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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文-作者鹿时眠(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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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腰 作者:作者:冉尔
    小说全文作者鹿时眠(32)
    挺不过,便是死了。
    秦毅周身骤然一寒,连忙将剩下的话一并说了出来:属下的话还未说完!世子妃世子妃虽说是药人,属下替他诊脉时,却觉察出来,他并非彻底的药人!
    殿下可知,药人也有不同?
    不同的人,喂以同样的药,效果也不尽相同换句话说,同样是药人,有人如同百年的人参,有人则是地里的草,就算用上再多的药,也成不了上等的淫物。
    至于世子妃
    秦毅自然不敢说世子妃是淫物,但能被送进王府,单凭容貌就搅得王府人心浮动之辈,绝对是最上等的淫物了。
    成为药人,固然于寿数无益,可在情事上,也比常人强上许多。秦毅感受到身上的寒意逐渐散去,松了一口气,继续细细地解释起来,依属下之见,不如先让世子妃服下剩下的药丸,彻底成为药人,王爷再破其身,行床事时,即便不算高枕无忧,也不必顾忌太多。
    孱弱之身与纵情的性事相悖,故而能成为药人的双,少之又少。
    所欢这般,就差最后一枚药丸没服用的药人,哪怕没有一张娇媚的面庞,换到秦楼楚馆里,也绝对是嫖客们争相抢夺的奇伟!
    那个狠下心将他送进王府,给一个瘫子做世子妃的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后悔得心都在滴血呢?
    第45章
    可话又说回来,再好的法子放在世子妃身上,都无法施展。
    首先是药。
    想要将正常人改造成药人,需要特殊的药丸。而这样的药丸,各家都有各家的秘方,用错一味药材,就会有性命之忧。且不说,秦毅没办法诊断出世子妃究竟服用了何种药丸,就算真的诊断了出来,也不敢贸然让世子妃服用。
    这可是能让人彻底沦为淫物的药丸啊!
    秦毅的身份摆在这里。
    他没有资格让世子妃心甘情愿地服下药丸,变成最彻底的药人。
    退一步讲,就算世子妃真的愿意为了活下去,服用药丸,楚王殿下能忍到几时,也是未知数。
    秦毅虽为先帝身前的内侍监,可也曾做过几年男人。
    依他所见,要想在床榻之上保持清醒,难度不亚于谋权篡位。
    面对世间最上等的淫物,又有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把持得住呢?
    所以,他的法子,说了也是白说。
    秦毅甚至觉得,楚王府要再挂一次白绫,操办世子妃的丧事了。
    然,赫连与寒显然不这么想。
    本王知道了。他了然颔首,手自所欢苍白冰冷的面颊滑落,无比自然地探进松散的衣襟,再沿着滑腻腻的皮肤,一路游走下来,药人之事,须得从长计议。如今,可有什么法子让他醒过来?
    秦毅沉吟:只是清醒过来,倒也不难。属下这就去给世子妃熬些滋补的汤药。将汤药全数灌下去,世子妃就能醒。
    不过,也就是醒了,所欢的身子注定大不如前。
    赫连与寒默了默:退下吧。
    秦毅垂首退到卧房外,眉心打了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
    他正犯着愁,就听哐当哐当之声从不远处传来。秦毅循声望去,待看清来人,头疼得更厉害了。
    副将,秦毅拦住付段,请留步。
    因付段姓氏,大家平日里皆唤他的官职。付段自个儿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每每听到如此称呼,便会黑了一张脸。
    今日也是如此。
    我有要事要向王爷禀告!
    秦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因为付段的脸色挪动分毫:再急的事,也得缓缓。
    付段的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咬牙问:
    是不是那个狐媚子又在王爷房中?
    王府中能算得上狐媚的,唯有所欢一人了。
    秦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将手揣进袖笼,同样冷下了脸:这样的话,你我之间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你在王爷面前口无遮拦,小心王爷要了你的命!
    他做出勾引王爷的腌臜事,还不许我说了?付段不比秦毅,心里全是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是个武将,想什么,便说什么,扒灰呵,是该浸猪笼的!
    秦毅见付段全然不听劝,也懒得再多言,转而问:你来寻王爷,究竟有何事?
    太后驾崩了,付段直言,和六皇子一道,烧死在了宫里。
    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秦毅听了,竟只是啧了一声,神情甚至不如方才听付段唤所欢狐媚子来得复杂。
    他捏了捏冻僵的手指,意兴阑珊:消息还没从宫里传出来,你且将嘴巴闭紧些,免得给楚王府惹出一身臊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付段怒斥,楚王殿下身边,没有乱嚼舌根之辈!
    那你说世子妃是狐媚子,难道就不是乱嚼舌根了?
