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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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何时能发现他是替身 作者:Your唯
    ——(48)
    第60章
    你是江怀, 成瑾突然问,是不是?
    耶律星连一怔。
    你说带我找我娘,是骗我的。在五巷城, 你向我打探方孝承的下落, 然后他就被你抓了。你接近我,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是不是?成瑾问。
    怎么发现的?
    就算他遮住伤疤、换了瞳色, 容貌也与江怀完全不同。
    见他默认, 成瑾心中空落落的,许久, 淡淡道:我在王城你的房里见过我送江怀的东西。还有, 你教过我用狼国字写你的名字,我喝醉时江怀哄我签的那东西上有你的名字, 你们的字迹一模一样虽然我不知那是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东西吧, 好东西轮不到我。
    耶律星连从没这样局促过, 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方孝承怕耶律星连狗急跳墙,也怕他死在当场, 道:阿瑾, 你先住手。
    耶律星连回过神来,用力捏住成瑾的手腕,逼他松开了簪子,冷笑一声,猛地将他朝方孝承推去。
    方孝承急忙收了枪, 上前抱住成瑾。趁此时机, 耶律星连拔下插入脖肉的簪子, 握在手中, 转身就跑。几乎同时,吕统领厉声喝道:上!禁卫一拥而上,追耶律星连而去。
    阿瑾!方孝承紧张地上下摸索,哪里痛吗?别怕,没事了,别怕。
    可他自己却很害怕,怕再次失去成瑾,怕永远地失去成瑾。
    成瑾刚刚想起许多过往,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皱着眉看方孝承,刚要说话,喉头一腥,呕出血来。接着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成瑾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屋里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暗的。他手指刚动了动,被火热的手猛地抓紧,吓他一跳,这才发现方孝承趴在床边。
    之前方孝承潜入狼国,单提一柄长|枪,过五关斩六将,杀了狼王等人,助鸿燕镇住场面,然后披星戴月地策马回京,从耶律星连手中救出成瑾后,又忙着盯牢御医救治成瑾,又怕耶律星连死了会拖累成瑾,不得不与皇帝、吕统领等各处周旋,一刻不敢闭眼。
    直到御医说成瑾脱离危险,吕统领告诉他耶律星连重伤逃脱了,他才松了口气,守在成瑾床前不肯离去。
    众人再三劝说,他怕吵着成瑾,这才草草去处理了身上的伤,立刻回来成瑾身边,白天夜里、吃饭睡觉时都守着,除了御医把脉,谁要碰成瑾他都不肯,春桃都不准。他恨不能化身巨兽,将成瑾藏在自己的肚皮下,谁也再碰不到。
    方孝承迷迷糊糊地感觉成瑾动了,一时没分清,过了几下才回过神来,眯开眼睛看去,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瞬间清醒,翻身跪在脚踏上,将成瑾的手紧紧揣在怀中:阿瑾,你醒了!怎么样?渴吗?饿吗?哪痛吗?别怕,我在这儿,这就叫御医来!
    说着,叫谷音去请被他强留在侯府的王御医,又叫春桃将蜡烛都点亮。成瑾喜欢亮堂堂的。
    然后他抄起身旁小几上的茶盏,摸了摸,正好。他不知成瑾几时醒,便让春桃勤换热茶,成瑾随时能喝。
    成瑾的喉咙干得冒烟,说不出话来,浑身没力气,只能先靠在方孝承的怀里,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抿。
    刚抿完小半杯茶,王御医就急匆匆过来了,仔细地望闻问切了一番,笑道:醒了就无大碍了,下官另开两副药,先给郡王喝着,再看,再说。
    方孝承点点头:有劳。
    王御医不多留,这就下去开药了。
    春桃送进来新茶和熬得稠稠的药羹,方孝承接过,又一点一点地吹温了喂给成瑾。
    吃完这些,成瑾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能说出话来了,张口就问:耶律星连,死了吗?
    方孝承摇摇头,拿温热的棉巾给他擦嘴,边道:他还不能死。他在你身上种了蛊,若不先除去此蛊,他死不足惜,却会连累你也丧命。
    成瑾磨着牙,喘着气,恨恨道: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
    他想起那段失忆后的时光,十分屈辱,生吃了耶律星连的心都有!
    方孝承曾听耶律星连说和许多人玩弄过成瑾,如今见成瑾如此悲愤,越发信了,怜痛地抱住他:都过去了,阿瑾,没事了。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恶心!成瑾越想越气,捂着心口,急喘起来。
    方孝承忙给他顺气:你要动气,等好了再动。
    成瑾扭起来:少浑水摸鱼,我恨他不代表就原谅你!没一个好的,都是王八!别碰我,滚开!若不是你,我怎会失忆?我早知你这扫把星克我!
