意思,就让我出宫了。
说完,见齐简没什么反应,柳忆偏过头,悄悄看向他。
眉眼如画,哪怕在病中,也是繁锦极春。看了一会儿,眼睛微微发涨,柳忆不得不扭回头,再次把脸埋在腿上:你这病,真没事?怎么突然就吐了,昨天都还好好的。
没事。齐简终于放开手,用刚才捂眼手,摸摸柳忆脸侧碎发,我的病没事,北边也不会出事,你可以放心西征。
柳忆闷着头,嗯一声。
齐简强硬地将他拉起来,逼他直视自己: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柳忆声音发涩。
我的病,是装的。齐简勾起嘴边,眼角泛着红晕。
柳忆愣了愣,坐直身体:装的?怎么装?
太医总有办法。齐简把他拥怀里,轻咬柳忆耳垂两下,没舍得用力。
柳忆想到之前,自己高烧时,齐简曾说过怀疑御医下药的事情,所以,他真吃过能让人高烧不退的药?那他又是为什么,宁可伤身也要装病?
心里早有答案,咬着嘴唇,柳忆心尖轻颤,好像被极细的针扎过,一两根不触及根本,却让人无法忽略。
他忍着疼痛,低声问:所以今天,也是因为吃药?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齐简眼底有些动容,却依旧面不改色点下头:自然。
明明还没回府,就已经吐了,明明那时候,都还没请御医,明明早上一起用膳,路上也没吃过东西,怎么可能是吃药的原因?
颤抖着的心尖,抽疼起来,柳忆咬牙,将骗子两个字硬生生吞回肚里。
高热、咳血,都是装的。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齐简抬手,一下下抚过他背脊,直到柳忆逐渐放松下来,他才再次开口,放心吧,我不想再吃那么苦的药了。
柳忆点点头,心口还在猛烈抽痛,且有愈演愈强趋势。
生怕一不留神,再来场狗血哭戏,柳忆拍拍自己脸颊,努力把思绪往别的地方引,想着想着,在抽痛间隙,还真让他想起另外的事:那北征?
说完,他又明白过来:如今,羌狄联合,都聚在陇南,估计北征的事情,倒是不急了,只是
齐简再次拍拍他背脊,冲着他耳朵吹气:就算真去,也无妨,我在军中,安插了人手。
这倒是完全出乎柳忆预料,愣怔片刻,柳忆挣开一些,和齐简对视:你在军中,有人手?
怎么?没想到?就许你有探子,不许我有人手?齐简笑笑,将他重新拉回怀里,不欲多说。
柳忆表情僵住:你知道?
齐简冷哼:每隔七日,就摸进别院,最近你住在主院,他不便进来,所以每到日子,你就找各种理由往别院溜,你当我没长眼睛?
柳忆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有种被揭老底的尴尬。齐简看出他的不自在,将脸埋到他颈间,轻轻笑了。
别咬我啊。柳忆顿时忘了不自在,举着手往脖子上捂。
别乱动。齐简用舌尖,轻轻舔着柳忆颈间细嫩肌肤,亲吻一下,闭上眼,让我靠会儿,难受。
柳忆不敢动了,就这么僵硬地挺上好半天,耳畔呼吸声沉缓下来,又过一会儿,他试探着喊声齐简,没人回应。
小心将齐简放回床上,盖好被褥,用指腹触碰齐简脸颊,抚过上面硌出的红痕,柳忆努力扯起嘴角,试几次没有成功,他自暴自弃般抱住膝盖,也闭上眼睛。
第二日,醒过来时,天还是全黑的。
柳忆揉着眼睛,翻身扑了个空,他恍惚一瞬,清醒过来,连忙翻身坐起。外面连鸟鸣声都没有,月亮也没完全落下去,这时候齐简不在床上,跑哪去了?
齐简?
听见声音,晓斯推门进到外间:柳公子,您醒了?
齐简呢?想到昨夜睡梦里,齐简还紧锁着眉头,柳忆抿嘴,忍不想多亏是古代,要是现代,自己就要怀疑小霸王龙被连夜送医院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虽没去医院,倒真是连夜走的。
柳忆听完晓斯的话,紧紧皱起眉:你说他丑时,就离府去宫里了?不是,半夜宫门落锁,他就算到宫门口,也进不去啊!
第71章 我只能成全他
上一次,这个时辰守在宫门外,还是十五岁那年。
齐简安安静静站在宫门前,微仰头,一颗颗数着门上铆钉,横着九颗,竖着九颗,一扇门上,八十一颗,不多不少。
齐王府门上,是横七竖七排列,比皇宫低上一级,却已是京里唯一荣宠。
父王当初,带着自己一颗颗数过四十九枚铆钉,朝着皇宫方向语重心长:简儿,以后,你也和爹爹一样驰骋疆场,守国泰民安好不好?
爹爹,为什么要守国泰民安?小小孩童有些迷茫。
齐王叹口气:因为,这是他的天下。
那人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不论身在何地,都要替心中的人,守住天下、守住臣民。
那爹爹你知不知道,你死以后,你的儿子,需要靠装病卖惨,才能护住齐家荣耀?你又知不知道,明知你死得蹊跷,你愿为他倾尽天下的人,却连你死因都不愿彻查?
八十一颗铆钉,在月色下,泛着淡淡微光,金灿灿黄铜被笼上清冷余晖,白日里存下的余热散尽,轻轻一摸,刺骨寒凉。
稍微俯身,齐简将目光下移,落在稍低的一排铆钉上,十五岁生辰那天,他连夜赶到宫门外,就是死死抓住着这排铆钉,一声声喊着齐王世子求见。
宫门已落锁,无诏不得入宫。
就这么一句话,任凭自己将手掌拍出血痕,都没能见到皇上。
伸出指尖,轻轻戳上那几颗铆钉,一样的冰冰冷冷,还好,自己,早不是当初懵懂少年。不轻不重踹一脚铜门,齐简转头看向守卫头领:齐王世子齐简,入宫面圣。
世子,宫门已经落锁,且无诏不得入宫。头领满脸为难。
开门。齐简眯着眼睛,声音不大,却很低沉。
头领擦着冷汗,心里打鼓,记起五六年前的事情,也想起当时宫门上的道道血痕。
那时候,他想着齐王失势,世子无依无靠,定翻不出大浪花,便只例行公事守住门,甚至还说了句,哪怕拍出花来,也是没用。
不过,也不只是自己,打狗看主人,宫里的人不都这样?那些日子,大家不都冷眼看着,甚至还背地里嗤笑打趣?
早知道世子能有今日能耐,当初好歹,也要客气两句,也不知道现在再客气客气,还有没有用?想到这,头领讪笑:世子,小的也是奉旨行事,您行行好,大人大量,千万别难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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