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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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要对我的心脏施上最后一股挤压的力道,却仿佛在起手前听到了一声脆响。那声音如同以轻击破开一处小口;我恍神片刻,才察觉到它来源于我的体内。一股微弱的、全新的魔力从我心口涓涓流出,抚平了我身体的困顿与酸痛,最后顺着我一直以来的指引,源源不断地注入了熔火的刀柄之中。卡戎不觉出现在了我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有金红色的小瓣沿着刀背滑去——以我们两人的站立地点为中心,某种相同的色泽霎时间朝野外扩开。我把精力都专注于我体内这前所未有的变革上,同时昏昏然地坚信着:那新出现的力量能在我的支配下如臂指使。

    它也的确顺遂了我的心意,补上了漏洞的最后一层空白,将卡拉扬体内的魔力暂封为了一个完满的圆。

    我怀中抱着卡拉扬,一路跑下后山。

    突破“刀锋”时的魔力扩散带来了应有的异象。但也许是因为我的魔力实在不充分,我的脚下并没有即刻烧灼起来;有的只是卡戎花。一丛接上一丛,一片绵延着一片,被我的双脚不断越过;但我没有回头望上多余的一眼。

    我知道那些卡戎花一定开得漫山遍野,把霍夫塔司的整座后山都燃得如同火光般明亮。

    卡拉扬被我送到了我曾经向霍夫塔司镇捐赠的那个医院。我直接找来了有过几面之缘的院长,请求他替我现在开展治疗。

    “肖.卡尔军官,”他不无敬意地迎道。他俯首查看卡拉扬的情况,却不敢去碰那把深入心脏的短刀,向我解释道,“针对这种情况的刀者,我们也没有过成功救援的案例……”

    “请查看他的体内。”我此时也没有多少力气,只尽可能简短地说。

    他这才伸手一探,却立刻面露惊骇。他忙回身指派几名医师做好治疗准备,随后不甚流利地对我说:

    “这——这是个奇迹!我们都知道刀者没那么容易流尽血液,可——他是怎么做到在心脏破裂的同时完好保留自己的魔力?这把刀插入的深度足够置他于死地了!但他现在除了胸口的伤还显眼,一切状况都比我预测得好上太多。是什么医师为他补充的魔力吗?是用了什么方法——不对,外界引入的魔力也未必能和他本身的交融得这样好……”

    他骤然想起自己是时候动起手来,面有惭色地对我说:

    “抱歉,卡尔军官。这次治疗太过关键,我现在去换上医护服,你得到室外等着。不过我觉得你也需要一些照顾……你看上去太苍白了。”

    我婉谢了那名院长,拿走了卡拉扬的大衣,一直走到门外去。我想我再没力气去霍夫塔司跑上一趟,便给奥德发了蝶书,让他立刻过来。医院离学院并不远,他到得很快,据称是从魔法讨论课上半途出来。

    我为简短奥德解释了灭杀计划的概况,亲手交给他衣兜里的那张计划书。我在奥德来前曾看过它一阵,也做了一些相应的分析。这时我顶着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意图再多讲出一些解决办法的细节步骤,力求安全与稳妥。

    “你只需照料好他和你自己。”奥德戈说着,把卡拉扬的大衣盖到我肩上,“相信我们——剩下的事情由我们来做就好。”

    “好,”我对他说,“交给你们了。”

    我在卡拉扬的病床边坐了很多天。救治十分成功,那位院长对前因后果并不清楚,只反复声称这是“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他说卡拉扬的伤口已无大碍,不过似乎在消化魔力上出现了一些有前例的问题,需要靠睡眠来完成这最后的修复。

    我在病床边丧失了对时间的把握,无论是清理、吃饭还是睡眠都浑浑噩噩,只在新的晨报出现时才惊觉又一天的到来。

    奥德和兰朵在灭除计划的后一天返来看我,还带来我过去的其他几名朋友。他们说,当天霍夫塔司的学生与在校的教授联合,分工清晰、动作迅捷,悄无声息地从根本上摧毁了药石部的计划。除了人员疏散及时,还联络近驻军队将药石部的反叛者几乎一网打尽。他们笑着打趣,说很久没见东西院配合如此默契,如同蜜月期爱侣——最后这些访客们都离开了病房。只有奥德刻意慢上一步,通知了我史密斯老先生遭遇逮捕的事情。

    “你应当看过名单,”他说,“他是药石部的高层,渗透计划的主负责人之一。我们后来在他的抽屉底层里搜到了一沓纸,像是私人开具的逮捕令,不是歌伦度南这边的刻章。我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

    “针对我的逮捕令?”我不禁讶然。

    “是的,”他说,“逮捕令要求他传播出这样一个指示:如有机会就悄悄夺取你的性命。”

    “想必这是主教的手笔,”我苦笑道,“可能是发觉某场刑罚没能杀死我之后。”

    “也许是这样,”奥德说,“不过从签发日期来看,它们好像被手持的人封存了很久。当我们搜出那些逮捕令时,它们的纸面都已经泛黄了。”

    起先是在五月六号,某张报纸的封面上多了一条占据整片版面的题目:“995天后的停战!”

    当天的内页只与一件事相关:由歌伦度南国王杜灵.金与浦国新王共同达成的停战协约。明面上看,是浦国方先进行求和,随后大举撤兵,但协约条款出人意料地并不十分苛刻。据称,新王与过去浦国的“战争发起人”持有相对不同的政治观点,并表示愿意与歌伦度南建立新的国家关系,进行友好的贸易往来。

    随后的一周里,所有报纸铺天盖地地飞满了歌伦度南的大小城镇,内页无不在探讨着相关内容。街上的人们讨论着停战,医院的人们讨论着停战,成人讨论停战,孩子也讨论。人们自发地缅怀起在战争中逝去的英烈们。他们仿佛彼此无声约定一般,在出行时纷纷为他们佩戴上白色的花朵。

    我随手翻到一条花边新闻;里面以神秘口吻剖析了浦国新王的过去,暗指林西.克罗弑父登基——我放下了这一张,拿起了另一份。这回是歌伦度南的《每日新闻报》,探讨的大多是证据详实的严肃主题。但它在这一天什么新闻也没有刊登,仅仅是放出了多达数十页的烈士名单。名单里的所有名字整齐地倚靠在一起,一行一行地罗列向下。

    我从头开始翻阅,被其间平凡的一行吸引了注意,目光久久定格在上面:

    “ ‘三刀客’之首雷德蒙顿.肖恩不幸在战争中殒命,为他对祖国的忠诚光荣牺牲。”

    也许又是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卡拉扬的床边。我从我的暂居处拿回不少东西,此时正翻动着我那个用来写诗的小本子,双手轻轻搭在沉睡的卡拉扬身上。一切恍若隔世的感觉都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我在很多年前还与奥德在天台的阳光里坐着,我就是这样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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