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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秾裕(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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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赠芳心 作者:作者:秾裕
    分卷阅读秾裕(121)
    林唯尔也站起身,急忙附和:是啊。要说谢,也该是我们谢你,如果没有沐耘公子这接近十年的辛苦奔波,我今生恐怕也无缘再见祁师哥一面了
    苍生苦于暴╱政,也不知何时才有终期了出于情,出于义,都该是我们道谢才对!
    唐澜起懊悔叹道:真是对不住,我刚刚才冲动了,心思肤浅,言辞不妥,沐耘兄对不住啊。
    祁终木然站在原地,看了两眼脸色沉重的沐耘,知道他心底最后的为难在于自己,便上前搭手肩侧,宽慰道:我信你,永远信你。
    如此理解和退让的语意,让沐耘眼中顿生欣慰之意,不再刻意推脱,他正色道:那我先代桐疆众生谢过二位的慷慨付出
    屋子里沉默到只剩下窗外草丛的虫鸣声。
    唐澜起心会神领,郑重点头:经年累月的人间疾苦,确实该有所了结了。你尽管吩咐,我们必定竭尽全力,助你成功。
    彼此心意说开了,沐耘骤感轻松,将诸多计谋,一一铺展开来,详细说与二人。
    更深露重,屋内烛火微明。
    二人听完这繁复的大计,不由唏嘘惊叹。
    若你要借助荆新名门的势力落下第一颗棋子,我愿代为出面,险试一下唐府宗亲的关系,将当年那些自唐建掌家后退出的中流砥柱的前辈,召集归来,相信他们会愿意同仇敌忾,付出这份心力,为桐疆共谋太平
    得到唐澜起的承诺,沐耘眉心松了不少,感叹一声:太好了。
    转而又问:那请问林师妹,长汀一脉的情形是否还与你之前所说的那般易与呢?
    林唯尔思虑了一下,保留回道:林府主要是席衍安置的眼线太多,掌权的也只是傀儡罢了。但若以我爹和祁师伯的名义,召回那些隐居青山的长老们,倒也不是难事。总的说来,还是要靠你的谋划是否天时地利齐全,这样,人和才算顺理成章。
    嗯沐耘沉吟片刻,又肃然道:无论如何,你们很关键,因为长汀林家不仅是仙山灵修,更是一方门派的仙首之家,门派之下还有很多大大小小以此为念的心修世家,他们足以成全一道风向,一旦起势,周边那些犹豫不定的仙门,才敢下主意,借风使力。
    祁终跟着乖巧点头,默默赞同。
    唐澜起更是叹谓:实话说来,我一直很欣赏你
    沐耘分心一瞬,微弯唇角,默然会意。
    你欣赏我们耘公子哪一点啊?夸人都不夸全一点为缓和备战的沉重氛围,以及消弭刚刚误会的不愉快,祁终好奇追问他。
    呃我自然欣赏他专心,专研,亦专情呐。
    故意将末尾几字咬得极重,唐澜起一脸戏谑,悠闲观望二人反应。
    祁终慌乱敛眸,眨了眨眼,无意瞥见沐耘耳尖的鲜红,二人皆是莫名窘迫一瞬。
    林唯尔略是扶额,在桌下掐了唐澜起一爪,低声喝道:叫你少喝两杯酒,又胡说些什么?幸好淮恩不在
    呃,哎呀,夫人,我错了,错了
    嘶痛一声,唐澜起用衣袖掩面,悄悄认错。
    林唯尔懒得理会他,又客气招待二人:祁师哥,天色也不早了,今夜就谈到此吧,我们不打扰了。
    啊?
    祁终回头看了眼简陋却干净的偏屋,颇是意外,哑然之际,二人已经退出房屋。
    第157章 故人长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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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叙旧完毕,沐耘二人正欲辞别,唐澜起却恍然想起什么,又将客人拉了回来。
    这是什么?祁终又坐回桌旁,看他从墙上的布袋里取出两道不大不小的人偶泥塑,颇感怪异。
    唐澜起神色凝重,摇头道:不清楚。这是村民在乡涧农作时挖到的,之前他们一直莫名头疼,可自从发现此物之后,就没什么症状,他们后怕会不会是什么巫术,就送到我这儿来,让我帮忙解决了
    哦。结果你也不知道它什么,就把我们叫回来处理?得知不是什么要紧事,祁终撇撇嘴,撑着下巴,神色懒懒。
    唐澜起嗤笑一声:我见识浅薄,看不懂其中玄机,你若是看穿这些东西的来历,不妨说来听听?
