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夺——阿泗阿泗(42)
重夺 作者:阿泗阿泗
重夺——阿泗阿泗(42)
最近佟氏地产要投标,原本跟霍斯尉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他妈把佟氏的股份都转到了他名下,现在有些事也得出面去做,毕竟一群股东里除了几个年轻一辈的,剩下的都是半截身子都已经入了土的老人了。
他跟佟雕珠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倒是佟雕珠觉得于心有愧,找过霍斯尉几次,被他不着痕迹地推了回去。今天是跟他出去看了想要竞标的那块地,人家都说经济中心南移,现在B市也来这一套,开发新区,南北两个经济中心对立,拉扯着发展。
霍斯尉嘴里耐不得这个烦,但真要他去他还是去了的,心里腹诽什么活都摊上他,但他也心里有本账,那块地的确是个好地方,虽说开发新区肯定达不到上海浦东那样的境界,但这是政府工程,跟着政府至少也能捞一笔。
他回家的时候司沛南在楼上看书,客厅里播着电视连续剧,李姨在厨房里洗碗。霍斯尉最近经常在外面应酬,不回来吃晚饭家里人都已经司空见惯。
李姨往围裙上擦了擦手,将围裙往柜子里一收,见霍斯尉回来了还是没忍住过来跟他说司沛南的事。
斯南最近怎么吃饭量这么少啦?李姨瞪着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压低了声音问霍斯尉:以前好歹还吃一两碗饭,现在一碗都吃不上,该不会是得了厌食症吧?李姨胡乱猜测,霍斯尉也心里纳闷。
我也觉得不对。霍斯尉想了想,咂摸咂摸嘴揶揄李姨:该不会是您最近厨艺不如从前了?
李姨狐疑地望向霍斯尉,瞪了他一眼:有吗?
霍斯尉笑出了声,李姨这才知道算是被这个小子给诓了。
但他对于李姨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相信了的,不然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霍斯尉没再说话,去厨房里把司沛南晚上没喝完的粥喝完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去了一趟厨房。
霍斯尉在厨房里鼓捣了一阵,司沛南在书房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磨蹭了一会就下了楼。霍斯尉也正好从厨房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司沛南,他穿着居家的睡袍,看上去很休闲,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吗?李姨不在别墅里了,霍斯尉就自己挽了袖子给他用奶锅热了牛奶,用手帕在外面围了一圈隔了热,这才端过去拿给司沛南。
霍斯尉的衣服都还没有换,身边有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司沛南指尖微颤,接过了那杯牛奶,轻轻抿了一口摇了摇头,其他的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异常,霍斯尉却觉得他眉间萦绕着一股愁,这么多天了都没散去。
霍斯尉也不多说什么,司沛南坐着,他站在他身边,手覆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很是亲昵。司沛南微顿了顿,也亲昵地仰了仰头,任由他揉,一坐一站,一对璧人。
今天在看什么书?霍斯尉轻声开口,知道自己身上有应酬后的酒与烟的味道,也知道司沛南不喜欢,往后稍挪了挪,尽量不让味道呛到他。
《树犹如此》
霍斯尉文学造诣不高,整日混迹在纨绔子弟堆里,要么就是在做金融分析,这些他涉猎很少。只要司沛南喜欢就好。
没事就出去跟易孟之玩,我最近忙,你也不要整日待在家里,闷得慌。霍斯尉猜测多半与他最近出去的勤有关,与李姨在家也是处理花花草草,在这个档口霍斯尉倒是想起了易孟之这个闲人:他哪儿的狗你不是很喜欢吗,逗逗狗也好,不要太亲密,怕伤到你。
司沛南很眷念霍斯尉的温柔,他说话他就认真的听,认真地点头,认真地回应。他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霍斯尉听了想笑,又伸过手去捏他的脸,两个人闹做一团。
尽管那天的话常在耳边回响,司沛南也跟自虐一样听进耳,然后接着爱他。
新闻联播连着天气预报的时间早就过去了,现在电视机里播着晚间新闻,客厅里的灯早就被霍斯尉关上了。司沛南被他抱在怀里,杯子里的热牛奶已经喝完了,也就是说该睡觉了。
司沛南的困意早就翻天覆地的侵袭而来,霍斯尉充当了人肉软垫让他短暂的打了个盹。半梦半醒间觉得嘴唇被人撬开了,然后探进温热的舌尖,挑逗他安静卧着的舌,缠绵缱绻。电视一闪一闪,一帧一帧,光线一点儿也不亮堂,两个在沙发角落里一来一回亲的火热,亲的上面热,下面也热。
他轻巧地又一次撬开司沛南的牙关,进去前温柔地将他嘴角的奶渍舔舐干净,连带着进去的舌尖都沾了甜腻的奶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沛南已经跨坐在了霍斯尉的腿上。
衬衫凌乱地皱在一起,半截腰肢劲瘦又漂亮。霍斯尉也好不到哪里去,衬衫半开不开,脖间吻痕遍布。司沛南仰着脖子任由霍斯尉吮吸着他的喉结,即使咬着牙也有呻吟声往外泄着。
两条皮带中间的金属扣摩擦在了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这是一对皮带,一模一样。霍斯尉耸动了一下下肢,司沛南嘴唇微张,半滴泪从眼角滑落。
霍斯尉将他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楼下的电视主持人播报了一个晚上的新闻。
第79章 绑架、懒洋洋、费事
除了最开始的那个电话,贺行没找过霍斯尉。今天是个例外,霍斯尉刚开车出了门,邵景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霍斯尉在等红绿灯,前面的红灯显示还有118秒,他打了窗户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听耳机里邵景轩聒噪不已的声音。
所以相当于就是窜了个局让我和佟雕珠关系和缓和缓?霍斯尉吐了口烟圈,抬了抬右手,往左打了一圈方向盘,眼角上扬。
邵景轩点了点头,忘了俩人打着电话对方看不见,但他也没否认,沉默就代表了一切。
哎,我说我跟阿珠的事跟他什么关系啊?霍斯尉纳了闷,想了想又说:怎么都惦记着我,我不过跟阿珠十天半个月不来往,你们就都知道了?觉得我跟他闹了矛盾?
