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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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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玦似乎哼了声,转过头继续看文书。
    穆君桐握着橘子,暖意在掌心流连,她一时感觉自己没睡醒。
    她握着橘子跟盘核桃一样转,秦玦耳朵动了动,受不了了,又转过头来,一把夺过她的橘子。
    穆君桐看他脸色沉沉,以为他是要抢走自己的橘子不给她吃了,正想抢回来,却见秦玦三下五除二剥开橘子,塞回她手里。
    穆君桐:
    秦玦表情有些无奈,就像当年看她笨手笨脚干活儿的那种无奈:还要吃就叫我。
    前一刻还在谋划算计思考逃跑的穆君桐感到了冲击,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秦玦挺好相处的,甚至还有点欣慰和小感动,这算是斯德哥尔摩吗?
    不对至于吗,就是剥个橘子。
    她在心里面疯狂甩掉这些感觉,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秦玦。
    秦玦:?
    他没看懂穆君桐的表情是想表达什么,只当她没睡醒,重新转回去做正事儿。
    穆君桐把橘子瓣儿塞进嘴里,一咬,汁水爆开,口舌生津。
    嘴里甜丝丝的,心里却很冷静。话说回来,若是南下,行军途中不好逃离,可若是他上阵打仗,自己想逃不就很容易吗?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应该不会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了吧。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橘子,呃秦玦不会是觉得跟着他过优渥的生活,她就会愿意留下吧?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穆君桐不需要收拾东西,带上几身衣裳就好。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她就忍不住惦记藏在地牢的武器们。
    秦玦见她心不在焉的,问:你怎么了?
    穆君桐回神,看着秦玦欲言又止。若是她张口讨要武器,他会不会更加认定自己又想逃跑?
    她现在还不想和秦玦撕破脸,委婉道:你需要斥候吗?
    秦玦斜来眼神,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你别想上战场。他拽过她的手,军中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穆君桐想着仪器,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秦玦面无表情,但眉眼透露几分松散,显然心情很不错:穆君桐,你就不能闲下来吗?
    穆君桐心虚地垂下来。这还真不能,她可是计划着要回家的人。
    接下来的路程,秦玦一直跟她待在一起。
    行军南下,温度渐渐上升,但从干冷变成了湿冷,秦玦瞧着一点儿不适应也没有,倒是穆君桐感觉到了冷。坐在车里,她掀开帘往外看,没了大雪的雕饰,入目的荒芜便格外刺眼。
    这种画面让她感到焦灼,回时空局的心情愈发急切。
    在军马停下整歇时,穆君桐一直在营帐里休息。她不愿在其他人面前露脸,但这次等秦玦走后,她试探着出了营帐。
    营帐外的守卫听到声音,不敢看她,垂头站正。
    穆君桐松了口气,看来秦玦并没有想要拘着她。军队不必王城,守卫严密多了,穆君桐也没想着这个时候能跑。
    她在四周转了一圈,回到营帐时,秦玦已经回来了。
    见到穆君桐从外面进来,他没多大反应,只是道:你若是无聊,可以去找刁玉,她这次也来了,负责整修投石机。
    穆君桐一愣,刁玉也来了,他怎么不早说,她在路上可是无聊焦躁得紧。
    她疑惑的目光落到秦玦面上,他心不慌气不短,只是淡淡道:毕竟是行军,还是不要乱跑得好,有军规在。
    穆君桐无语了,什么军规,是谁说将军还带姬妾的,明明就是路上不想放自己去找刁玉呗。
    他又像才想起来一般:不过殷恒说最近会下雨,天气阴冷,还是在营帐呆着吧。意思就是说能不去找刁玉就别去。
    穆君桐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意外地问:殷恒也来了?他不是国师吗,她还以为需要时刻守在都城。
    秦玦放下手里的事,朝她看来:你很关心他?
    穆君桐:我只是随口问问。
    秦玦把头转回去,云淡风轻地挑拨离间: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少和他接触。
    穆君桐呵呵一笑: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能当国师?
    秦玦回了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是能当皇帝。
    对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穆君桐说不过他,放弃。
    既然殷恒也来了,她逃跑的几率便更大。她打探不出来秦玦的行踪动向,殷恒总能知道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她一直试图找到殷恒,但行军的时候秦玦在身边守着,停下整歇的时候她又不知道殷恒在哪个营帐,这么大一片地方她也不方便随意乱跑,只能每天换一个方向乱走。
    但她活动的范围也有限,再走远了,就有士兵将她拦下了。眼见着天快黑了,只好往回走,可营帐都长得差不多,天一黑,点上了火把,更难分辨哪个是哪个。
    她走路习惯性地提气隐蔽步伐,守卫一个不注意,她便顺着黑暗溜走了,随便找了个草垛攀上去望了一圈,营帐接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若是真要逃跑,得费很大的功夫,尤其是秦玦还在附近,她的行踪随时有人盯着,不能消失得太久。
    调出侦测仪分辨了一下南北,她跳下草垛正准备回营帐,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阴寒的气息。
    穆君桐回头,发现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站在远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是何人?他开口问道。
    在营帐乱跑本就不占理,穆君桐也没想着狐假虎威,只是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迷路了,正打算往回走。
    那人一身的血煞气,眨眼间就靠近,似笑非笑:你是谁的姬妾?
