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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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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 作者:咸鱼卖花
    爱人每天都在自己虐自己——咸鱼卖花(25)
    两人吃完了饭回到家,季衍洗完澡在卧室窝着看书,傅斯渊也进来了。
    他慢慢地俯身吻着季衍。
    两人身上带着同一种沐浴液的香味,伴着对方的气息融合交汇,再也分不清彼此来。
    季衍手上的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书页被缓缓地翻开,伴着清风与隐约石楠花的气息。
    .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卧室有两道声音。
    这次不说你是二房了?
    我本来就是二房。
    闭嘴,不要说了。伴着气音,断断续续的。
    .
    战方休,云销雨霁。
    季衍身上有了汗水,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智缓缓恢复。
    两人格外契合,神魂交融间彷如连灵魂都在战栗。
    他懒懒的不愿动弹,瞥到旁边柜子里的烟后有了一点兴趣,伸手取过来点了一根。
    靛青色的烟雾缓缓向上升起,乍亮的火光照得他眉眼风流慵懒。
    嗯,事后一根烟,着实很享受。
    傅斯渊的声音传来:季衍。
    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那声音低沉无比,带着雄浑和沙哑:季衍,我把清白身子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季衍手一抖,烟差点掉在床上。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身边人。
    男人之间不谈这些吧。
    就算真谈,那也不对吧。
    容我说一句,你早就不清白了。
    两年前就那啥了.
    傅斯渊听不进去,倔强开口:我不管,反正我给你了。
    季衍敷衍:嗯嗯嗯,给了给了。
    你得把我升位分。
    季衍:.
    傅斯渊看这人不接话,沉思一瞬后道:来,我再给你一次。
    我不要。
    不行,给。
    一支细细的烟掉在地上,再缓缓地熄灭。
    一室缱绻。
    那傅二房心里惦念着位分一事,又加之今日遇到曾经情敌,把两年前就不清白的身子给了一次又一次
    第34章 审视
    阳光已经开始向西下沉,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卧室却像是个温暖的巢穴,卷挟着一些暧.昧的石楠花气味,在寂寂无声之中幽幽的安睡。
    季衍睁开了眼。
    他刚才睡了一觉,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身边人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腰处, 臂膀像是结实的钢筋水泥般,牢牢钳住不可撼动, 傅斯渊整个人都挨着他身边, 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出来。
    很热, 像个大火炉。
    他睁眼就是傅斯渊的胸.肌, 浅蜜色的,上面带着些薄汗, 正熏熏地散发着蓬勃的荷尔蒙。
    季衍呆了一瞬,接着默默地移开视线。
    傅斯渊这种搂人的姿势很迷, 恨不得把他塞在怀里似的。
    季衍尝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连抽手臂都困难。
    很烦, 他爱人仿若一只八爪鱼成精。
    季衍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便偏过头去看傅斯渊,他目光沿着光洁的额头向下,傅斯渊眉峰很黑,很凌厉的眉形,鼻梁挺直, 唇看起来很薄。
    他视线滑过凸起的喉结时微微一顿。
    傅斯渊喉结上有个清晰的牙印,那层薄薄的肌肤上已经发红,红中带着一点紫, 看起来离破皮不远了。
    季衍眼睛蓦地睁大, 他竟然咬的那么重?
    怪不得傅斯渊说谋杀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傅斯渊.
    季衍发现自己脑子里已经开始回忆刚才的不可描述了,他闭了闭眼企图清空刚才的回忆,再睁眼时傅斯渊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眸子深邃瞳孔很黑,这样盯着人时很容易想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或是幽潭。
    季衍动了动:醒了,能把我放开了吗?
    傅斯渊一双眸子把眼前的景象尽数收入眼中,这人眉间带着一些风流慵懒的滋味,薄唇上带着点牙印,阖着眸子时睫毛卷翘,扑簌簌轻颤时如只蹁跹的蝴蝶。
    视线再下移,修长的脖颈处已经带着斑驳的痕迹,点点如红梅,这些都是他方才落下的痕迹。
    傅斯渊收回视线,慢慢地挪开了手臂。
    季衍往上扯了扯毯子将自己盖住。
    他躺着和傅斯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你今天见到许闻铭还挺不对劲的。
    傅斯渊侧身看着季衍,听到这个名字后从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
    傅斯渊说:他以前喜欢过你?
