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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 作者:半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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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 作者:时不待我
微微皱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先皇还有沈风洛的亲生父亲……
“张御医你去帮皇上熬一碗安胎药让小福子送来。”吩咐过后,柳溪枫又道,眉眼比着往日更加清明,还连带了一分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沈风洛一旁看了有些抿了抿嘴角,微微斜过头。
柳溪枫瞧着他孩子气的动作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意也就越来越深。
张庭之等人看了二人这般神态都行礼而退。
走出御书房,张庭之望着远处淡淡的笑了笑,萦绕在二人周围的是满满的说不出的幸福……想到这些张庭之叹口气,突然想到先皇那般冷漠的性子,但在那人面前如同水一般温柔婵娟,二人在林园内相拥抱的画面也是这般美好。那时帝王轻笑着,笑容柔和他面上的冷漠……这些画面在脑海流转,一遍又一遍,想到这些,张庭之突然有股想要流泪的冲动,也许是感叹帝王家的生不由己吧。
情这东西,当真是搅动人心,让人不由随它而动,随它而行。
人都散去后,柳溪枫坐在床脚从后面抱着沈风洛,双手扣在他的腹部,下颚放在他肩膀上。
沈风洛慢慢放软身子,把整个人靠在他胸前,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低声道:“那天,你听到了。”
“嗯。”柳溪枫抚摸着他的小腹低声道。
“你……你那时有没有怨我?”沈风洛又道,想到的是被发现自己吃下断果后柳溪枫带着决然的表情。
“没有。”柳溪枫笑道:“如何能怨。”
一句话隔着天堂和地狱。沈风洛暗想,但心浮动不安,于是他开口说了句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他说:“……柳溪枫,如果我不愿生下孩子,你我便没有孩子,你难道没有想过我也希望你为我生下个孩子吗?”
柳溪枫听了沉默了下,沉默中,沈风洛发现自己的心一直是吊着的,手不自觉的握的紧紧的。
柳溪枫叹了口气把人又抱的紧了些低声道:“我自然知道无后代表什么。云景,大抵是我真的比你自私的多。明知你是帝王还要如此为难与你。只是也因你是帝王,如若没有我,后宫三千,随意宠幸一人岂会断后。云景,我喜欢你,若如同其他后宫之人那般日日等着你的临幸,早晚有天感情会慢慢磨损,矛盾积深,你的情我的意大概也不复往日了。这不是愿不愿的问题,倘若你我处于平常人家,谁生又何妨。”
谁生又何妨。
如同剖解内心的低语,带着一抹难耐和一分说不清的忧心,这些化作尖锐的疼痛一阵又一阵的划过沈风洛的心头,他不由的闭上了眸子道:“我知你心气也高,也傲。说来你我如此相似的人能成为夫妻当真不易。”
柳溪枫听了这话,神色变得有些奇妙,他顿了顿开口道:“说来你我这么相近,若是哪天有事说不清,你当如何?”
沈风洛听了拿眼嗔他道:“若真是那般,必然是你的错。”
柳溪枫笑了笑,眸子闪过一丝笑意道:“果真到了那时,在情意相变前,我自会退一步给你余地。”
沈风洛听了拿眼看他道:“这话怎么这么诡异?你有事瞒着我?”
“想到哪里去了。”柳溪枫摇头失笑道:“夫妻之间哪没有摩擦的,我是怕你的性子暴躁,所以先和你商议商议,防范于未然罢了。”
沈风洛嗯了声,靠在他怀里不语了。
“也许该想个办法解决下信王的事了。”柳溪枫在他耳边喃喃道:“免得你心烦又分心。”
“你想如何?”沈风洛低声问道。柳溪枫眯了眯眼睛勾起一抹笑容没有吭声,但那笑容却当真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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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重新放一章,但是字数貌似有点少,所以放到上面这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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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柳府省亲
进入七月,后宫传出柳妃身怀龙子……朝堂民间瞬间掀起千层浪,羡慕的,恭维的,明嘲暗讽的……各式各样的声音不断的涌入柳玉君和柳溪然耳边。
但无论是好是坏,前来恭贺的人终归差点踏坏了柳家的大门……最后的结果是柳玉君不得不下令关门避客……
只是闭得开外人避不开屋内人。
前厅中柳玉君、柳溪然坐在那里沉静不语,二人偶尔抬眼看向自打听了这个消息便一直未有动作的信王。
信王愣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水墨画卷,好似那里藏了神仙般……
柳玉君看了心中一叹,他虽然是谦谦君子,但毕竟是个父亲。有时恍然觉得信王就如同卡在喉中的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这么为难的噎着。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想过若是信王这人不存在,这个家当真完整的多。
正这么乱想着,门房小刘突然跑了进来,跟跟头头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老爷、王爷、大少爷,外面……外面……”
许是跑得了,到了后面竟有几分说不出话来。
柳玉君皱了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外面如何……柳妃殿下。”正如是说着,猛然看到映入眉眼之中的人,柳玉君神色变了变忙站起身子,最后四个字突口而出带着一抹惊讶,柳溪然和沈风信一同站起身猛然回头……
柳溪枫穿的是一身雪白,滚边绣着金丝凤凰,头戴七色流苏,风中隐隐作响,脚下踩的是千层锦缎靴,上面绣着寒梅,小东子在一旁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整个人从外缓缓走来,让看到的人觉得眉眼间撞入一抹白莲。
“柳妃殿下,你……”柳玉君匆匆走上前扶着他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你竟然亲自出宫了。”
两人走至前厅,早有奴婢把软锦放在紫木檀香椅上,柳溪枫被柳玉君扶着坐下。
他看着柳玉君紧皱的眉峰淡淡一笑道:“父亲,宫内没出什么事,就是讨了方恩赏回家看看。”
“简直胡闹。”柳玉君面露不悦,有些责备道:“你现在不同以往了,身子重,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我柳家怎么对得起皇上和列祖列宗。”
柳溪枫听了抿嘴轻声笑道:“父亲,看你说的,不过三月,孩儿知道轻重。”
一旁的小东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脑海不断想起今日出门,柳溪枫几乎是走一步回三步,谆谆嘱咐小福子一遍又一遍,看着不爱吃药的皇帝把安胎药吃下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要不是皇帝不耐烦赶他出来,估计今天出不了宫。现在他这般说,当真是让知晓内情的人不敢信服。
柳玉君等人自是不知这些,听闻柳溪枫的话脸上不由的严肃起来道:“三个月可是个坎,一切小心。”
柳溪枫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站立在那里沉默不语的柳溪然和沈风信,看到二人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抿嘴没有言语。
柳玉君看的明白,柳溪然瞧的清楚,沈风信自然知晓。众人沉静之下,气氛恍然有些无措。
小东子看了看众人忙上前一步笑道:“国丈、信王、国舅,皇上临走时吩咐了,说是柳妃殿下许久未见亲人,准许在家修养两日,柳妃殿下常用的东西都在府外呢。”
“小刘赶快让人把东西放到文璇居。”柳玉君听了忙吩咐道:“再去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
“父亲。”柳溪枫摇头失笑的看着不若平日风雅镇定的柳玉君道:“哪有那般夸张,和平日一样就好。”
柳玉君听了点点头问道:“可有太医随行跟着?”