    方孝承只得道:是,我是王八,是扫把星,你别乱动,别生气,我不碰你,给你拿枕头靠着。
    成瑾平静下来,冷眼看他会儿,道:我好了,当和尚去。
    方孝承劝道:那要剃光头发,不好看。
    成瑾冷笑:没的是我的烦恼丝,难我的看,不劳北安侯操多余的心。
    方孝承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试图亡羊补牢:你和别人不同,光头也好看,怎么都好看。
    成瑾道:既如此,那我就剃去,你还啰嗦什么?
    方孝承被他一噎,憋了半天,闷声道:好看也不能当和尚啊。你去当和尚,我怎么办?
    谁管你啊!成瑾没好气道。
    方孝承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将脸皮撕下来扔远,拉着成瑾的手哀求:我知道你其实早已原谅了我,但还是气我笨,气我瞎,气我是个王八。但你气归气,别做和尚。你又善良又聪明,一定很有佛缘,万一弄假成真,就真不要我了。
    成瑾才不理他,拔出手,躺下去,拿被子一裹,装睡。如此一来,方孝承就不好再痴缠,却仍跪着没动。
    成瑾许久没睡着,心里烦,没忍住扭头看一眼:干什么?我还没死,就上坟了?
    不要说这话。方孝承忌讳地说。
    成瑾赌气道:我偏说!
    方孝承认真道:你要说,就说我,不要说你自己。
    成瑾嗤道:少在这装痴心。但究竟没说了,只是背回去道,睡了,别吵我,随你爱怎么丢人。
    方孝承慢慢换成坐姿,看了成瑾的后脑勺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上,闭上眼睛。
    屋内静下来,不多久,两人都又睡着了。
    突然,成瑾惊慌地嚷起梦话,方孝承立刻醒了,忙抱住他安抚。
    成瑾白着脸看他一阵,抬起手作势要扇他。方孝承没躲,但那手在空中僵了会儿,终究没落下来。反倒成瑾哭了起来。
    方孝承宁可他抽自己巴掌,也不愿他哭:你打我,我让你打。
    成瑾哭着问:我打你,我就没受过那些羞辱吗?
    此话诛心,方孝承酸着眼,只能一个劲儿地道歉。
    都看我笑话!成瑾恨得想死,都是你害的!
    是我不好,对不起,阿瑾。你别想了,好不好,忘记这些。方孝承哄道。
    我忘了,难道别人也都能忘了?我再没脸见人了,我再也不要见人了。成瑾一想起曾与那个耶律星连耳鬓厮磨,就想吐!
    方孝承急得口干舌燥:不会的,都知道你失忆了,没人笑话你。阿瑾,你信我,我去和人解释。
    成瑾不说话了,一味哭泣,直到哭累了又睡去,可梦里仍不安稳,身体时不时不安地抽动两下,痛苦地嚷着不活了救命,可怜极了,令方孝承越发悔恨心痛。
    成瑾的身体没事,人却出了大事。醒来后,别说出门,他连被窝都不肯轻易离开,不吃不喝,蹬着双腿、空着两眼,一个劲地说想死,谁都劝不开。
    春桃进屋,见成瑾在床上挺尸,侯爷坐踏上发呆,手搭膝上,垂着头。
    侯爷,宫里来人,说龙体违和,请您前往探视。
    方孝承动都没动:有病找御医。
    春桃头回见侯爷颓废叛逆的一面,目光移到源头上,柔声劝说,郡王,您吃点东西吧,否则侯爷若惹得龙颜大怒,恐怕要遭灾。
    郡王也很颓废叛逆,有气无力道:我就要死了,还管他遭不遭灾,好笑。
    方孝承深呼吸:阿瑾,你能不能别这样?
    不能。成瑾轻飘飘道。
    你要怎么才肯吃东西?方孝承问。
    让我死。我死了,你给我烧香上供,我就吃了。成瑾说。
    方孝承沉默一会儿,无奈地退一步:要不,你暂且当和尚去吧,我不拦你了。
    比饿死强。
    成瑾哼道:我当不当和尚,是我的事儿,管你拦不拦?凭你拦得住?偏偏我如今不稀罕当和尚了,我只想死。
    你要怎么才肯不死?方孝承道,等解了你身上的蛊,我就杀了耶律星连。
    成瑾道:和你这莽夫无话可说。你杀他八百遍,我的脸也回不来。
    方孝承没再说话,过了一阵,腾的起身,回头看他:你吃不吃饭?
    成瑾抬起眼皮子看他:不吃,你想怎样?