    话语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季衍不在意:算是吧,高中时候的事。
    许闻铭其实那不叫喜欢,那甚至连遗憾都称不上,就单纯的不满意当年被拒绝。
    傅斯渊听到季衍随意的语气就知道这人不在乎,他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但也仅仅是稍稍舒服了些。
    傅斯渊这心眼小得像是针眼,对待情敌向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
    他心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得意,还在季衍面前上眼药:许闻铭这人不行,他看起来浪荡又轻浮,一看便是不可深交之辈。
    不像他,一看就是稳重的人。
    季衍瞥了眼傅斯渊,不太想谈这事。
    他道:你以前和许闻铭见过,他对我提起过这事。
    许闻铭认为傅斯渊心机深沉,傅斯渊认为许闻铭浪荡轻浮。
    简直是相看两生厌。
    傅斯渊道:我没和他见过!
    他心里暗想:要真和许闻铭见过的话他绝对得把这人揍上一顿,也就是原身那个窝囊废可以容忍别人觊觎自己道侣了。
    傅斯渊时时刻刻地谨记着自己副人格的身份:你不要把我和傅斯渊混为一谈,我和他不一样。
    他不是原身。
    他希望季衍把他和原身分开。
    季衍现在很放松。
    他才刚和爱人亲密,如今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身边又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两人还相依偎在一起,正是一切戒备最小的时候,季衍的神经都像是被浸在温水里。
    他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没什么不一样,如果真不一样你觉得我会和你做.爱吗?
    本来就是傅斯渊自己生病了,由来只有他一个。
    傅斯渊怔住了。
    下一瞬季衍只觉得眼前一花,傅斯渊撑在他上方。
    他伸手抬起季衍的下巴,直直望向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他眸子幽邃,里面各种情绪一一掠过,最终声音在这静谧的房中响起,只沉沉开口: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一个人?
    季衍怔了一下。
    他看着傅斯渊的眼睛,那般幽邃的眸子中满是不敢置信,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像是一只信赖的人伤了的兽,额上青筋都显露出来,说不出来是心痛多些还是难以置信多些。
    季衍抿了抿唇。
    他发现原本一句轻飘飘的难道不是一个人说不出口。
    这话对傅斯渊来说好像有千斤重。
    傅斯渊没有错过眼前人的一切,哪怕最细微的神色都收入眼中。
    虽然未开口,但这人的神情已经无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么久以来,季衍的确没有分清楚。
    在季衍心里,他仍是傅斯渊,那个和他结婚两年的原身。
    他身上还带着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可惜在季衍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这个认知如尖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直直地往肺腑里灌,带着尖锐的疼痛牢牢地扎在心里。
    傅斯渊徒然地松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觉得头有些疼了,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季衍瞥了一眼傅斯渊,他只觉得心累。
    他现在不太想起床,但却是坐起来靠在床头,伸手又去拿抽屉里的烟。
    伸手拿了一根含在唇边,正要点燃的时候傅斯渊凑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支打火机,拇指搭在顶端,轻轻一按一声轻响,一枚小小的火苗窜出来。
    傅斯渊道:我给你点。
    现在倒是愿意说话了。
    季衍微微低了低下巴。
    暖黄的火苗过后,香烟顶端乍亮,跳跃的火光映的傅斯渊整只手都是暖色,他眸子微微阖着,看不清眸色,只有清晰的下颔线显露出来。
    季衍微微吸了一口,从唇边有白色的烟雾溢出,顶端有一圈的乍亮,焦黄色缓缓显现出来。
    季衍伸手掸了掸细长的香烟,一截烟灰落在地上。
    傅斯渊看去,在那靛青色的烟雾里,季衍的眉眼被遮住,只有隐隐的肌肤露出来,若隐若现。
    这不是他看这人第一次抽烟,但相比于上次,这次明显没有那么轻松。
    傅斯渊心里微叹:你少抽些。
    季衍叼着烟道,拿起烟盒对傅斯渊晃了晃:我抽的很少,这包已经放在抽屉里一个月了。
    现在还有半盒,平均下来一周才两根,绝对谈不上瘾,跟闹着玩似的。
    傅斯渊没再说什么。
    季衍一根烟之后,只听道傅斯渊开口,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季衍,你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垂头丧气的,情绪看起来淡淡的,很明显心里压了事。