    事关楚王殿下,怎么能说是乱嚼舌根
    付段的辩驳中气十足,直给秦毅气乐他干脆绕过这个话题,又去问宫里的先前,是我将六皇子的尸首送到太后宫里的。不过,当时事态紧急,走水时,我并不在侧你可曾确认过,现下找到的,当真是太后和六皇子?
    自然。付段不以为意,你没看见,我却是看见了。
    火,是太后亲手放的。
    付段从不说假话。
    他当真看见太后抱着六皇子的尸身,悲痛欲绝,继而将梳头用的梨花油尽数洒在床帐之上,用烛台点了。
    火苗借着油,化为赤红色的龙,直冲云霄,瞬息就将天给烧出一个猩红色的窟窿。
    付段隐于暗处,看见了失魂落魄地赶来的天子。
    也恰在此时,疯疯癫癫的太后瞅准时机,抱着六皇子,纵身跃入火海。
    她凄厉的哭嚎划破云霄你们赫连一脉,都不得好死!
    秦毅听完付段的描述,倒吸一口凉气。
    冤有头,债有主,太后是没忘记,当初的太子喝下的毒酒,是陛下让咱们王爷灌下的罢了。这把火烧得不冤。说了几句话,吃进肚几口冷风,付段心里的火气也算是灭了,他知道当初兵变时,秦毅就跟在赫连与寒的身侧,说起话来愈发没有顾忌,只是苦了咱们王爷,怕是又要被传害死皇子和太后的风言风语了。
    盛京城里关于王爷的风言风语很多。秦毅神情凝重,我瞧着很多话,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这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可惜,王爷走的这条路,树敌颇多,我一时竟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其实,几句谣言倒也罢了,太后抱着六皇子跃入火海,乃陛下亲眼所见,就算他心中对王爷多有猜忌,也没法子将这件事怪罪到王爷的头上。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付段握紧了腰间的长剑,闷闷道,我是个粗人,只觉得你的主意麻烦。王爷手里有二十万玄甲铁骑,想要皇位,造反便是,何必受盛京城里鸟人的气?
    秦毅与付段说不通。
    他也懒得说,以煎药为借口,施施然丢下副将一人独自在院中苦站。
    而付段直站得肩头堆叠起薄雪,才讪讪地离开。
    至于他口中的狐媚子所欢,被灌了三大碗滋补的汤药都没清醒过来,最后,又是秦毅硬着头皮站出来,说,滋补之物中还缺一味阳精。
    赫连与寒便屏退屋内的侍从,放下床帐,在所欢身边解了衣带,捏了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间。
    所欢当真生了副淫骨,三大碗放了无数金贵药材的汤药没能唤醒他的神志,赫连与寒粗重的喘息声却让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起来,连被带动的纤细手指,也染上了热意。
    赫连与寒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含了娇嫩的唇瓣,恶狠狠地吮。
    他似是要将所欢扒皮抽筋,生吞下肚,目光狠厉,恨不能将人生生盯出一个洞来。
    好在,所欢无知无觉,即便掌心被磨得通红,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唯独细腰情不自禁地摆动起来,小蛇一般,在赫连与寒的身下扭动。
    小没良心的。赫连与寒忍不住对着他的下唇用力一咬,在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将所欢的脑袋按在胯间,用手指掰开了他的唇,沉腰往里顶
    湿滑柔软的口腔让赫连与寒瞬间闷哼出声。
    那条平日里顽皮的舌,温驯地贴着狰狞的柱身,随着呼吸,浅浅地颤抖。
    赫连与寒蹙眉拨弄着所欢鲜红的唇,强忍着翻滚的欲望,沉腰动作。
    这真是谁也想象不到的待遇。
    赫连与寒仅剩的温柔全部倾注在了所欢的身上,动作又轻又缓,即便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亦没有失去理智,最后不知过去了多久,确认他无碍,才尽数泄在了他的嘴里。
    浓稠的白浊喷涌而出,所欢阳精没喝进去几口,阴差阳错间,竟被呛醒了。
    他呼吸困难,嘴角酸痛,身上仿佛压着座山,热滚滚的泪水淌了满脸。
    父咳咳所欢刚一张嘴,就被精水的腥膻味儿刺激得咳嗽起来,哪里还肯继续含着父王的肉刃?直偏了头,伏在榻上,撕心裂肺地咳。
    赫连与寒见他将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咳出大半,脸色一寒,伸手扶住所欢的肩,硬是将人抱在怀里:吐出来多少,待会儿就吃回去多少。
    父王您的东西,我怎么怎么舍得吐所欢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赫连与寒的怀里,勉强将嘴里剩下的精水咽了,身体里还残留着晕厥后的无力感,眼前阵阵发晕。
    可我怕是,怕是不成了,喝再多咳咳也无用。
    他从没这般颓唐过。
    以前,就算是被谢璧凌辱,所欢也还绞尽脑汁地想要活命呢!
