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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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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齐简冷冷瞟他一眼,示意身后,家仆连忙上前,伸手便将头领双手缴到背后。

    家仆出手太快,头领反应过来,早被狠狠压住,另几个守卫见状,唰唰亮出配剑,将齐简围在中间。

    齐简活动两下手腕,从首领腰间抽出佩剑。剑锋冷光凛凛,剑尖所指之处,守卫们不自觉后退两步。

    一个剑花挽下来,齐简四周,顿时空旷起来。他挑眉,拎着剑掂量几下,随手又挽出几个华丽剑花。

    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向被制住的头领,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世子可是连太子都敢打的主,且近几年来脾气越发暴躁,真要一不顺心,把他们都宰了,也不是没可能。

    但私闯宫闱,那可是重罪,世子总不能真敢这么做吧?还是说,世子真想造反?世子可是齐王的儿子,齐王当年,能血洗宫闱,那世子,是不是真有造反胆量?

    又想到最近隐约听闻,皇上想逼世子和离,老婆都要被逼跑了,真气得造反,也说得过去?越想越怕,守卫们双腿渐渐发起抖。

    齐简原本以为,至少要比划两下,没料到刚拔出剑,就把他们吓成这样。看着鹌鹑似的一帮守卫,再看看面如死灰的守卫头领,齐简大发善心,缓缓出言安慰:我又不杀你们。

    谁知听完他的安慰,守卫们抖得更凶了。

    齐简无奈叹口气,对着家仆打个手势,家仆手下力道加重,头领只觉得双臂快被压断,只能小声对着门里喊句什么。

    片刻后,沉重宫门被缓缓推开,齐简用剑背拍开惊恐又诧异的门内守卫,慢悠悠拎起守卫坐凳,在宫门正中摆好,这才撩起衣摆,笑着坐下。

    皇上听完老太监的话,重重拍向床沿:放肆。

    老太监麻利地跪在地上。

    喘上好半天粗气,皇上再次开口:他还做什么了?

    也没做什么,世子就是坐在宫门口,看着守卫拍门。老太监低着头。

    拍门?皇上眼皮翻起一点,眼里露出疑惑之情。

    老太监道:是拍门,说是还要排出节奏音律,拍不出来,就不能停。

    齐家半夜三更,硬闯宫门,闯进来后,就只押着守卫拍门?拍的皇上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后面的话,没说全。

    老太监揣摩着皇上意思,小声道:奴才派人去听了,世子让人拍的,是塞外的曲子。

    沉默许久,皇上垂眸,叹口气:去吧,把他叫进来。

    齐家坐了没一会儿,便接到传诏暖阁的旨意。他点点头,没急着往里走,而是提剑拍拍头领双臂:回去好生练着,下次倘若再拍不出花来,这两只手,就别要了。

    暖阁里,皇上眼底露出倦意,满脸怒火。

    齐简安安静静,只是跪着,半句话也不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当朕不会罚你?皇上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扭头对老太监沉声道,茶都凉了,怎么当得差?

    老太监赶忙端起茶杯,快步退出里间。

    皇上看着空荡荡地桌面,垂下眼皮:别以为能一直靠着你父王的情面,若再敢生事,朕绝不姑息。

    微臣不想生事。许是听见父王两个字,齐简终于稍稍抬起头,开了口,微臣只求一死。

    一口气没上来,皇上喉咙里呼呼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出话:胡闹!

    齐简冷冷看着皇上,忽然想到,如果父王活到现在,看见他心上人此般模样,还会不会将真心错付?不过转念一想,要是柳忆老到鬓角染霜,自己也不会嫌弃,所以错不错付的,果然不在年龄皮相。

    哪怕柳忆老了,肯定也是个风流潇洒的老头吧?这么想着,齐简缓缓勾起嘴角,可惜,风流潇洒的老头,自己不一定有没有机会看到。

    心念转上几转,齐简躬身跪拜在地,额头抵着微凉地面,他一字一顿:齐王世子齐清羽,连夜闯宫,但求一死,别无他想。

    你!皇上眉头紧拧,脸色褶皱越发明显,你想气死朕?

    清羽不敢。齐简抬起头,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齐家运势不好,与其生离,不若死别。

    看着齐简神色,再听到这话,皇上怒火猛烧,想抓个什么砸下去,可桌上空荡荡的,连只茶盏都没有。他最终,只是用掌狠狠拍过桌面,长叹一声。

    静默良久,皇上怒火平息,反应过来,他垂下眼眸,声音低哑:你怨恨朕。

    微臣不敢。齐简睁开眼睛。

    你因你父王的事,怨恨朕。看着那双极其相似的眼眸,皇上呼吸微滞,声音苍凉,但你要知道,朕是皇上,朕是一国之君。

    爹爹曾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齐简声音透着股凛冽决然。

    皇上微微一愣,眼神犀利起来:我没要他死。

    微臣明白。齐简再次俯身叩头,声音更低些,带上丝哀伤,臣只是说,齐家之人,为心中所爱,自可豁出性命。

    你?皇上彻底明白过来,微眯双眼,打量起齐简,你闹了这么一出,是想帮攸臣求情?