    方孝承欲言又止,半晌,坐回去,继续搭着膝盖垂下头,闷气道:不知道。
    第61章
    成瑾闭眼久了, 似睡似醒,朦胧地听见旁边有人说话,他没理。
    过了会儿, 方孝承爬床上来, 捻着块酸梅糕凑他嘴边, 低声哄:阿瑾, 吃点儿开胃, 酸甜不腻。
    成瑾往别处扭头, 酸梅糕跟着他的嘴跑,烦得他哎呀一声, 睁开眼睛就要骂, 可乍一看方孝承放大的脸凑在眼前,怔了下, 回过神来,复又皱起眉头, 挥手把那糕打掉到褥子上。
    方孝承捡起来吹吹, 自己吃了,然后下地去盘子里捻块新的, 又爬床上来贴成瑾的嘴:就吃一点, 要我做什么都行。若想吃别的,就换。
    成瑾嫌弃地推着他:以前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来献殷勤,我才不领情。你先前喜欢那个人,后来说认错了, 原来喜欢的是落水前的我, 可总之都不是我。我不记得的, 就不是我。谁知道那个倒霉鬼和你有过什么来往, 不关我事。
    方孝承难受道:我是做错过许多,可你也有冤枉我的地方,你能不能安心听我解释?
    不能。成瑾道。
    方孝承沉默一阵,盘腿坐到一旁,将手中糕点塞自己嘴里吃了,半晌,道:你打我骂我怨我,都行,但你不能把话说绝了,你这样,我就怕是我想岔了,真成了死缠烂打的狂人,让你真不痛快。
    成瑾拧眉道:听不懂你的绕话,最讨厌这些虚头巴脑。
    方孝承叹了声气:我若直说了,你觉得没面子,又要恼我。
    少拿话套我,小爷会上你的当?爱说不说。成瑾背过身去,把被子裹紧点。
    方孝承还真是存了小心思,想拿话套他,等他说你说,我保证不恼,可他来一句爱说不说
    不愧是成瑾,他永远赢不了的人。
    没法子,方孝承只能硬着头皮冒着险说了:我本也不是狂浪之徒,若你果真对我没那意思,我就算心存妄想,也不敢冒犯。可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赌着气,一时半会儿不肯下台阶,嫌不够面子。停了下,问,是不是?
    成瑾想呸他个满脸,扔他一句狗才是,但仅剩的理智让他迟疑起来,半晌,只高贵地嗤了一声。
    方孝承见他没果断地呸自己一句不是,心里更有数了,喜悦地凑过去,壮起胆子隔着被子搂住成瑾,追问:我说对了,是不是?
    成瑾见不得他得意,冷冷道:不是。
    可这时候再否认,已经晚了,方孝承美滋滋地将热脸贴在冷被面上,道:有些事,你着实是误会了我。我现在解释,你听不听?
    不听。成瑾道。
    方孝承装作没听见这句话,自顾自地解释:这些时日,我自个儿也翻来覆去地想了。你落水前,我是仰慕你,可仰得比慕得多,那时我才八岁,你七岁,我就算喜欢,又能是怎样的喜欢?
    成瑾没忍住,悲愤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后来喜欢那谁,是真的喜欢,和落水前的我无关?!
    不是。方孝承断然否认。
    可成瑾已经闹起来了:我不要听你说了,你住口,快滚吧!
    方孝承绝不肯在此刻滚蛋,摁住他,非要说完:你听我说我真正生出男人的喜欢,就是对你,已经落水后的你!
    成瑾扭过头来,含着泪花,抿着嘴,很不信任地瞪他。
    方孝承叹道:我在东宫陪读时,你不也常去东宫吗?我与你的交集那时就很多了。那之前,我虽以为太子是落水前的你,却没多想过情爱之事,只是敬仰他。后来他停了下。
    成瑾心碎地替这乌龟接上:后来你就喜欢了太子。
    不是!方孝承露出尴尬神色,犹豫一阵才接着道,我向来木讷,直到大了岁数,有了男人的事儿,才渐有那些认识。
    成瑾顿时噫了一声,嫌道:谁要听你说这恶心的话!
    虽不上台面,也不至于恶心。你也有过吧。方孝承试图和他讲道理。
    我和你才不一样,我有正常,你有就恶心!成瑾才不跟他讲道理。
    好吧。方孝承略过这个,道,你听我继续说。我其实那时想的是你。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成瑾很亲人,早年入宫频繁,随着年岁渐长,不便总找皇后,便找太子,因而与方孝承见得也多。他虽落水后不记得了,但再相识一回,仍对方孝承这很合他眼缘的实心木头有浓厚的兴趣,可脑子不好,玩闹起来把握不准时机轻重,比起幼时,讨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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