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小说全文-作者鹿时眠(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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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腰 作者:作者:冉尔
    小说全文作者鹿时眠(29)
    哧。
    微弱的响动过后,供布彻底成了灰烬。
    黯淡的光影里,赫连与寒冷硬的面部线条透着凶悍的气息,眉心笼罩着浓浓的阴郁,凝聚着阴影的眼窝配上一双薄唇,邪气四逸。
    赫连生兰再次生出了胆怯之心。
    他这个皇弟,从小就与旁的皇子不同。
    论容貌,赫连与寒是一等一的出挑,论策论和兵法,也在皇子中一骑绝尘,可惜,如此才能,却得不到父皇和宫中嫔妃的青睐。
    因为,他生来一副邪骨,只会惹人厌恶。
    而今,赫连与寒不过是薄唇向下微抿,赫连生兰的腿肚子就开始打战。
    他握着手中的剑,色厉内荏:赫连与寒,你亲手杀死父皇的时候,或许没有犹豫,可朕的母妃朕的母妃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她临死时对你说的话?
    你还记得母妃临死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
    赫连生兰神情扭曲,一字一顿道:她要你辅佐朕登上皇位,否则否则你和你那卑贱的母亲都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赫连生兰凄厉的怒吼在赤辉殿内回荡。
    赫连与寒尚未有什么反应,他先被自己吓得压低了嗓音,握着剑的手再次开始发抖。
    赫连与寒目光微闪,垂下眼帘,生生忍下了满心翻涌的暴虐情绪,讥笑颔首:多谢皇兄提醒,臣弟必定谨记在心。不过,皇兄可知,臣弟杀第一个人的时候用了什么法子?
    赫连生兰一愣,电光石火间,似乎触碰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然而,那念头消失得太快,他到底没能抓住。
    赫连与寒已然将手揣进了袖笼,满身锋芒尽露:是用毒。
    那么一点牵机,人喝下去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疼得浑身扭曲,手与脚都碰到了一块,扭得和麻花一样,当真是可笑呢。
    可笑吗?
    赫连与寒勾起了唇角,几步之遥的赫连生兰却抖如筛糠。
    这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疯子,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描述死在自己手里的第一个人的情状了。
    你
    赫连生兰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刚一开口,赤辉殿外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喧闹声。
    走水啦
    走水走水?赫连生兰的眼皮狠狠地跳动起来,顾不上赫连与寒,疾步冲到殿前,来人!
    候在赤辉殿前的太监们慌忙跑来,跪在殿外:陛下,走水了!
    哪里走水了?
    是是太后宫中走水了!太监们欲哭无泪,陛下,您快去瞧瞧吧!
    太后?赫连生兰的犹豫仅仅短短一瞬,面上很快挂上了恰到好处的焦急,太后宫中怎么会走水?照顾太后的,都是死人吗?!
    太监们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愁容并没有减少半分,甚至愈发浓重:陛下,还有还有一事
    赫连生兰厉呵:还不快说?!
    陛下,奴才们奴才们听说,六皇子为了救太后,冲冲进火海了!
    他们话音未落,就七嘴八舌地围在了赫连生兰的身边:哎呀,陛下,您小心脚下啊!
    陛下,六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陛下,六皇子为了救太后娘娘,闯入火海老天爷感念其孝心,怎么会忍心他受伤呢?
    大周的天子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再抬头时,已经看见了烧红半边天的赤红色火光。
    他呆呆地立在原地,任凭太监们怎么催促,都没有动,直到
    陛下晕过去了!
    在赫连生兰的身后,裹着墨色披风的赫连与寒刚从赤辉殿中走出来。
    他指尖沾了些许的纸灰,眯着眼睛注视着太监们将晕过去的皇帝抬走,黑黢黢的眼睛里爬上了嘲弄的笑意。
    殿下。
    秦毅不知何时来到了赫连与寒的身边,察觉到楚王情绪不对,望着远处的熊熊大火,迟疑道:这么大的火,扑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扑灭,六皇子就算是被找到,也定是烧得和灰一样了。
    任谁,也不能将六皇子的死与您联系在一起。
    赫连与寒捻了捻手指,看着几点灰尘消散在风里,忽而一笑:回府吧。
    有个小没良心的,还在府里等着他呢。
    第40章
    另一边。
    马车停在楚王府前时,所欢早已在车内被颠得昏昏欲睡。
    他听着车外家丁的吆喝,强撑着抱起同样迷瞪的狸奴,恹恹地扶住赵泉伸过来的手:我去看看世子。
    世子定是歇下了。赵泉被所欢冰冷的指尖冻得一个激灵,愈发小心地托住了他的手腕,世子妃,小心些。
    嗯。所欢虚虚地迈了几步,腿根酸涩,细腰痛麻,走在雪地里跟踩在棉花上一般,忍不住又在心里将天子咒骂了一顿。
    他身子虚,经不起折腾,赤辉殿里走了一遭,怕是入宫前喝的精水都白费了。
    所欢念及此,心思又转回到了赫连与寒身上。
    父王他咬着下唇,有些心虚地喃喃,何时会回来?