    齐简摇摇头,笑了:不,微臣是替自己求情。

    皇上将眼皮耷拉下去,敛去眼底精光:你不是说过,齐家夫人,不可带兵?

    攸臣担忧柳将军,彻夜难眠,所以,微臣只能漏夜闯宫,求皇上开恩。

    你愿意世子妃带兵出征了?皇上脸上露出欣慰笑容,目光却越发幽冷。

    齐简还是摇头:微臣只是想求皇上开恩,赐我一死,微臣身死,夫人自可带兵。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皇上表情微变,凝眸仔仔细细打量起齐简,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张脸,和齐王年轻时太过相似,甚至连眼里的深情,都如出一辙。可惜,属于自己的那份深情,早已经烟消云散,化作一抔黄土,皇上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能不能让皇上放心,在此一举,齐简稍稍挺直背脊,拿出些真心。

    攸臣说,既齐家夫人不能带兵,他便不要这个世子妃名份,反正相较柳家,世子妃名份和我,都可有可无。

    停顿片刻,齐简继续道:且相较男子,攸臣更爱温婉红颜,只愿娶妻生子,尽享天伦。

    皇上似乎有些错愕。

    他没选我,那我只能,成全他。说完这话,齐简垂眸,眼圈隐隐红了。

    第72章 提着灯笼找媳妇

    知道齐简连夜入宫,柳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晓斯自然拦不住他,何况也不是特别想拦。

    不过还没等走到齐府大门,柳忆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里,有几声奇怪鸟叫。顺着声音看去,他隐约看到个熟悉黑影。

    这时候,并不是约好时间,夜一为什么会溜进齐府,还躲在草丛里蹲守?愣神的功夫,夜一扔下张纸,闪身隐进夜色中。

    柳忆:早知道,先喊一句壮士留步好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草丛,柳忆无奈叹口气,走过去拾起纸张,可能是事出突然,这次纸上只写着几个字,说是有陇南的消息。

    陇南两个字,好似柄重锤,死死压在柳忆心间,任凭他再想去宫门口寻人,都没能迈出脚步。

    他捏着薄薄纸张,犹豫再三,扭头对晓斯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柳公子,您不去宫外接世子了?晓斯问。

    柳忆摇摇头,叹口气:算了,你派人去给他送件大氅吧。

    来到之前约好的地点,柳忆学了三声鹧鸪啼鸣,夜一悄无声息,从夜色里冒出来。

    是什么消息?柳忆明显有些急,声音较往常高了些。

    夜一听出他的急切,先把结论说出来:主子别急,是好消息。

    柳忆长出口气,捏着纸张的手,松开一些:总不能,羌狄大军退兵了吧?

    那倒没有。夜一憨厚地笑笑,但是柳将军等到了援兵。

    援兵?柳忆微微一愣,想到什么,声音有些不稳,什么援兵?朝中根本没下旨,更没派什么援兵。

    夜一也觉得,这事巧得有些蹊跷,不过能等到援兵,对主子和柳家而言,总归都是好事。

    这事儿,是我在府上听到的,说是北面军中,有人领着兵将出营操练,不经意发现敌军线索,顺藤摸瓜攻去了陇南。

    北面?齐简曾说,他在军中有人,而他自小,就跟着齐王驻守北疆。想到这里,柳忆抿着嘴,没吭声。

    夜一自顾自继续道:不过说来还真是巧,在柳将军被困陇南,僵持之际,那队人马突然出现,打敌军个措手不及,又恰巧带着不少粮草,彻底解了柳将军粮草之急。

    说着说着,夜一疑惑起来:带着大批粮草,刚离营就直冲陇南,这,不太像离营操练,反而像,急着去救人?

    声音越说越低,夜一直直看向柳忆,目光里满是钦佩:难道说,这批人,是主子您派去的?

    我要是有这能耐,就好了。柳忆长叹一声,偏头揉揉眼睛。

    这批人是谁派去的,不用想也知道,可是无旨擅自调兵,齐简是不要命了吗?何况,皇上那边,已经动了让自己领兵的念头,按照两人这几日的分析,最迟明日,圣旨就能下了。

    下了圣旨,拿上和离书和虎符,自己率兵日夜兼程,陇南又较蜀地近上不少,不出十日就能抵达。

    这十天里,粮草再紧缺,也不至于缺到哪里去,为什么齐简要冒险派兵,又为什么连夜入宫?

