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沙雕攻他沉迷狗血剧情(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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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燃没有逼迫未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拯救对方,只能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在外面蜷着身躯,等着。
    等郑医生带着特效药来,等未烟冷静放松下来。
    未烟在里,他在外,中间隔着一扇薄薄的柜门。
    少年哄着那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男人,哄着那个脆弱到神经紧张的男人。
    他轻声说:你乖我不逼你,我就在外面陪你。
    烟烟,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我们都会很好,我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柜子里的人没有说话,但呼吸急促,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希望自己失控。
    祁燃不会提那些令未烟失控的过往,未烟的一生太苦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祁燃只想和他说一些美好的事。
    我知道你喜欢表演,不纯粹是为了工作,烟烟,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可以好好生活,我接手我大哥丢给我的摊子,你就在剧组演戏,我要是下班早,我就去剧组探班,你要是下戏了,你就来公司接我,好不好?
    他都知道,进剧组演戏,在别人的故事里得到另一种生活,是未烟放松自己,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的方式。
    烟烟,等我腿好了,我们就订婚吧,你要等我哦,等我到法定婚龄,我们就去领证,你不可以始乱终弃,你睡了我总要对我负责吧?不可以和那个周锦暧昧,我会吃醋的。
    少年一会儿说「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一会儿说「我要是个女孩子,或者这是个生子文,我就该怀孕了」。
    傻乎乎的幼稚话似乎能将未烟带回初见,带回初夏时的日子。
    祁燃。
    祁燃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喑哑的声打断。
    声音很微弱,很小声,小猫叫似的,祁燃愣了一下,直到未烟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我在!
    安静了少顷,沉默了片刻。
    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
    不行!
    未烟本想说: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就好了。
    或许是自己活着出来,或许会损耗严重,又或许他出不来。
    他不想伤人,只能将这种暴虐的欲望,转化成自毁与内耗。
    但被少年斩钉截铁地打断。
    未烟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他一个大男人缩在衣柜里,空间很狭窄,踢到脚边的水果刀还在泛着寒芒,染着鲜血。
    有未阑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忍不住总要去看那把刀,内心对刀刃的渴望已经直冲脑门。
    但他在忍。
    努力地忍。
    可总觉得忍不了太久。
    一扇薄薄的柜门,并不能阻挡意识丧失后的自己,他心底清楚自己是什么怪物。
    当年,它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自己被绑架那一次,如果不是警察来的及时,会有危险。
    不是他有危险,而是绑匪
    他很清楚自己身体里的怪物有多凶悍。
    它早就该在龙骨山的时候出现了,只是被自己压了下去,这一次又被未阑逼了出来。
    他终于明白这一次约见的目的。
    比起同归于尽,未阑更希望「它」出现。
    他想看未烟发疯,他想看祁燃奋不顾身地靠近后,被未烟亲手伤害。
    未阑和未烟一起生活那么久,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未烟病到什么程度?
    未烟太害怕了,他怕自己失去意识,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到的只能是祁燃的尸体。
    他捂着脸,抓着头发,再也没平日里的那副冷淡模样。
    他痛苦地说:祁燃,算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门口鞋柜里有一把锁,你拿过来,把柜子锁上,然后你回家
    他那么无助,呼吸都是乱的,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
    祁燃想越过柜门,伸手去拥抱他的爱人。
    可下一刻,柜子里忽然有了动静。
    声音很奇怪,伴随着未烟低沉的闷哼。
    祁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是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鲜血流淌滴落的声音,还有隐忍疼痛,咬牙克制的声音。
    祁燃什么都管不了了,他猛地拽开柜门,一把拥住里面浑身颤抖的青年。
    相拥才知,对方浑身湿热,却皮肤冰冷地宛如尸身,滚烫的热血染透了雪白衬衫,浑身在颤,紧绷,失控
    手里拿着的冰冷刀刃还在固执地往自己手臂上划,血肉横翻,力气大到惊人,根本控制不住。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是熟悉的,此刻却狰狞地说着可怖的话。
    你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你滚!!滚啊!滚远点!