    赵泉不疑有他:王爷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来呢。
    那我还是先去看看世子吧。早猜到会从家丁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所欢也没有太失落。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回了长安院。
    赫连青果然如家丁所言,昏睡在榻上。
    几个婆子端着汤水,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所欢知道世子的病症何在,也不着急,觑了一眼,便吩咐赵泉去备洗澡水,自个儿靠在榻前,歪歪斜斜地打量焦急的婆子们。
    他瞧热闹的心思太过明显,很快就有婆子心生不满:世子妃,世子都这样了,您倒是来瞧瞧啊。
    所欢还没开口,先有人替他反驳:糊涂东西,世子妃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吆三喝四?!
    是崔妈妈啊。所欢循声望去,勾起唇角,疲惫地喘了口气,世子劳您费心了。
    崔妈妈用帕子擦去额上的汗,乐呵呵地摇头:不打紧,照顾世子,应该的。
    有崔妈妈在侧,剩下的婆子不敢造次。
    她们替赫连青更了衣,灌了药,头也不敢抬地离开了长安院。
    所欢唯独留下崔妈妈在身前说话:老太妃如何了?
    崔妈妈先替他斟茶,再看了眼没有意识的世子,然后才恭敬地回答:老太妃还是老样子听说世子晕厥,急得很,可世子妃您入了宫,她也就拿您没什么法子了。
    这样啊所欢接过茶碗,百无聊赖地吹着水面上漂浮着的细密泡沫,那我得想想法子,让老太妃高兴起来。
    他说的是高兴,语气里却尽是冷嘲,摆明了不想让老太妃真的高兴。
    崔妈妈眼观鼻鼻观心,权当听不见,侍奉在所欢身侧,将他喝完茶的茶碗又接到了手里。
    对了,老太妃听到大皇子薨逝,是不是比听到世子晕厥,更着急?
    崔妈妈一怔:老太妃老太妃都很着急。不知世子妃为何这么问?
    所欢摇了摇头,但笑不语:你且帮我看着,若是老太妃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定要记得和我说。
    崔妈妈应下了。
    他靠在榻上,懒洋洋地撩起鬓角的发丝,眼神有些空,又弥漫着零星的水汽,似是在看榻上的世子,又像是在发呆。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所欢回过神,揉着雾气蒙蒙的眼睛,哑着嗓子再次询问:崔妈妈,你服侍老太妃的时间长,可不可以和我讲讲王府里的事?
    老奴的确是从老太妃刚入宫时起,就随侍左右了世子妃想知道什么?
    王爷王爷和老太妃所欢点到为止。
    崔妈妈会意:世子妃是想问,王爷和老太妃的关系吧?
    所欢点头。
    这要从三年前,先帝驾崩时说起崔妈妈定了定神,娓娓道来,不怕世子妃笑话,婆子我以前,就是老太妃身边最寻常的宫婢,日子久了,才慢慢被老太妃提拔到近前,得以常见着当初还是皇子的王爷。
    王爷和老太妃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也并不生疏,要真论起亲疏远近,王爷倒是和一位已故的祥嫔很亲近。
    后来、后来先帝驾崩,外头都传,先帝的死和咱们王爷有关。崔妈妈战战兢兢地压低了嗓音,交叠在身前的手不住地发抖,做奴才的,自然不知道主子的事,但但世子妃既然问了,我就不敢再隐瞒。
    崔妈妈的一张老脸拧出了无数褶子,磨着后槽牙,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道:老婆子我侍奉老太妃多年,曾曾听到过老太妃呓语,说说先帝是是王爷
    杀死二字,崔妈妈愣是说不出口,憋得满面通红,眼瞧着快晕过去了。
    所欢叹了口气,揣着手示意崔妈妈退下。
    先帝的死和楚王有关。
    他丝毫不意外,只纳闷,赫连与寒与老太妃之间,到底还有多少龈酷。
    还有崔妈妈口中的祥嫔到底和父王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无论旧事如何,现今楚王府的形势,都对他有利。
    所欢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勾起唇角,得意地用手指戳了戳昏厥的赫连青的脸颊。
    赫连与寒和老太妃的嫌隙越大,他在王府中的日子越舒坦。
    至于赫连青
    他现在可没力气揉出淫水当解药!
