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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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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4

    王公公将印台往前送送,势在必得。虎符于武将而言,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何况柳将军还被困在陇南,于情于理,这手印柳攸臣都一定会按。

    柳忆又看印台一眼,接过来,沉默片刻,轻轻盖上盖子:攸臣怕是,要辜负皇上厚爱了。

    花房四周,围墙高耸,围墙之上,只开有一扇小门。

    柳忆推开小门,提着灯笼往里面照照,或高或低的植物连成一片,月光自棚顶洒下,明亮皎洁。

    在如瀑的银色月光之下,并没看到人影,他试着喊声齐简,只听到空荡荡回音。

    花房肯定不只是花房,是不是另有密室?那齐简,会不会躲在密室里呢?可这密室,又在哪里?柳忆发愁地想,熟话说,提着灯笼找来的媳妇,自己可不是提着灯笼,在找媳妇?

    不过,到底谁是媳妇,这个,还真不好说。摇摇头,柳忆将灯笼吹熄放在门外,轻轻抬脚,迈进花房。

    通常密室,肯定有些开启机关,他试着边往里走,边在墙壁上左右敲敲,还没等他摸索到机关所在,反而先闻到股淡淡酒香。

    随着脚步深入,酒香越发浓烈,顺着酒香,柳忆终于在个极其隐秘角落,看见个黑色人影。

    玄铁护颈,玄铁批膊,云头乌皮靴,齐简一身墨色戎装,立在月光之下,怀里还抱着个酒坛。

    第73章 为什么不碰你

    齐简听见声响,仰头喝干半坛酒,随手丢掉酒坛,对着柳忆勾勾食指。

    月光之下,齐简黑丝高束脑后,戎装冷峻,眼角微红,唇边含笑目若朗星,比身旁繁花更加妖冶抢眼。

    柳忆呼吸一顿,心砰砰跳得厉害。

    你来了?见柳忆没动,齐简歪着头,向前迈上一步。

    看他这一步迈出来,柳忆顿时反应过来,小霸王龙醉了。眼见着齐简要往花丛里栽,柳忆小跑过去,连拖带抱,勉强把人捞进怀里。

    酒气浓烈得呛鼻子,柳忆无奈道:小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

    齐简歪着头,认真思索半天,扭过去开始数酒坛:一、二、三六坛。

    数完,他皱着眉,脸色纠结起来,挣扎着要往旁边去。

    怎么了?不舒服啊?他动得太厉害,又毫无章法,柳忆吓得死死搂住齐简,生怕一不小心,俩人一起摔进花丛。

    齐简含糊地哼唧几声,目光盯顿在某处,停止挣扎。他拍拍柳忆胳膊,按着他脸颊,让他偏头朝那处看去,沉默片刻,轻笑几声,说了句七。

    七?七个酒坛?柳忆明白过来,你是说,你喝了七坛酒?

    齐简微微颔首,眨两下眼睛,用食指按住柳忆双唇,嘘一声:齐府大门上,几排铆钉?

    这,小霸王龙喝醉了,怎么是这种套路?回答自己一个问题,就要再问自己一个?别看平时成熟稳重,说到底,还只有二十岁呢,柳忆好笑地摇摇头,而后想起来,不对,过了今天,便是二十一了。

    你不知道啊?齐简扭回头,直直看向柳忆双眸,看了好一会儿,他眨眨眼睛,声音里带着丝委屈,这你都不知道,哼。

    喝醉的小霸王龙,意外可爱,身上锋芒敛去,隐约浮现少时影子,柳忆心尖轻颤,扶着人,边哄边往外带:知道的,七排。

    这会儿,月亮已经西去,眼看着天快转亮,花房里却照比之前,更黑一些。

    这是不是算黎明前的黑暗?柳忆笑笑,拽着齐简,深一脚浅一脚往外挪,笑着笑着,眼睛莫名发酸,他收紧双臂,将齐简抱得更牢些。

    怀里的人,戎装加身,手下所触,都是冰冷铁甲。

    君子温润,如玉如兰,当年温暖皎然的少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仓促挂上铠甲、束上马靴,一脚踏空,坠入万丈世尘。

    柳忆深吸口气,抬手拼命揉眼睛。

    齐简跟着柳忆慢慢吞吞走一会儿,拉着他,停顿下来。

    看看柳忆泛红的眼睛,齐简疑惑抬头望天,又四下环顾,目光越发迷离:也没刮风吹沙,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也不知道。柳忆抿着嘴,小声道。

    齐简似懂非懂点点头,也没追问,只是挣开柳忆怀抱,寻棵满是红花的灌木,歪歪倒倒坐到它旁边。

    柳忆抹把脸,走过去拉他:走不动了?