    嗯我,我看看。被点住名,祁终也收敛了心思,正经接过泥塑,一番观摩后,神情逐渐凝重。
    众人望着他的沉默,也感一丝沉重。
    祁终把东西放回桌上,缓缓道:情况不妙。
    怎么个不妙?唐澜起睁大双眼,惊奇问道。
    祁终皱眉垂眸:这不是巫术,而是一种幻术,并且是高阶顶级御灵法,若非得道高人,并且灵根慧极者,根本看破不了此法的奥秘,更别提修炼了,因为此法需要极高的修为把持,否则必会走火入魔但很明显,造出这两道障眼泥塑的人并不是什么得道之辈,他取了另外一种捷径。
    那这种幻术的作用是什么?沐耘沉思之间,点出关键。
    祁终沉吟片刻,慢慢找寻隔世的印象:看制幻人心里的想法,从这里乡民的异常来看,此人是想借助这种类似巫术的形式,来控制一方疆域,用自己的魂念,摄取四方气运,交融之后,祭起无可撤停的幻阵,让这疆域中所有人的念想都为他所设定,再也不知什么是真正的是非黑白。
    如此说来,这魔头野心不小,妄想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控制人心
    唐澜起颇感恶寒,一时都不敢再倒腾桌上的泥偶了。
    祁终摇摇头,深忧道:没这么简单,这人野心大是事实,但可惜他并不是什么天选英才,仅仅靠自己的一知半解胡乱行法,必遭反噬。何况上疆这么多心修世家,恐怕不是他一口吃得下的。你们看这泥塑的环纹破旧,说明此法已经开始露出破绽了。那个人最近一定还在找新的灵脉所在地,更换位置,重新逆转乾坤,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很简单,之前的幻阵没有达到他心中所想,所以一直在慢慢试探,直到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幻念阵,更迭之际,之前的寄元也就破土而出了。
    唐澜起听懂了些许,继续问道:也就是说那些村民头疼的症状就是因为泥塑重见光明了?
    祁终点头:荆新古道附近是上疆东面最天然的灵脉屏障,一旦扎准地方,整座仙山,包括它附近的小仙家们都会在潜移默化间被影响,只要他们用的是心修主法,就必然会被牵制。百姓头疼,只是一个轻微的征兆,他们不修仙,杂念琐碎,只觉得不舒服而已。
    那用此邪术的幕后之人,会是林唯尔适当点到为止,众人却心照不宣。
    沐耘侧身,严肃问:此阵如何解?
    祁终抿了抿唇,轻轻摇头:我忘了。但是,想知道其他寄元所在的灵脉,我们或许可以请一个人帮忙,毕竟他对这所疆域的地理位置是最熟悉的。
    谁?唐澜起脱口一问。
    沐耘顿明,垂了垂眼,有些无奈:医圣大人已经避世了。
    闻言,祁终也受恩于人,不敢多言,心里暗自遗憾。
    唐澜起却啧道:那又如何?巽叔虽然是假冒的,但他当年在唐府,处事利落耿直,不像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既然天下有难,不妨先将情况与他说明,或许他和我们心意相通呢?
    沐耘徐徐起身,深感有理:嗯。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去拜访医圣大人,这期间,若再有其他变故,还请二位多加注意。
    出门相送,林唯尔二人珍重点头:你们此行,多加小心啊!
    嗯。匆匆应完,祁终有些不舍转身,随即追上沐耘的脚步,与他并肩离去。
    *
    四月槐开,长街飘香。
    底疆闹市,一片喧哗,祁终二人漫步街头,却感周围花香不断,悠悠撩人。
    医圣大人已经收到信讯,他约我们在此一聚,详谈情况
    沐耘一边目寻地点,一边徐徐解释,祁终却听得心不在焉,淡淡点头:嗯
    注意到他的失神,沐耘以为是走累了,忽而停住脚步,却被对方分心撞了个满怀。祁终哎呀一声,轻轻皱眉,抬头问道:怎么不走了?
    你累了。他淡淡回道。
    祁终恹恹闭眼,点头:嗯。不知为何,来到此处,我总觉得有一种恍惚的心累。
    那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语不犹疑,沐耘调转方向,拉住他,寻觅安静之地。
    祁终安心一笑,深深呼吸一瞬,继续振作赶路,他的目光一一游离过身畔匆匆擦肩的行人,有说有笑,怀中藏花,三三两两往花神庙宇赶去。
    祁终恍然大悟,拉住沐耘问:今日,是底疆的花神节?
    沐耘脚步放缓,环顾四周,确认道:是啊。
    祁终目光闪过一丝伤感,抿唇道:没什么我饿了,我们先去食楼吧。
    语落,沐耘被他扯回身,转进一间酒楼,不知怎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感受到对方的逃避与伤情。沐耘跟紧他的步伐,不再多想。
    菜未呈上之前,祁终目光一直定格在窗外楼下的角落里,那处有一小贩在卖琉璃糖,许多小孩都在围着他转,叫卖声一直隆隆传进耳朵里,让人不注目都不行。
    沐耘顺着看去,默然明白什么,并未吭声,便悄悄起身下楼,匆匆买糖去了。
    收回目光,祁终忽感身畔一空,错愕侧身,惊喊:沐耘?