    你就再晕一会儿吧,所欢拢着衣衫,自言自语,我可不想再折寿了。
    正说着话,赵泉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他端着刚熬好的鸡汤凑到榻前,殷勤地劝:世子妃,用些汤吧,里头有上好的参,最是滋补身体了。
    鸡汤不鸡汤的,所欢原本不想喝,但他一听到鸡汤里还有参,立刻伸手,迫不及待地接过汤碗,连烫都不管了,皱着眉,硬着头皮吞咽。
    赵泉吓得倒凉水给他喝:世子妃,您慢点!
    所欢充耳不闻,闷头将碗里的汤喝尽,继而捏着玉筷,将碗里切得细细的参丝挑出来,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
    参丝被鸡汤浸透,味道还算不错。
    不过,这都是保命的东西,再难吃,他也不可能吐出来。
    世子妃,您再饿,也得慢些啊。一旁的赵泉当所欢在宫中久未进食,饿得受不了了,我再给您盛一碗。
    所欢颔首:汤就不必了,我要参。
    他的命令,赵泉听得认真,捧着空碗颠颠儿地出了门。然而,家丁还没往外走出几步,就惊叫着跑了回来:世子妃,宫里宫里着火了!
    单手托着下巴,歪在榻上假寐的所欢闻言,豁然睁开双眼,拎着衣摆,一口气跑到了屋外。
    天幕黑黢黢一片,连颗星都没有,死寂一如毫无生机的旷野,可皇宫的方向,突兀地燃起了赤红色的火光,直将那一角夜色都烧成了刺目的血色。
    当真是着了火。
    王爷所欢的心口骤然一痛,紧接着,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他想起坊间的传闻,想起天子将他困于赤辉殿中说的那些话,想起被软鞭勒死的六皇子
    君王枕畔岂容他人安睡?
    天子召楚王入宫,难不成是想摆鸿门宴?
    所欢的耳畔嗡嗡作响,脑海里更是乱作了一锅粥。
    他将宝押在楚王身上,难道是错的吗?
    若是跟了天子,或是牢牢抓住赫连青的心
    不,没有什么选择比楚王更好。
    腿间的隐痛将所欢带回了现实。
    世子懦弱无用,天子也不过将他视为一枚用完即丢的棋子,唯有赫连与寒唯有赫连与寒是他可以掌控的利剑。
    他攥紧藏在袖笼中的手指,胸腔被冰冷的风雪浸透:赵泉,去让府里的人去接王爷!
    世子晕厥,老太妃被禁足,偌大的王府里只有所欢还能发号施令:再遣人将府门都关好。盛京城再乱,楚王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来的!
    赵泉得了令,神情紧张地跑远了。暗夜里,所欢的衣衫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拧眉望着猩红遍布的天幕一角,咬牙回了卧房。
    所欢不知道的是,赫连与寒虽然人在皇城,楚王府里留下的暗卫却是一个没少。
    第41章
    他回到榻前,六神无主地瞪着浑然不知宫城里已经发生变故的赫连青,艰难地下定决心,伸手解开了衣袍。
    世子再不济,也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但凡有口气在,宫里的人就不会为难他。倘若,赫连与寒真的遭遇不测他跟着世子,至少能保住性命。
    所欢在谢璧手下艰难求生多年,一副心肠早已被历练得铁打一般,即便对楚王寄予厚望,危机时分也没松懈下来,拼了命地替自己争活着的出路。
    他脱了衣裳,白着一张脸将手伸到双腿之间。
    被天子用羽毛抽打百遍的朱蒂肿胀如红豆,连肥厚的花瓣都包不住,可怜兮兮地露出一点殷红的蕊。
    他的身子已经亏虚透了,不能再吹,可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心里再怎么跟明镜似的,冰冷的指尖触碰到花核时,都如同一点破碎的雪花融在了炽热的火苗上,酸麻痛痒齐齐爆发。
    所欢差点站不住,眼角也冒出了泪花。
    这泪不是因情动而起。
    是羞愤,是耻辱,是不甘,是仇恨
    所欢想到用羽毛抽打自己蜜穴的天子,自然而然也想到了赫连与寒。
    若是赫连与寒,定不会用羽毛抽打他吧?
    情欲迟钝地自下腹涌至双腿之间,所欢迷迷糊糊地想,赫连与寒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他为了他,可以不顾伦理纲常,可以勒死六皇子
    那么,他要做的那件惊天动地、大逆不道之事,是不是,也可以也可以有那么一丁点的根由,是他?!
    所欢想到这里,手兀地一重,差点把自己揉得晕厥过去。他强撑着一口气,硬生生揉了点汁水出来,再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抹了,探到赫连青的鼻翼下,虚晃了几圈。
    就这么一个动作,就累得他气喘吁吁,瘫软在榻前,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系上衣带,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赫连青瞧。
    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着世子苏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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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全文作者鹿时眠(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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