    穆君桐眉角跳了一下,不得不解除误会:我是王后。
    听到这句话,对方不但没有了顾忌,反而很猖狂地笑了起来:王后?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穆君桐,眼神似要剥脱她这身皮肉。
    元国姚姬甚美,倾国倾城,有中原第一美人之称。君上攻城时,姚姬跪于前献身,只求放过其父一命。他啧啧称奇,脑海里勾勒出姚姬绝美的身姿与容貌,美人垂泪求情,谁能不垂怜,但君上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把姚候头砍了下来。
    他收回品味的遐思,眼神落到穆君桐身上:你又怎与姚姬相比,还敢自称皇后。
    穆君桐脸黑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容貌羞辱。她不想和这个人多费口舌,转头想走。
    这人却眨眼逼到前来,试图捉住她。
    穆君桐一惊,连忙躲开。
    他身上陡然泄出阴沉的杀意:你到底是谁,居然会武?
    黑灯瞎火的,穆君桐只能看见他凶恶的双眼,她心一沉,不断躲避。这事儿闹大了就不好看了。
    她没打算和这人缠斗,抓准时机闪身进黑暗,试图逃跑。
    出乎意料地是,这人居然没有追上来。
    她脑海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啸声。
    穆君桐连忙矮身,颈侧火辣辣的疼。
    回头一看,这人居然掏出了箭矢,好整以暇地想要射击猎物,黑夜里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极亮。
    穆君桐在心里面骂了句脏,她不想把此事闹大,这人也不想,因为他在军营里憋了太久,正愁没有射箭猎杀的玩物。
    她不敢再掉以轻心,拿出全副精力奔跑,几次闪避,箭矢都落了空,再跑远一点,彻底没入黑暗没了踪影。
    回到营帐后,秦玦还没有回来。
    穆君桐检查了一下伤口,只是擦了道血痕,没有毒,问题不大。她将稍微凌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拢好衣领,看上便没有什么端倪。
    过了一会儿,秦玦回来了,还未走进营帐就已有人上前禀报穆君桐的行踪。除了迷路那一阵短暂的时间,她都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晃悠,也没走多远,并没什么问题。
    秦玦掀开帐帘走了进来,见她在板凳上坐着发呆,开口道:你越来越喜欢出去散步了。
    因为我不像你有正事儿做,整日待在原地实在太闷。她解释道。这是正当理由,秦玦也不能就认定她是在为逃跑踩点。
    秦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宽容打量地体贴道:等回程的时候,可以唤刁玉来陪陪你。
    他似乎很累,走到简陋的榻上,和衣而卧。
    两人虽在一个营帐里,但被隔开,并没有同床共枕。穆君桐想着最近需要他放下防备,不如上前关心两句哄哄他,于是倒了杯热水端他面前:你这是多久没合眼了?
    秦玦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杯盏,顿了一下,面色看上去有些警惕。
    穆君桐尴尬不已,好不容易决定示好,结果被人怀疑水有问题她无所谓地收回手,准备将杯盏放回去,却听身后的秦玦对她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嗯?她错愕回头。
    秦玦狗鼻子嗅了嗅,意有所指地道:你走得越来越远了。
    穆君桐颇为无语地折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坐起来:你想找殷恒?
    穆君桐心一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直接质问,她不仅想找殷恒,还想逃跑呢。她略带心虚,把茶盏随手一放,往他身边走去:那倒没有,我找他做什么?她嘴硬道,我只是闲不住罢了。
    但她明白秦秦玦的性子,越嘴硬他越会怀疑。她见他手指点着床板,一幅思索的模样,连忙往他身边坐下,岔开话题:元国姚姬很美?
    秦玦正在狐疑中,闻言一怔,迅速从记忆中翻出这个人:甚美。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君桐心想,当然是为了岔开话题,假装关切了。她一幅很在意的模样:听说她想献身于你?