邵景轩哎了一声,你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突然间来往少了,大家心里不都得猜啊?怎么说我霍少也算是一人物。邵景轩看霍斯尉忙,也没经常往他哪儿跑了,栽在他哥哪儿成天玩儿。
怎么说也是A市过来的,跟贺行关系本来也不差,贺行也叫他出去玩过几次。掰开手指一数,花样也就那些:飙车,玩女人,贺行男人也玩,喝酒,吃饭总之吃喝玩乐这群人一样不落下。邵景轩斟酌着这个度,跟他们在一起玩过几次,加上一起玩的人里面只有他跟贺行算是太子党中的太子党,他不乐意的,别人也不敢逼他。
贺行昨儿打电话跟他说想窜个局让霍斯尉来玩玩,邵景轩也纳着闷呢,一想想霍斯尉跟贺行的关系,又扶额哀叹。怎么走到哪儿,霍斯尉都跟有仇家似的,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怎么都翻了脸。
邵景轩也是为霍斯尉着想,思忖了一个晚上,觉得这个机会正好一箭双雕,跟两个人的关系都缓和缓和,毕竟贺行他老子爹刚升了官。
霍斯尉多半也是跟邵景轩想到一块儿去了,行吧,什么时候?好歹算是应下了。
就今儿中午,哥!邵景轩笑眯眯的。
得。霍斯尉点了头,我这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保管让你尽兴!邵景轩信誓旦旦。
霍斯尉瞥了一眼手表,他这才刚出门,就被人直接把中午的行程定下来了,自己也是哭笑不得。他捏了捏方向盘,舔了舔唇,跟佟雕珠那天闹过之后其实也就没那么抵触了,只是最近不太想见他,这都还好。
至于贺行么,霍斯尉眼神幽深,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霍斯尉早出晚归,司沛南一觉睡到十点,醒来的时候手机正好是亮着的,他滑开屏幕一看,易孟之给他打了近十个电话,霍斯尉也给他发了消息。
他率先点开了霍斯尉的,躺着的几条消息是说他中午要去赴贺行的宴,邵景轩他们也在,不知道玩到什么时候时候,可能晚上回来。
司沛南睡眼惺忪,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给他回了个好。
那天霍斯尉说的话他也的确听进去了,也知道是自己的状态实在是惹人怀疑和担心。司沛南干脆就放开了心思的去找易孟之,出去走走的确也能让自己心思活络状态变好,偶尔也给他帮帮忙,处理处理店里的事。
今天易孟之店里忙,早上就开始夺命连环电话司沛南,想让他过去帮帮忙,语气卑微,态度强硬。司沛南莞尔一笑,也跟回复霍斯尉一样回了一个好。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都知道,他要是过去肯定得下午了。他上午一般在家待着,下午就去找易孟之,晚饭前回来。霍斯尉在家的时候,司沛南就哪里也不去,两个人偶尔会去逛逛公园,生活安逸又平静。
李姨之前怕司沛南真的得了那个什么劳什子厌食症,见他没事发呆就拉着他一起做饼干甜点,让司沛南身上多了几分生活气息。自从司沛南肯出门了,去见见朋友,李姨就没拉着他陪自己做了,肯出门,当然是好事,李姨很欣慰。
司沛南出门前特地烘了几块饼干,用便当盒子装着带到易孟之的店里去。这要是给易孟之的,那霍斯尉必然狠狠醋上几天,不过不是,这是给易孟之宠物医院里暂时放在他店里的小宠物带的。
骄阳正好,篱笆园子里的玫瑰也被李姨精心照料得非常好,她总是闲不下来,从花鸟市场又买了几柱月季过来栽着了,每天两遍水,李姨一点儿也不嫌累。
司沛南看着李姨在花园里的身影,摆了摆手:李姨我出去了!