    齐简摇头:我在等人。

    你在等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有破堤趋势,柳忆赶忙摇头,拼命吸气,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这又不是演狗血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齐简垂眸静默片刻,微眯起眼睛,打量柳忆,好像想将他容貌彻底看清,看了好一会儿,他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等你。

    心脏被无形的手捏住,柳忆单膝跪地,俯身将齐简狠狠搂紧怀里。眼泪不受控制般涌出眼眶,他自暴自弃,将脸贴在齐简肩甲上,深吸口气,呜咽出声。

    这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替自己一步步谋划好,又悄悄调兵遣将,漏夜入宫,只是因为,自己放不下柳家,他便倾尽所有,保柳家和自己平安喜乐?

    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僵硬到发抖,齐简偏着头,想问原因,话还没出口,心先痛起来。他伸出双臂,把人反拥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却没开口。

    柳忆哭了一会儿,感受到齐简安抚,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个人,还让个二十才出头的霸王龙宝宝哄,怪丢人的。

    他用袖子抹干净脸颊,揉揉眼睛,尽可能稳住声音:起来吧,我们先回寝殿。

    谁知,齐简又干脆利落地摇了头:不走。

    你等到我了。忍着心痛,柳忆展露笑颜,还好,几年后,自己没让他再空等。

    齐简听完这话,脸上笑容愈发明艳,目光却渐渐沉下去。眸中星光忽闪片刻,熄灭了,柳忆又等一会儿,看到齐简再次睁开眼睛,眼底,已有水光。

    因为,我还有话跟你说。

    说完这话,齐简发狠推开柳忆,抬手折下枝红艳花朵。捻着花瓣,齐简垂下眼眸,幽幽道:我还没告诉你,我厌恶你。

    这个变故,完全出乎意料,柳忆愣了愣,脑袋有点发懵。

    我厌恶你,是不是很惊讶?齐简笑容冷酷,目光阴挚,紧蹙的眉峰在逐渐转亮天色里,越发清晰起来。

    当年,你说走就走,五年了,连封书信,都没写过。齐简将碾碎花瓣,一点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缓缓吞咽。

    柳忆看着他的动作,皱起眉。

    咽下花瓣,齐简笑笑:你真当我不会怨恨?你真当,我还是昔日少年?

    柳忆抿嘴,拉住他手腕,带着他避开花枝尖刺。

    齐简并不领情,冷哼着用剑背拍开柳忆,继续道:还来碰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齐简?柳忆声音提高些,心头和指尖一同颤抖。

    你不信啊?齐简放下剑,改成用手捏住柳忆手腕,又慢慢拉开柳忆袖口,看着白净手腕,他叹口气,唰一声扯开自己衣袖。

    你看看这里,这道疤,割下这一刀时,当初的齐清羽,在我这里,就已经死了。用剑柄戳戳心口,齐简笑着放开柳忆手腕,背身又去折枝花。

    皮肤被花枝短刺划破,晶莹血珠从指尖冒出,圆滚滚一小颗,缀在指尖顶端,十分可爱。

    随手将血珠蹭掉,齐简边揪花瓣,边继续道:你都没想过,这几个月来,同床共枕,我为什么,从不碰你?

    看见血珠,柳忆神色微变,上手想将齐简拉过来。

    齐简挥开他的手,声音低沉嘶哑: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

    只要一碰到你,我就能想到,那五年的暗无天日,就能想到,你当初的决绝狠戾。五年里,我生不如死,你呢?你在蜀地安稳度日时,有没有一刻,哪怕一刻,想起过,京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这是要,刀刀见血吗?柳忆咬紧嘴唇,跪在地上的腿渐渐颤抖起来,抖得太厉害,柳忆索性也跟着坐在地上,伸手再次去拉齐简。

    别碰我!齐简狠狠挥手,金属护臂扫过柳忆小臂,疼得柳忆闷哼一声。

    齐简动作停顿片刻,冷笑着再次抬手:柳攸臣,你虽上过战场,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明白。想和我硬碰硬,你也先掂量掂量,你够不够格。

    说完,他站起身,手握利剑,划出几道剑光。

    小股清风扫过,旁边灌木动了动,火红花瓣炸裂般飞散开来,在空中飘舞少顷,又如漫天血滴,簌簌洒落,盖了柳忆满头满脸。

    残花落进嘴里,柳忆不经意咂咂嘴,苦涩异常。他擦掉脸上粘着的花瓣,跟着站起来,伸手想去抢剑。

    滚。齐简抓着剑,后退半步。

    眼看着齐简要退进花丛,柳忆不敢硬来,只能低声哄道:有什么话,你过来说,好不好?小心摔进花丛里。

    又不是没摔过。齐简声音,低哑到听不清楚,手上的剑,却握得更稳,剑尖直指柳忆,仿佛他再敢上前一步,就要给他来个对穿。

    柳忆皱着眉,按紧胸口,有点发愁。小霸王龙醉酒,竟是这个套路?武斗肯定是斗不过,那文斗呢?

    想到方才,小霸王龙字字诛心的话语,柳忆哀叹一声,只觉文斗多半也堪忧,主要是自己前科在身,随便拎出两句,就能被压制得哑口无言。

    文斗武斗,都没胜算,难道真要走狗血剧套路,装个可怜卖个萌?要不,现在跪地上,痛哭流涕,争取博得小霸王龙同情?