    不是他心境变了,而是这回,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若有机会,谁又舍得放弃生的希望呢?
    所欢感觉得出来,自个儿的身子就如同表面光鲜亮丽,内里早已被蛀空了的树苗,风一吹,就要倒的。
    至于灌下肚的汤药
    树的根儿都烂透了,再金贵的药材,也就和水一样,倒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父王所欢哀哀地叹息,费力地将唇角的白浊都舔了,又抬手,抚了抚赫连与寒的衣襟。
    在死亡的阴影下,他着迷又肆无忌惮地盯着楚王冷硬的下颚线,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父王,儿臣儿臣怕是不能再陪着您了。
    言罢,蜷缩着身子,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所欢几欲晕厥,犹如瑟瑟发抖的幼鸟,在赫连与寒的怀里痉挛。
    他咳了个昏天黑地,缓过来时,掌心满是刺目的血红。
    所欢一呆,心凉了半截,泪扑簌簌地砸在赫连与寒的衣角上:父王
    他哭着将头埋进父王的颈窝:父王!
    他真要死了!
    赫连与寒的心被所欢哭软了一个角,发现他咳血后,眉间的阴郁也绷不住了,稍稍松缓下来,只捏着他软绵无力的手,用帕子擦上面猩红色的血迹。
    不会。
    所欢哭得头晕脑涨,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沉而笃定的回答,一时恍惚,闷声闷气地嘀咕:什么不会啊?
    赫连与寒勒在他腰间的胳膊猛地收紧:
    不会死。
    所欢不信。
    他以往在赫连与寒的面前还会强颜欢笑,附和两声,如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连装都没劲儿装了,直顺着父王的胸口滑到榻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何为油尽灯枯。
    据说,在榻上被玩弄到死的药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油尽灯枯。
    别人衰老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生出皱纹,药人的衰老却是在一夜之间。
    也就是说,药人很可能白天还好好的呢,眼睛一闭一睁,嚯!头发都白了!
    所欢头一回听人说起药人的下场,担心的是自己的容颜。
    他能被谢璧挑中,还不被糟蹋就进了楚王府,靠的就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皮,若是没了这张皮,他拿什么保命?
    这也是他抗拒成为药人的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抗拒不抗拒,都没有了意义。
    所欢心如死灰。
    他枕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胳膊,无声地掉眼泪,彻底将楚王抛在了脑后。
    赫连与寒知道所欢现在心里想的只有生死之事,也理解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心灰意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可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仍旧恨得牙痒痒。
    所欢就是有让人又爱又恨的本事。
    赫连与寒第一眼见他,留意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媳夫。府中老太妃费尽千辛万苦,连宫里都差点惊动,才抬回来的冲喜之人,他自然要多看两眼。
    这一看,赫连与寒就看出了猫腻。
    所欢身份有异,心思不纯,活脱脱是个披着美艳皮囊的细作。
    敢在楚王眼皮子底下作妖的人不多,能活下来的,更是没有。
    所欢刚巧,占了这得天独厚的头一份儿。
    第46章
    他觉得自己在王府混得如鱼得水,轻轻松松地骗过了权势滔天的楚王,是演技好的缘故,却没有想过,一举一动都在楚王的眼皮子底下,动的歪心思和打的小算盘,都是被默许的。
    而赫连与寒对他的纵容,一开始也的确只是随意而为天潢贵胄,皇亲国戚,想要宠爱一个人,或是不宠爱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呢?但当赫连与寒急匆匆地赶到玉清观,救下香汗淋漓,衣不蔽体,差点就被谢璧强迫的所欢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碰过的,就是他的。
    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更不能死。
    舔干净。赫连与寒眼神一厉,再次将气息微弱的所欢从榻上抱起。
    所欢羸弱的身子似是又清减了不少,抱起来轻飘飘的,赫连与寒将他放在膝头,替他将松散的发丝拢在一起:吃了,就不会死。
    所欢恹恹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肉刃,嫌它硬也嫌它丑,可它射出来的东西的确对他有益,便耐着性子伸出一点猩红的舌尖,潦草地舔了几下。
    他舔得太敷衍,赫连与寒当然不满意,不过看在他身子不适的情况下,并没有发难。
    真能好?所欢没心思考虑赫连与寒的心情,舔完,又没了力气,闭着眼睛软在榻上,喃喃道,父王儿臣不信你的话。
    赫连与寒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感受着细密的睫毛蹭过掌心,心也跟着麻痒起来。
    会好。予兮抟对
    可惜,所欢还是不信。
    这世间,他最信的,是自己。
    又过几日,不知是秦毅每日煎的那些金贵的汤药起了效用,还是赫连与寒雷打不动,每日来喂他喝的精水有奇效,所欢的身子竟真的慢慢有了起色,甚至能靠在榻上,虚虚弱弱地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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