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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夺——阿泗阿泗(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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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37)
    霍斯尉的脑海里的画面依然停留在她的耳环上,那对耳环他曾经见过。这是上面衬着翡翠的是点翠,工艺极其难得,制法极其残忍,更重要的是,这对耳环他曾经见过。是什么时候见过的?霍斯尉在脑海里翻寻记忆,可心头覆上的躁郁感过于浓烈,他脑海里的走马观花灯一帧一帧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喉结被领带紧扯住的感觉也越来越深。
    接着,应和着那些画面的是邵景轩如雷贯耳般的话,在他耳边炸裂,沈君竹与他父亲侧身而立,笔直如松。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和佟雕珠去了地下拍卖场,佟雕珠拍下的是一对耳环与一条项链,而现在这对耳环不知道几经波折,戴到了这位贵夫人的耳上。
    其中的事情霍斯尉不用细想也能想通关窍。霍斯尉身上的冷意袭来,约莫是窗户开的太大,A市又是冬天的缘故。
    霍斯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一时间如坠冰窖,他将窗户打了上来,身上还是冷得不行。
    所有人的脸,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在霍斯尉的脑子里一一重复播放。马路上的吆喝声,路过的男女的打闹声,霍正军僵硬的问话声,霍雯的笑声还有爷爷严肃地说的君子慎独,卑以自牧,矜老恤幼,清风两袖。
    霍斯尉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环境,头疼欲裂,不知不觉间竟然却跌跌撞撞将车开了出去。深夜人少的可怜,霍斯尉打下了1/3的车窗,毫无目的地开着车,机械地动作着,可脑海里却宛如上演着栩栩如生的口技。
    脑子里的人与脸,事与言,放大百倍呈现在他脑海中,让他他惶恐不安惊惧不已,背后的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衬衣,汗珠从他的下颌缓缓淌下,在这偌大的局中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人,什么事,可他偏偏想不起来。他闯过了夜里仍然亮着的猩红的灯,透过窗的风终于将他吹清醒了几分。
    他似乎知道只有想起他遗忘的东西才能够救赎自己,于是他尽力跳下脑海里的那片海,在冷冽的海水中去找那个人,听起来荒诞不已。
    但是他从中窥探到了快乐,从中摸索到了规律,他在海里游得越来越快,他将车开的也越来越快30迈、60迈、70迈他仿佛在跟自己的人生加着筹码,风越来越凉,他的头发都已经被吹散,眼睛微眯着。
    走马观花灯越来越模糊,他渐渐看不清人脸,A市的那些脸他一一看过去却发现越来越陌生。到底是陌生,还是他从来没有也没有想过要去看清?一股子冷风灌进他嘴里,呛得他几乎趴伏在方向盘上咳嗽。
    霍斯尉倦了,抬起左手,将夹在手指间的最后的那根利群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上的烟,不知道是风吹或是他吸的,留下长长一截烟灰,在车身颠簸之下败落。
    败落在他指缝间。
    霍斯尉冰凉的手感受到了一阵温热,风吹散了他脑子其他的声音。被遗忘的人骤然间有迹可循,所谓声音退出后,只剩下一声,在寒夜里温良从容的:斯尉。
    霍斯尉幡然醒悟,可那道声音又在一瞬间极速退后,那些脸那些声音又重新涌来,霍斯尉的手握着方向盘骨节分明苍白无力,就连马上就要见到的那张脸也一瞬间消逝。他嘴唇也苍白着,颤抖着身体想要去在海里捞近在咫尺却又模糊的那个人。
    而他的车一直往前开,上了高架,零星几辆车从他身边驶过,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冬夜里。
    最后霍斯尉脱了力,指尖蜷缩起来,整个人也蜷缩起来,他没有想起那个人,他只是虚幻的听到了他的声音,最后军绿色的车速度丝毫未减,狠狠地撞在了钢筋水泥筑起的厚重防护栏上。
    霍斯尉的头磕在了方向盘上,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
    霍斯尉眼角溢出一滴泪,关于他,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霍斯尉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他情绪不是陡然间恶化的,而是压抑了一天
    ①看见了沈君竹(年少的时候发现了父亲文件中沈君竹的DNA鉴定报告 系父子关系 耿耿于怀至今 )
    ②被贺行点火(山鸟与鱼不同路,贺行野心勃勃 霍斯尉很不喜欢 加上对司沛南的态度与调侃 )
    ③疲于应对人际关系(多半是想借他攀附霍家)
    ④家里人的压迫 希望他回头是岸从政他不愿意
    ⑤看到了夫人的耳坠 发现是佟雕珠拍下来的
    现在A市局势不稳定 所以他揣测霍雯跟佟雕珠、贺行等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涉及勾结施贿 而霍斯尉也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粒棋子 感受到了无力感和背叛感
    第73章 聒噪、不再耽搁、启程
    噔一声,司沛南将玻璃杯往桌上一放,力气没控制住,与木制的床头柜碰撞发出一声沉响。杯子里还剩一半的水,力道有些许大,漾出来几滴落在床头柜上。他一言不发,沉静地坐在床沿,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又梦见当初被绑架的事了。