    季衍舔了舔上槽牙应了一声。
    这事就这么过去。
    一连几天,季衍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自那日之后傅斯渊其实没什么变化。
    每天照样给他做早餐,下班一直是开着车在楼下等,等回到家照顾猫猫狗狗,他和小动物都生活得舒舒服服,甚至连院里的花都开的和以往一般茂盛。
    季衍观察了自家爱人几天,觉得没什么事就慢慢放下心来。
    有句话说的好,岁月静好的时候一定有人负重前行。
    季衍这厢觉得生活一如既往,李北这里觉得自己好惨。
    从几天前傅斯渊休了假回来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成天黑着一张脸在公司一杵,自周身开始向外输送低气压,所到之处冷气弥漫,方圆三米之内人人噤声,更个瘟神一样。
    白天一直是这样,有时接到季先生电话后就变了一种神情,面容缓和了一些,连说话声音都温了,等挂断电话之后又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目睹了他变脸之后的李北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变脸没傅斯渊真是一大损失。
    当然这话也只敢心里想想。
    他正想些有的没的,就听见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声音急促又大力,直直地往心里钻。
    李北欲呵斥,抬眼就看见傅斯渊煞神似的站在门口,刚才那门就是他敲的。
    李北咽下话,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容:来了,你办公室没水了吗?说着伸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饮水机:看,那一桶你全喝了都行。
    傅斯渊冷冷地瞥向那一大桶水:我不喝。
    笑话,那一大桶水他能喝光吗?
    他又不是和原身一样的水牛。
    李北道:那你过来是.?
    傅斯渊大摇大摆地一坐:和你聊会天。
    他这些天太郁闷了,心里一直憋着事,却又不知道该和谁说,只思来想去找到一个原身的朋友。
    傅斯渊:罢了,就先将就一下。
    李北立马起身把门一关,又把椅子往傅斯渊身边挪了挪,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说吧,我听着。
    好家伙,赶紧让说不来,不然这日子太难熬了。
    傅斯渊沉声开口:假如一个人人格分裂了,但他的爱人没有分清楚他们,在心里任旧觉得是一个人,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人格分裂是他那天给季衍说的话。
    李北摸着下巴开口:我觉得挺正常的。
    傅斯渊:.哪里正常了?语调格外阴沉。
    李北道:虽然从社会这个层面来考虑,那是两个人,但我感情上考虑,还是觉得没办法分开。
    傅斯渊嗤了一声,一脸不赞同。
    李北说:我将心比心,这事发生在我爱人身上,我没办法把她们当成两个人。他挠了挠头:那是我爱人啊,爱屋及乌之下,我分不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对她好,你明白吗?
    傅斯渊不答话。
    他视线看向窗外,慢慢地想,这事真的怨不了季衍。
    是他告诉季衍人格分裂的事,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傅斯渊缓缓收紧掌心,任由尖锐的疼痛散发出来。
    他得重新审视自己未来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傅斯渊:审视()
    想个新法子作妖()
    第35章 太要脸
    季衍坐在车里看身边的人。
    傅斯渊坐在他身旁, 车窗落至一半,他整个面容被这下午的日落分割成明暗两块,眉目隐在阴影里,自鼻梁以下在阳光中。
    季衍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敲了敲。
    傅斯渊这几日情绪又开始低迷, 他常常发呆, 要不就是望着他,一双眼睛幽邃如深渊,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衍默了默, 心说傅斯渊这眼神像大号的探照灯。
    他看着前方路况, 忽然开口:今天我们去看看夜景吧, 去九龙山那里看。
    九龙山是这边的一个旅游风景区,山不算高, 但到了山顶后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以前他和傅斯渊去过一次,夜景很美。
    对于季衍的要求, 傅斯渊自然会满足,他只点了点头, 调转车头上了另一条路。
    到山脚下的时候其实才差不多晚上六点, 远处的天空俱是云蒸霞蔚,金黄与红色侵染在天幕上,伴着一颗火红的落日,有种壮观而又浩瀚的美丽。
    季衍对傅斯渊笑了笑:山不高,我们爬一个小时就到了。
    傅斯渊抬眼去看, 水泥砌好的台阶蜿蜒而下,道路平整坦阔,灰白色的路隐在山间, 如一条线般向上蔓延, 直至山顶。
    傅斯渊买了些水, 两人便一起上山。
    说是爬山,其实和散步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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