    看着脚下铺满落花的地面,又看看持剑而立的齐简,柳忆再次叹口气。倒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着颜面受损的问题,他是怕,就算把地面跪穿,齐简也不会松口。

    要不是之前,猜到齐简打算,又从晓斯那里诈出真相,自己这会儿,怕是刚按下手印,收下虎符。

    拿着虎符,心怀愧疚来道个别,却听到齐简大醉后,说出诛心之语,自己那时,会怎么办?

    反正也是要走的,愧疚离开,伤心离开,又有什么分别?

    柳忆自嘲般摇摇头,其实,还是有分别的。他下意识抬手,想擦擦眼睛,却发现,眼眶里竟没有一滴泪水。

    心痛到极致,原来,是哭不出来的?

    如果不听到这番话,日后收复陇南,驻守西蜀,午夜梦回时,自己还是会经常想起齐简,想起心中有愧,可是听完这番话,愧疚变成伤怀,而伤怀,过不了多久,就能忘了。

    抬起头,再次看向面前的人,柳忆咬着嘴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将心献出来,还不算,如今竟还要,亲手将它撕碎,让自己,踩着这些撕裂碎片,践踏着他一颗真心,心安理得完成夙愿?

    原来,为了我,你甚至,可以做到这一步?

    颤抖着伸出手,直直去抓齐简剑尖,柳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将这人,抱进怀里。

    看着冲过来的人,齐简脸色微变,在柳忆触到剑尖前,他慌乱松手,任由利剑坠地,而后,在柳忆扑到身上的同时,齐简绷紧嘴角,以掌为刀,对准柳忆脖子劈去。

    第74章 什么相好

    缓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方素色帷幔。

    柳忆试着起身,还好,头不晕,脖子也不太痛。他坐在榻上,盯着熟悉却也不熟悉的帷幔,看了一会儿,狠狠捶向床板,哑声喊句小混蛋。

    公子,您醒了?有家仆听见声响,从门外探进来半个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柳忆低咳两声,只觉喉咙要冒烟。

    家仆十分有眼色,报了时辰后,又端来杯茶。

    柳忆将茶喝下肚子,砸吧砸吧嘴,认出是在姜夫人院子,自己曾称赞过的那款。他盯着茶杯,缓缓叹口气:这茶,哪来的?

    回公子的话,是街上买的。家仆低着头,满脸无辜。

    柳忆点点头,躺回榻上,用被子蒙住眼睛。

    小霸王龙哪怕醉着,下手也这么有分寸,按这个时间,自己估计只晕了一个小时,刚好够从齐府送回柳府,又不影响醒来点兵出城。

    要是不知道齐简打算,自己这会儿,应该披挂铠甲,忍着怒意和伤心,动身往城外大营赶了吧?

    公子?家仆见他没下一步动作,试探着问,齐府将您送回来时,交代说您今儿个要出怔,连行囊都收拾好了,您看?

    掀开被子,柳忆这才看到,地上堆着个鼓囊囊大包,包袱上面斜插着个木匣子,看匣子尺寸质地、及匣子上原封不动的封口条,柳忆知道,匣子里只能是从国手那求来的画。

    明明好奇得不行,却没打开木匣看上半眼,就这么原原本本打好包,连带着自己,一起送回府上。

    京中绝色,似锦繁春。

    又何止京中绝色,似锦繁春?

    他的清羽,是这世上,最璀璨那颗明珠,心如璞玉,情似烈火。

    起身打开木匣,看着画上自己假笑的模样,撇撇嘴,柳忆无力按住眼睛,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清羽这片真心?

    家仆见他看自己画像,都能看得潸然欲泣,忍不住暗自咂舌。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嫁完人,心性都变了?还是说,这画是世子画的?

    想到齐府那边将人送回来时,交代的话,家仆难过地低下头,夫妻一场,和离过后,公子心里肯定放不下。

    也是,当年两人那么要好,世子常来府上留宿,阖府家仆没有不认识世子的。甚至连厨娘都知道,世子来了,膳食要单独备下,能不放糖就不放糖,如果做得太甜,被公子知道,公子会不高兴。

    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不得不和离,公子现在,一定很难过吧?这么想着,家仆悄悄抬眼,打量起柳忆,却惊讶发现,柳忆竟红着眼眶笑了。

    发现家仆看向自己,柳忆笑着问:之前蜀地带回来的东西,放在哪了?

    宿醉过后,齐简没这么早醒,反正时间还早,回府之前,自己还可以做些别的,这么想着,他脸上笑容加深不少。

    家仆诧异地看着他,讷讷指向柜子:公子,您,不哭了?

    我哭什么?柳忆揉着泛红眼睛,笑笑,我现在,庆幸还来不及。

    齐简醒过来时,头疼得厉害,他半眯着眼睛,朝头上浇杯冷茶,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不,是今早,今早的事情,隐约还有印象,手上也还残留着,劈下去的触感。翻起手掌,看看手侧,齐简垂眸,抹掉眼眉上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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