    原本那双漂亮又清冷的瑞凤眼,此刻满是猩红,眼神变得不像他,像兽,像怪物,像嗜血吞肉的妖魔,苍白的脸上点点血渍,垂在眼睑下,像是血泪。
    祁燃被怔了一瞬,他确实被吓到了。
    但也只有那一瞬。
    祁燃摸到未烟手臂,上面都是层层叠加的伤口,挣扎间血肉横翻,每一道都划地极深,为了不让未烟继续自`残,他直接握住对方手臂,那突如其来的一刀就扎在他手背上。
    少年闷哼一声,手在疼,心更疼。
    这一声像是忽然唤回未烟的意识,未烟愣了一瞬,就这一瞬足以让祁燃夺走他手上的冰冷刀刃,狠狠丢远,然后少年蓦然敞开双臂,将未烟整个拥入怀中。
    少年在耳边呢喃:别叫我滚,我真的会滚到你床上去。
    未烟听不清,也听不见。
    他显然已经失控,手臂的疼痛好歹还能让他留住作为一个人的意识,一旦肉`体的疼痛消失,精神上的折磨就显得更明显。
    他疯狂地要推开祁燃,手臂敲打着少年的背脊,声音沉闷,没有留力气,少年浑身觫然,沉默地忍受着,却一点要松开他的意思都没有。
    未烟通红着眼,盯着那柄被扔开的刀。
    他浑身抖地厉害,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不断地呢喃:把刀还我,把刀还给我
    没有刀
    祁燃抱着他。
    没有刀,只有我,我在呢,我在你身边,你很安全,不需要刀。
    烟烟,你别怕,你只是生病了,生病需要治疗,最后都会好的,你别怕我在你身边,我在这里。
    他不断地说:你只是生病了,没事的。
    尽管见到这个样子的未烟,祁燃依旧没被吓跑,他没有把他当作怪物,当作精神病,他只是说:你只是生病了,会好。
    没有刀,他感受不到血肉的疼痛,灵魂就更疼了。
    未烟快疯了。
    他忽然张嘴,一口咬在祁燃的肩膀上,像是要将血肉一并咬下,生吞入腹。
    祁燃闷哼一声,很疼。
    但他没有推开他,只是任由对方像个野兽一样撕咬。却还抬起双手轻轻拍着未烟的后背,安抚他。
    大约是鼻尖再度溢满血味,又或者对方的拥抱带来温暖,煨热血液里的冷,竟真的起到作用。
    在这时,未烟忽然抬起眼,点点晶莹从眼眶落下,混合着脸颊上的血点。似乎是除了在床上之外,他第一次在祁燃面前落泪。
    像是清醒了一些。
    他每次发病都躲着人,没有人会待见他,他小时候状况还没那么严重,他就知道,父母虽然很爱他,从未嫌弃过他,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本能惧意,他看见了。他学会躲着所有人,发病的时候一个人躲着,自毁的方式虽然不可取,但有效。
    但这一次
    他病得太严重了。
    情绪崩溃到极点,他抬起眸看着眼前明明比他小那么多的男孩子,一个刚成年,还在读书的少年,却像一个成熟的前辈一样安抚他,不怕他,拥抱他,被他伤,被他骂也不离开。
    他觉得心里很难受,这种难受在与原病抗衡。
    他亏欠祁燃,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
    未烟的眼似乎没那么红了,泪水如珍珠,滴滴滑落,他颤着唇哽咽着说:为什么啊
    祁燃毫不犹豫:因为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爱你如生命一样珍重,爱你似呼吸那样自然。
    已经忘了什么时候爱上的你,但我知道,我一直在爱你。
    未烟,上辈子你先招惹我的,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我把你弄丢,可我又找到你。
    少年身型蓦然庞大,他笼罩着这个颤抖的青年,将他拥在怀里,轻拍后背,不断安抚。
    特效药送来的时候,未烟已经疲惫到睡着。
    他这样内耗哪能不累呢?
    上辈子,每一次,他疲惫地回来,祁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时候还会闹脾气,说对方胆子大了夜不归宿,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未烟从未告诉过他,自己那一夜是如何一个人度过的,甚至在第二天还要自己处理伤口
    祁燃将药含进口中,他轻轻吻向未烟,将药推进去,将对方口腔里,那属于自己的血味尝了回来,温柔地抱着他回了济康医院,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未烟手臂上狰狞的伤口。
    一直拥着他,直到天亮。
    未烟的情况稳定下来后,有郑医生守着,天一亮,祁燃就去找祁烨。
    祁烨:你在生我的气?
    祁燃:没有。
    他说没有,但脸上分明写着「有」。
    祁燃:大哥,我答应你接手国内的公司,但我想找你要点东西。
    你说。
    我还是想将未阑保释出来。
    祁烨愣住,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将人弄进去,怎么又
    祁燃抬起熬得通红的眼,神色平静地看着祁烨说:非法持`枪伤人,判十年。
    祁烨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那你
    祁燃沉默了会儿,望着指尖还没擦干净的血:他该去非洲的,最好永远留在那里
    是永远。
    作者有话说:
    燃崽长大了www;
    刀发完啦,接下来会甜甜蜜蜜的!