注意安全!李姨知道司沛南是出去玩了,脸上挂着笑,带着手套的手上刚薅下一把杂草,她转过身子看向司沛南:早点回来!
司沛南笑道:我知道。
他不爱坐车,自从最开始的绑架事件后每次在车里都会有点难受,准确点说,是密闭空间他待不下去。他没有跟霍斯尉说过,加上每次出门开车时间并不长,偶尔开开窗,也就对付着过去了。
上次生病又晕车,才显得他脸色不是很好。
虽然去易孟之店里走路得半个多小时,司沛南也乐意走路。
走的次数多了,司沛南也就摸到了门道,每次都是走的小路,穿行在巷子里,都是老巷子,住的人却不少,热热闹闹的,很有生活气,只是看上去不是那么安全。
司沛南今天的速度比往常稍微快了点,他带的便当盒不是很保温,怕走的太慢到了就凉了。
太阳挂在正中间,微微往西挪了一点儿位置,虽说还是早春,太阳这么直直地照在人身上还是略微有点晒的。司沛南抬头看向太阳,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低头揉了揉眼睛,耳边突然间多了好几道脚步声,司沛南以为是后面来了人,下意识地往右边靠了过去,给人让位置。
谁知道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后,司沛南愣了愣,准备回头看,一只手上面覆着一块手帕,冲着他的脸扑了过来,司沛南被下了药,晕了过去。
这酒不错。佟雕珠拿开瓶器开了一瓶了红酒,他来之前倒是没想到温泉山庄还有一酒窖的红酒,往杯子里徐徐倒了一汪,的确不错。
难得从佟雕珠嘴里听到赞许的话,他一向吝于夸赞,霍斯尉看他眉梢挂着的笑,可见确实不错。
是吗?刚刚佟雕珠倒了两杯,霍斯尉这时候直接把他手边那杯端了过来,轻抿一口,面露赞叹:确实不错。
废话,醇厚的拉图能差吗?邵景轩端着杯子过来了,动作顺畅无比地捏着红酒瓶肚,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仰头就一饮而尽。
牛嚼牡丹。佟雕珠点评道。
霍斯尉轻笑了一声,跟着邵景轩的动作一起,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补上了佟雕珠没说完的话:俗不可耐。
哈哈哈哈哈!邵景轩与霍斯尉两个人对视一笑,佟雕珠只剩下无奈。
霍斯尉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他吃喝一向讲究精细,揶揄他道:我们两个是俗人,没事,至少还剩了你这么一个下凡的谪仙。
嘴角还噙着笑,佟雕珠看了一眼,默默地挪酒瓶,只觉得他们无福消受。
邵景轩也不折腾了,手里的酒杯碰了碰霍斯尉的杯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表示认可。
佟雕珠不管他们两个闹腾的主,手指叩了叩桌面,往后转过头看了看,旁边倒是热闹得很,都是B市的富家子弟公子哥,还有几个官员的儿子也在,打成一片,好不热闹。
霍斯尉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玩儿起来了,看上去早就来了,邵景轩也跟他们在一起,佟雕珠也就比霍斯尉来的稍早一点。
霍斯尉跟他们只不过点头之交,过去打了个招呼,看了几把牌局,很没有意思。几个之前跟在刘志文身边的眼熟他,但也怵他,叫他去打牌,霍斯尉摆了摆手不去,他们也就没强求了。
这儿哪有在A市热闹。邵景轩又斟了一杯酒,站在霍斯尉的身边立着,想当年,霍少一呼百应,上赶着来的起码能坐满两个包厢。他那手对着佟雕珠摆出来的分明是五个手指头,佟雕珠看着好笑。
得,您能安静会吗?霍斯尉听着邵景轩越说越离谱,不由得嗤笑一声,拖了一点儿音。
佟雕珠看了看那群人,啧了一声,冲邵景轩摇了摇头,这点儿人,霍少看着都没意思。
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应和,活像是捧垠,霍斯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干脆将椅子一转,眼不见心为净。
别别别,怎么人都背过去了!邵景轩嘿一声,看着霍斯尉懒洋洋的那破样儿,笑容越发明媚。
霍斯尉不搭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厅里那明亮的吊灯,突然间目光一转看向佟雕珠:贺行他人呢?
?佟雕珠也反应过来了,一脸诧异地回头望,那群公子哥里还真就没有贺行,佟雕珠奇了怎么没见着人呢?
可能是温香软玉在怀里,顾不上我们这些人。霍斯尉嗤笑一声,用杯子碰了碰佟雕珠的杯肚,叮叮作响,余音振振。
佟雕珠笑出声来,用手点了点他:看你这张嘴真是够利。
邵景轩眼波在霍斯尉和佟雕珠之间流转,这两人哪里有一点龃龉的样子?
行。邵景轩拍了拍手,从桌上把手机抽了出来,对两个人一昂首:我给贺行打一电话看看他干嘛去了。
喂,我这儿有事呢,你们且玩着,我过会就去。
行呗,嗐,一会儿功夫,对不住哥几个,我这儿遇着点儿事没脱身,都搁这儿费了好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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