    司沛南捏着床单的右手微微蜷缩收紧,然后轻轻松开了。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霍斯尉从下午就没给他发过信息,大抵是忙的。
    都是成年人了,司沛南知道霍斯尉有自己的事要忙,分开这几天也没有时时刻刻缠着他。只不过司沛南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心神不宁,没告诉霍斯尉的是,从他走那天起就开始做噩梦,今天半夜醒了过来还是头一次。
    司沛南看了一眼手机,联系人一只手都数都过来,他没给霍斯尉发消息,想了想后从床头拿过来一本书。打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照亮了床的一隅,司沛南腿支起来,靠着软厚的枕垫翻开了新买的诗集。
    我想回家。
    闭嘴!邵景轩插着腰怒气冲冲地看着床上穿着病号服面无表情的霍斯尉,这是他第十三次说出这四个字。
    昨天邵景轩想着好不容易从部队里跑出来一次,准备打游戏打个通宵,没想到凌晨三点不到,他就犯了困。准备关手机睡觉,这个时候手机连着弹出来好几条信息,无一例外都是交警大队发过来的。
    邵景轩没见过这阵仗,每一条都点开看了,无一例外都是闯红灯的提醒信息。他看的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却丝毫不意外,准备按计划睡觉,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暗自思忖,霍斯尉从见到沈君竹开始就不对劲,一整个晚上都不太对劲,邵景轩突然间意识到霍斯尉可能出事,翻身下床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果不其然,刚出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上面那串数字再熟悉不过。接起来只听见一道醇厚的男声斟酌着跟他说着那辆借给霍斯尉的车的惨状,最后委婉地提了一下已经叫了救护车。
    邵景轩下一秒就开上了自己另一辆车,按着刚刚交警队里的兄弟说的地方赶了过去。
    好巧不巧,他来的时候,正好救护车到了。
    而躺在病床上睡到日上三竿的霍斯尉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我没什么事。并且坚持不懈地与邵景轩做着斗争。
    是是是,你的确没事!邵景轩往手中的空茶杯添了添水,说话却毫不客气:也不过就是轻微脑震荡和轻微肺挫伤而已,是吧?
    霍斯尉皱了皱眉:我的确没什么事。
    邵景轩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霍斯尉想了想,问道:这事我家里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邵景轩说:这哪儿能知道啊,撞的是我的车,开罚单的也是我,有您什么事儿?邵景轩说话夹枪带棒,又嫌白开水寡淡无味,嘴里淡出个鸟来,干脆撂了茶杯没喝水了。
    是不是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跟我滚出去,都滚。霍斯尉被邵景轩一番话说得火气又上来了,本来就心情郁郁,现在嫌邵景轩聒噪得不行。
    别别别。邵景轩典型的吃硬不吃软,给点阳光就灿烂,现在脸上立马堆上了笑:我就这么一说,就这么一说,哎哟我好好说话成吗?
    霍斯尉看邵景轩一眼,正逢小护士进来给他换点滴,他把手伸了出去,小护士把上面的齿轮推了推,给他换了一瓶水。
    霍斯尉随便应了一声,护士出去了。他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伸手虚抓了一下,光从指缝溢了出来,霍斯尉松开了手,蜷缩在白色的被褥上,病房里底色苍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极淡,他并不喜欢。
    把我的手机给我。霍斯尉瞥了一眼扔在沙发上的黑色手机,冲邵景轩点了点头。
    还打着点滴呢,你不怕辐射?他嘟嘟囔囔的,但还是把手机给他拿了过去。
    一打开手机,就是司沛南的信息,昨天的和今天的,始终没有多发,很日常的跟他说着话。即使这么久没回信息,司沛南也没有抱怨他。霍斯尉低着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突然间抬头问邵景轩:你觉得我很南南合适吗?
    啊?邵景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来了,啧了一声,他拿不准霍斯尉是什么态度,犹犹豫豫地只说了一句话:你跟他在一起脾气收敛了很多。
    他看了霍斯尉一眼,后者笑了笑,随口问道:是吗?
    是。邵景轩这次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斟酌了一番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好事。
    霍斯尉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邵景轩没说的是,合适是合适,但能不能走到最后答案必定是不能。且不论霍斯尉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那人还是个男人,更别提门当户对,那男人的来历邵景轩也清楚明白,他点到即止。
    他到底还是让霍斯尉得逞了,不过霍斯尉也退了一步,回家住院。说到这儿,邵景轩才发现他说的是回南方。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被撞坏了?邵景轩瞠目结舌,知道霍斯尉脑子多多少少有点病,但亲眼看着霍斯尉犯病,这是两个概念。跋涉几百公里,拖着这幅身体?