    第61章 哥哥哄我
    医院恢复了正常, 楼下大厅,走廊,人来人往, 无数悲喜路过人间,但电梯只能上到五楼,六楼有专梯直达, 一出六楼电梯,那些喧闹都被隔离在楼下。
    整个楼层很安静,暗处还有保镖, 不是之前的那一批, 而是祁燃重新安排的人。
    这件事之后,祁燃的警惕性更重。
    他不是不相信他大哥是为了他好,但对未烟的事,他已经谁都不相信了。
    祁烨也清楚, 他们兄弟之间出了问题,这段时间并没来打扰祁燃,为了弥补亏欠,甚至亲自出手解决了剩下的事。
    祁燃很聪明,他猜到了他大哥与未烟的谋划。
    持枪伤人, 但未阑身份证上的年龄不满十八, 要真把事情发酵到严重的地步, 除非未烟真的中枪身亡, 那就是故意杀人。
    祁燃一想起来,就觉胆寒。
    他已经失去过未烟一次了,那场大火, 他就没能救出未烟, 这一次又发生这样的事, 他怎么能不害怕?
    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就要日日夜夜守在未烟身边,哪怕对方去洗手间,他都要亲自守在门口,生怕人会凭空消失似的。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其实不太好,太伤心神了。
    但未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甚至会有些理亏,有些歉疚,以前那种强硬的态度根本拿不出来,每每看到祁燃紧张兮兮的样子,只能欲言又止。
    算了,小崽子开心就好。
    他还有什么能给他的呢?
    也就只能随祁燃心意了。
    祁燃将他们吃过的餐盒放在一边,等顾姨送晚餐的时候再来取走,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低头削水果,平时话很多的男孩子,最近特别沉默。
    削完水果后,一言不发地递到未烟面前的小瓷盘中,又用纸巾擦干水果刀上的果汁,然后揣进兜里。
    未烟:
    未烟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祁烨来和他谈事的时候,也是这样给他削水果,自己走的时候,还顺带把水果刀带走了。
    那只是一把非常普通的水果刀,医院的商店里就有的卖,但也是那把刀,被他拿着,在那个夜里,割开自己的手臂,扎进了祁燃的手背。
    祁燃到现在,手背上还包裹着一圈纱布。
    而这间独立病房,更是连个剃须刀都不给哥哥留。
    未烟是真挺心虚的,所以也没抱怨什么,只是祁燃每天都陪着他,话却很少,他问起赵家和未阑的事情时,祁燃也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会处理好。
    在这样凝固的气氛里,他们两个都不会觉得自在。
    未烟心里有些烦躁,他长叹一声,抬起包裹着纱布的手臂枕在额上,眉头紧锁。
    就隐约感觉有人靠近,再睁开眼,男生已经怼到眼前,俊俏的脸庞近在咫尺,薄唇抿了抿,眼底有千言万语,但对上未烟的眼时,有些仓皇地想要避开,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摸到后脑,将人控制在眼前。
    未烟抿了抿唇:你要对我说什么吗?
    男生眨了眨眼,不敢看未烟,沉着声:没没有。
    说谎。
    他们彼此都清楚,未烟刚刚只是被祁燃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心绪复杂,祁燃却以为他又头疼了,怕他发病,所以才那么紧张地靠过来。
    祁燃本质就是个憨憨的男孩子,酷哥装不了多久就会露馅。
    未烟的眼神对上他,唇角带了一抹浅笑。
    不言而喻,他已经戳穿他自以为伪装很好的演技。
    祁燃尴尬地能立地抠出一座梦幻城堡,只想逃,但又不能。
    未烟的手臂扣在他脑后,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他怕自己挣脱的过程会伤到对方,这只手臂已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他心疼。
    青年没有放手的意思,反倒就着这么近的距离,嗓音沉缓地说:别生气了,乖。
    祁燃不动声色,但耳尖已经红透。
    要不要这么撩!
    再撩下去,他真想做点什么,连带着那天不和他商量就去冒险的那一份,一起算上!
    祁燃骨子里的血很热,精力又旺盛,他看一眼未烟都觉得渴,恨不得释放本性,半爱半虐地就在医院,就在这个圣洁的地方弄他。
    但他没有那么做,只是盯着对方,杏眼被欲与渴逼出红,喉结滚动,沙哑地说:那你那你再哄哄我。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
    他面容干净,养了多日,苍白退却,面色红润了不少,原本冰冷的眸里也带了笑意,唇角微勾。
    是真正的夺魂摄魄。
    祁燃又咽了咽喉咙:哥哥打算怎么哄我?我我其实也没那么难哄,我
    他妈的,都开始自我推销了!
    他到底在怕什么啊?主动降低难度,是怕未烟嫌麻烦就不哄他了吗?
    未烟又笑了,在祁燃被自己尬到不行的时候,揉了揉男孩后颈,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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