    饱受离别之苦太久,让他心里更加惊慌与害怕,不做多想,祁终迅疾起身,左顾右盼地寻人,焦急间,刚好在门口的人群中,与赶回来的沐耘错身失散。
    他跑到街上,焦急找人,心中有些无助惊怕,一直喃喃念叨: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忽然,寻人之际,眼下突然匆匆走过一张熟悉的脸庞,祁终猛然停住脚步,身形一颤,不可置信念出故人的名字:阿,阿栀?
    那紫衣女子如云烟一般,从眼前恍惚而过,祁终回过神去追,却撞进络绎不绝的人流当中,再不见刚才的幻影一场。
    只是陷入往昔回忆的祁终,仍然坚持不懈地追着心中的一道影子奔跑,不知不觉间,他闯入一条迷茫的小巷,安静的巷中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遮住了前路的景致。
    祁终的脚步慢下来,心思渐渐沉静,一步一步丈量着这段曾经承诺过的路程。
    小巷尽头便是百花深处,一座古旧的大宅伫立眼前,祁终抬眸一望门匾,周遭雾气随之而散,入目便是闵府二字。
    他的心一惊,忐忑上前,抚上朱漆大门的锁扣,敲了敲这布满灰尘的门扉。半晌,门被人从里往外打开,一位老者佝偻着腰,艰难出门。
    祁终惊愕愣在原地,任由那位老人打量自己。
    你是祁公子吧?
    你认识我?这里是祁终收回凝望府内景致的目光,有些震惊。
    老者缓缓递给他一串银铃,有气无力道:这是,闵栀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请你收好。
    阿栀!瞳孔剧烈一缩,祁终颤着手接过那串友铃,低眸刹那,无声坠泪,清泪滴在那串铃铛上,啪嗒一声,好似心弦崩断。
    小姐,已经不在了。你来晚了,哎守门老人无奈一叹,悠悠离开。
    祁终无神站定檐下,回忆像狂风撕扯着他的心,眼前仿佛又浮现了故人的音容。
    那我们说好了,每年槐序,就在底疆的百花深处相聚,到时候,你可不要失约啊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真的没有嘛
    只愿来世道途相遇,你还能先认出我啊,祁无赖。
    捏紧手中信物,泪水布满双颊,祁终踉跄后退,忽而靠在一棵槐树下,他闭眼仰头,满心愧疚,哭音沙哑:我说好要来看你,却再没有想起你阿栀,对不起,对不起啊
    闵府外,天空湛蓝,阳光温暖。四月春风,施施然轻拂而来,抖落槐花无数,如雪飘飞。
    祁终接住那些花,一阵痛心,不由自主地与之共念,忽而身处这棵槐树古老的记忆幻境之中。他站在局外,看见故人曾经的身影,就在眼前这扇大门外,眼巴巴盼望过自己的到来,看她从日升等至月落,看她从春夏等至秋冬,直到有一天,风闻自己当时的处境而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刺心一瞬,幻境如梦魇一般不断碎裂,祁终无法控制,徒劳沉浸满是苦楚的回忆当中,无力倚靠,眩晕倒地之际,一道身影迅疾赶来,将他挽入怀中。
    小终,你怎么了?快醒醒!沐耘不知这失散的一个时辰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满是泪痕的脸上一直紧皱眉目,仿佛被噩梦缠住,挣脱不得。
    熟悉的清芬传来,祁终缓过心神,从那场悲苦的回忆中清醒,情绪却更加激烈如潮水翻涌,他紧紧抓住沐耘的衣袖,睁大双眸,无助逼问: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何人?沐耘下意识回问,抬眸刹那,却见闵府二字,心下一惊,难怪适才会下意识往此处赶来
    祁终不回话,滑落双手,痛苦闭目。
    沐耘无法打扰他,只好叙述事实:闵姑娘当年以血肉为祭,设下绝阵,最后遭邪魔反噬魂作花飞我将她的衣冠葬在槐梦山下,与她的父母相聚一处
    闻言,祁终悲恸的内心稍感欣慰,泪眼酸涩,猛然扑入对方怀中,靠在他的肩上,沙哑道:谢谢你,沐耘,谢谢你
    沐耘蹙眉垂眸,安抚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人已逝,你的一生怀愧与铭记,已是对她最大的安慰,无休止的伤心,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嗯我只是好难过,他们都离开了我如果你也
    绝无可能!
    抢答一语,将祁终一颗憔悴的心,终于安抚下来,他默不作声,心安闭眼,在对方怀中稍得安慰。
    第158章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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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新磨,灯火湖景与绰绰人影相融一片。花神节的到来,让月圆之夜更添一番热闹,祁终二人静坐在人群边上的茶棚下,等人期间,看着众人的欢闹,各有体悟。
    话说,你今日怎么突然不告而别了?我当时都快急死了。回过神来,祁终想起下午之事,便小气地开始算账。
    沐耘一时哑然,只好缓缓将袖中的彩糖取出,递给他。
    这琉璃糖?你去给我买这个了?祁终愕然接过糖果,珍视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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