    霍斯尉淡淡地瞥了邵景轩一眼:早就坏了。他看着快要打完的点滴发了会儿呆,迎着阳光安静地像尊菩萨。
    邵景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苹果,随便洗了洗在旁边咔嚓啃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霍斯尉。他看着霍斯尉的侧脸咂了咂嘴,就像霍老爷子说的那样,他这孙子通身都是好处优点,除了那脾气。
    但是作为发小邵景轩并不是不能理解霍斯尉的脾气,他妈虽说养着他却是对他不管不问,回国之后霍正军又极其严苛。一家人位高权重都是武将,难免对孩子的身心发展有所偏颇,后来跟圈子里的人在一起玩后更加沉默。
    邵景轩年龄小但早已八面玲珑,他发现别人对霍斯尉都是面上客气,背地里却使了阴招,霍斯尉喜欢什么,他们就抢什么。那几年霍斯尉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留得住的,但凡他一别扭,霍正军就教训他,只有霍雯护着他。
    渐渐地邵景轩也琢磨出味来了,可当他还没挺身而出保护霍斯尉,年少的霍斯尉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原先沉默寡言好歹有些许人情味,后来真的就跟这活阎罗一样,雷霆手段,仗势欺人,虽说欺的从来都是之前暗地里折腾他的。
    久而久之,好像都忘了当时那个沉默的霍斯尉了。记在人们脑海里的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有着精神病一样的霍少。
    你这又是何必。邵景轩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也是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也不再阻拦他:那你爷爷那边?
    你先替我去说,他疼你跟疼亲孙子似的,你的话他能听进去。霍斯尉吩咐邵景轩道:别说我受伤了,就说我公司出了点事,着急回去。
    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了,都知道霍老爷子疼霍斯尉跟疼国宝似的。邵景轩默默在心里腹诽。
    听见了没?霍斯尉看他半天不吭声,蹙着眉看向他,又问了一遍。
    好好好我知道了。邵景轩把剩下的苹果咬在嘴里,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打字,转院手续繁琐,而且还是跨省转院,邵景轩在心里拔高自己的形象,觉得自己是守护A市安宁的勇士。
    好在邵景轩动作迅速,还不到下午就有车过来了。霍斯尉没准备带东西回去,家里什么都有,没有的司沛南和李姨也会为他备上,霍斯尉不需要操心。
    霍斯尉给司沛南发了一条信息,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一个大高个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他面前,霍斯尉下意识地偏过了头,蹙着眉面色不虞。
    邵景轩这个时候突然闪了过来,低声跟他说这是霍雯派来送他回去的人。
    我姐怎么知道了?霍斯尉忍不住问道,这事他说了要保密。
    邵景轩叹了一口气,你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风吹草动她立马就知道了,更何况你是他弟弟。
    霍斯尉知道自己的姐姐对自己一向都很关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爷爷那边,霍雯也会帮他打掩护的。
    我姐还有没有交代什么?霍斯尉这句话问的是那个男人,他此时最开始的愠怒已经消散只剩下淡然。
    霍小姐说要您注意身体,转院回去了就好好养着,还说老爷子那边她会去打个招呼。
    霍斯尉与邵景轩眼里均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霍雯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不过他姐说的话与他猜想的差不多。
    霍斯尉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耽搁。
    而未津湖别墅里,司沛南看到霍斯尉的信息却是微微一怔,又欣喜又担忧,忧得是霍斯尉说他身体有恙,要住几天院。
    好在司沛南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立刻下楼找了李姨收拾了东西就往医院去。
    作者有话说:
    休息一天 累了
    第74章 无稽之谈、睡沙发、挑逗
    说来好笑,霍斯尉住进的正是刘志文上次住的医院十四军总院。霍雯给的司机车技绝佳,一路上平稳又安静,他不像吴叔,偶尔还跟霍斯尉搭搭话,几乎没有张口说过话,除了经过服务区想上厕所。
    霍斯尉透过昏黑的车窗,看着硕大几个闪烁着红光的大字,脑海里陡然间浮现几个字:一报还一报。霍斯尉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眼神倏然间一冷,他觉得刘志文是活该,而不是现在他的现实报。
    拉开车门,霍斯尉的长手长腿终于不用屈居于逼仄的车内空隙间,活动了活动四肢,他觉得整具身体都活了过来。
    从车上顺下来一包利群,他自从回了A市明明已经快戒断的烟瘾又起来了。手边没打火机,干脆把烟叼在嘴里,过把瘾。
    霍斯尉冲着后面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往前走了半截,后面那人保持着30来厘米的距离,他冲哪儿走,车往哪儿去。霍斯尉笑了,转过身,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弓着腰叩了叩车窗:哑了还是怎么着?不会说话?让你走没听见?嘴上带着笑,话却是一点儿不客气,咄咄逼人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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