    能瞒着自己派兵送粮草,会不会,他还瞒着自己,做了其他动作?心底微惊,柳忆蹙眉思索片刻,急急忙忙赶回齐府。

    远远看见齐府大门,柳忆心里一凛,本应安静的齐府大门处,灯火通明,且除齐简马车外,还有另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两队御林军,各持刀剑,整齐威武。

    他翻身下马,从那辆马车旁边经过,状似不经意般瞟上一眼,马车里没人。绕过马车,进到府里,柳忆随手抓个人,问清晓斯在哪儿。

    他蹑手蹑脚溜进主院,还好晓斯并没在正厅或寝殿伺候,而是蹲在院门旁边,满脸哀愁地揪草秆。

    看见柳忆,他连忙站起来,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柳忆捂紧嘴,迅速拉到一旁。确认他不会呼喊,柳忆放开手,开门见山:我要看知文最近一封密信。

    晓斯瞳孔猛缩,犹豫片刻,小声道:柳公子不是看过?

    柳忆眯着眼睛,声音阴冷:我说的,是最近一封。

    晓斯脸色微变,却还是没改口:柳公子您已经看过。

    不是在陇南发现柳家军踪迹那封,也不是派先遣增援陇南的回音,我要的是另一封。柳忆指尖轻轻抖动两下,他握紧拳头,沉声道,是那封,私自调驻北大军的回信。

    晓斯错愕地抬头,眼睛睁得溜圆。

    看他这神色,柳忆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先遣部队已抵陇南,后续呢?从背后切入,围攻陇南的大军,现在到哪里了?

    这?晓斯在裤腿上抹掉手心里汗珠,叫不准该不该开口。

    你真想齐简送命?柳忆声音高起来,又马上压下去。

    努力压制焦虑,他循循善诱:私调军队,等同谋逆,我要是没猜错,如今正厅里,正坐着传旨的公公?

    晓斯垂着脑袋装死。

    而那公公身上,除圣旨外,还带有虎符。柳忆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来,他咬着嘴唇,缓缓闭上眼睛。

    齐简连夜求来虎符,算准自己拿到虎符,必定急着去点兵,力争明日一早启程。

    这时间差,打得可真好。

    就算明日陇南消息传进宫里,自己已离京,况且那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皇上不会为这还没定论的事,将大兵召回。

    等再过几日,驻北大军擅自离营西伐,跟柳家军一前一后,将羌狄军队困死的消息传进宫里,自己早摸到陇南边界,等着自己的,是被处理妥当的陇南,平安无事的父亲,以及平白得来的军功。

    那时候,和离书在手,军功在身,柳家又才入京述过职,五年之内不必入京。山高皇帝远,皇上就算起再多疑心,发再大怒火,也不能不顾祖训,贸然将柳家召回京中。

    那这些疑心,这些怒火,由谁承担?擅自调兵遣将的罪责,又由谁承担?柳忆按着越来越痛的胸口,深吸口气:晓斯,我问你,齐简他,有几条命?

    晓斯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个头:柳公子,求您、求您

    柳忆把人拉起来,用眼神示意正厅:他也在里面?

    晓斯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只有王公公在里面,世子去了花房。

    听到花房两个字,柳忆心脏好似翻了个,扯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花房将人拖出来。

    不过王公公还在正厅等着,柳忆只能拍拍脸颊,整理好心绪,先去正厅把事情了结。

    王公公看见柳忆,起身请安,拿出道明黄色圣旨,跟圣旨一起的,还有封和离书:奴才奉命,替皇上来问一句,世子妃可想好了?

    柳忆垂眸,点点头。

    皇上说,昨日暖阁里,世子妃听闻出兵必先和离,并没给准话,如今要是想好了,就请在和离书上,按手印吧。

    将和离书放在案几上,王公公又从锦盒里,捧出块东西:世子妃按了手印,这虎符和圣旨,便都归您了。

    柳忆缓缓笑了:只要按上手印,我就能,带兵出征,去解父亲燃眉之急?而后,继续随父母驻守西蜀?

    王公公应声是。

    柳忆目光落,在那张皱皱巴巴的和离书上,认出的确是齐简笔迹。这封和离书,已经是第二次见了,柳忆苦中做乐地想,齐简可真是小气,连和离书,都不舍得再写封整洁的。

    世子妃,请吧。王公公从一旁,拿过印台,轻轻打开盖子。

    红色印泥,明艳如血,柳忆看上一眼,便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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