    秦玦完全不会认为她在吃醋,他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只当她好奇,嗯了一声。
    穆君桐心想他真还挺实诚,正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就听到秦玦说:但她没有我美。
    穆君桐一噎,本想拿话堵秦玦,却被他反过头来堵了个结结实实。
    她立刻放弃这个话题,想另外找个话题分走他的注意力,他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继续接了一句:更比不上你。
    穆君桐傻了,下意识抬眸朝秦玦看去。
    他神情平淡,一幅闲聊的口吻,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奉承的好话,更不会认为这是情话,他只是不违心地甩出了结论。
    穆君桐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僵硬了身子,不自在地别头:怎么可能
    秦玦不让,将她脸捧住转了过来,他太坦荡了,丝毫不会感觉别扭:什么叫做美呢?他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眉眼,人们口中倾国倾城的佳人,无非是口口相传,俱称之为绝色的人。我见了,便明白那样的面容叫做美。可我并不能体会美带来的感知,直到看见你,我才明有了感知,原来这叫美。要这样的眉眼,这样的容颜,才能称为最美。
    他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清澈,穆君桐很难想象,自己居然从中看出了真诚的痴迷,一闪而过,仿若幻觉,却让她心头一颤。
    她愣怔地看着他,秦玦难得见她这样看自己,心念一动,悄悄拉过她的手。
    她没反应。
    他把她的手抬起,强行让她捧着他的脸。
    那你呢,在你心中,我算不算最美?他问得认真,穆君桐却跟被烫了一般,飞快地收回手。
    这只是随口的交谈,可穆君桐却被他话里的意味触动到。他对美无定义,见到她,便将美的定义依附于她。那他同样没有定义的善恶呢?
    她垂头,秦玦顺势靠过来,试图把头凑到她肩窝里靠着。
    穆君桐思绪纷乱,没有防备,下一刻就听到秦玦在她耳边忽然道:这道伤怎么弄的?
    他声音很沉,显然是压制着极大的怒气,瞬间将穆君桐从迷思中敲醒。
    她回神,推开秦玦,心怦怦直跳:不小心弄的。
    秦玦虚了虚眼,黑暗里他的眼神不复明澈,变得极度危险。
    他冷冷道:不小心?
    她往后躲闪,他也不追,只是不咸不淡地道:你居然走到那片去了,看来你走得确实很远,连守卫都没发现。
    穆君桐想要装傻充愣,军中会射箭的人多了去了,他却堵住了她的后路:军中喜欢用箭矢杀人玩儿的,就只有他一个。他语气平直,只为陈述,他箭下亡魂数不胜数,连他亲母也被他射箭杀死,行军这么久没有见到猎物,想必是憋坏了。
    即使知道这个时代变态神经病很多,穆君桐还是感到了可怕。一个人居然连自己的母亲也当猎物射箭捕猎杀死,还有什么不会做的。这种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因为擅用兵打仗而加官进爵。
    秦玦不推崇也不反感,因为他不在乎善恶,更不会在乎一个人的品性。只要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完全不会在意。而后天下统一,他为此感到厌烦,便施行严苛律法,残酷之人将别人视为砧板鱼肉,却不想自己也是那条随时会被秦玦宰割刮皮的鱼。
    穆君桐的神情落入秦玦眼里,他不解:他用箭矢欲射杀你,你不畏惧反感,为何听到他的性子却如此憎恶?
    穆君桐紧蹙着眉,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对于平常人来说十分简单的道理,在秦玦看来却是硕大的难题。他试图读懂穆君桐的想法,可一丝一毫都不能领会。
    他不仅是没有美的定义,他对任何事都没有定义,他就像一个空荡荡的皮囊,内心藏着无穷的黑洞,没有爱恨,没有喜好,没有感知,这样的人到底算是可怜还是可怕呢?
    她的眼神很复杂,怜悯、困惑、无力。秦玦心忽然抽了一下,他试图捂住她的双眼:不要这样看我。
    穆君桐却将他的手腕握住,他便只能直直地撞入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是汪洋,足够将他溺死。
    他躲开她的眼神,开口道:我明白了,你厌恶他,那我去杀了他。
    她忽然感觉到迷茫又挫败,舌根泛起一阵苦涩。她错了,其实秦玦也有感知,也有爱恨。感她所感,恨她所恨。
    第88章
    穆君桐捉住他的手腕:不, 不要因为我的不喜而杀人。她解释道,此人杀人如麻,连生母也不放过, 罪恶昭著, 无论是从道义上还是从律法上讲,都应该受到惩罚。但你是君王,他是你的臣子,或许这些罪行在天子眼里都无足轻重,本领更重要,我没资格指手画脚。
    秦玦蹙眉看着她, 忽然道:你变了。
    穆君桐抬眸, 正想追问这句感叹,他却岔开话题:可是我也想杀了他。
    她感到不妙,试探着问:为什么想?
    秦玦的目光滑到她脖颈上的伤口:因为他伤了你。他并没有从常理上来看这个事情,试图射杀王后可是大罪,意同挑衅王权,但秦玦并没有感到地位被冒犯, 他的愤怒很纯粹, 仅仅是不想看到她受伤。
    穆君桐不知道该怎么和秦玦谈, 秦玦做事从不在乎对错,只随心。她也不懂帝王的衡量,若是这个人这时死了, 对战事有没有影响,会不会动摇军心,这些都需要考虑到。
    秦玦却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 轻嗤了一声:若是做事需要瞻前顾后, 畏手畏脚, 这么无能,还做什么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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