柳溪枫心中一顿,面上平静无波道:“这倒没有……皇上说让张御医跟着,我给推了。”
柳玉君听了想说什么,小东子忙上前岔开了话题……
柳溪然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满面容光的柳溪枫,余光瞄见沈风信面无表情的脸,他倒能体会沈风信此刻种种感觉,大抵是自己经常品味那方无奈的心情。
想到这些他心中叹了口气,追逐一段飘渺的感情,心痛是必然。只是不知老天如何安排最后结果,是伤心到底还是能得到上天垂怜,得到那人之心。又或者是自己心先死,也就没有所谓的悲伤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隐然中听到柳溪枫温润的声音,他恍然抬头对上柳溪枫清澈的眸子,眸中印着自己的失神的样子,这让他心中一凛忙收起一切心情,低眉垂眼道:“多谢柳妃殿下关心,臣无碍,刚才只是替柳妃殿下高兴分了心神。”
柳溪枫看着他变了神色的容颜微微顿了顿,眸中闪过情绪几分,而后轻然笑了几分道:“大哥,多谢了。”柳溪然嗯了声。
自始至终沈风信未言一声。
午膳时,柳玉君问了许多柳溪枫当吃不当吃的,小心翼翼忙里忙外,柳溪枫看着直摇头,但有些话最终还是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
膳食过后,柳溪枫在安胎药熬好前借口累了回文璇居休息去了,柳玉君本想让他喝了药在去,但见他一脸疲倦到底心有不忍……
“主子,你休息一会,奴才外面看着。”小东子把柳溪枫在宫中常用的东西摆放好,又点了一柱檀香后低声道。
柳溪枫走到雕刻着梨花的朱红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籍,而后推开窗子,做完这些方慢慢吞吞道:“你去门外守着,父亲端药过来你挡下,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明白。”小东子抿嘴乐了道。
柳溪枫点点头,想到沈风洛喝的那碗黑漆漆的安胎药不由的打了个寒蝉,那药给孕夫喝当真无大碍,自己喝了,想到这些心头不由一寒,汗毛倒立……
躺在软塌之上拿书而观,书上所写的风花雪月转眼变成了沈风洛有些冷然的容颜,而后又转换成他在自己身下玩转承欢的模样,柔媚多情……柳溪枫心头一动,把书放下,再也没了看的心思。
算了已有数日未曾碰过那人了,在宫内是忙着他的身子,忙着他腹中胎儿,就是怀中抱着那人也不成念及此处。此刻独自一人,当真有些想念那人的体温和味道了。
想到这些柳溪枫又摇了摇头,和衣躺在床上,许是累了,许是心头有了计较,闭上眼睛不觉间缓缓睡着了。
只是大抵心中有所挂念,未睡的死,朦胧中听到柳玉君和小东子说话的声音,而后不久是猛烈的敲门声还有小东子惊呼声:“信王,柳妃殿下正在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呃,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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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4说罢姻缘
柳溪枫开始以为是梦,后听到沈风信粗声粗气的叫门声才觉醒,坐起身才发现已是掌灯时分,t外面天色暗了下来……
揉了揉酸软的脖子,听着外面的吵闹之声,柳溪枫叹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躲也躲不掉就是了。
走下床,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衫,而后开门。
门外小东子正搀着沈风信不知所措,沈风信是王爷他打不得、骂不得、奈何不得。但不说话又怕吵醒了柳溪枫,当真是为难至极。
沈风信此刻满身酒气,柳府的奴婢和小厮都不在,想必是听了吩咐顾及信王颜面。
沈风信醉眼朦胧的看着柳溪枫,那人的容颜在灯火幽然的红灯下显得越发清雅。他不由的心疼难耐,他也想不透彻自己为何这般执着。那日西山上柳溪枫已经把话说开,自己已晓得结果为何还这般放不下,转念又想若易放下,便也不叫情了。
古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当真是不欺我,喝了那么多酒,如今脑子越发的清晰,清晰的听得到眼前之人轻声的叹气之声,听的清他低低道王爷。
沈风信挣脱小东子的双手,跌跌撞撞的走到柳溪枫身侧,上前狠狠的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问道:“真的吗?”也只趁着酒意敢把这人揽入怀中,也许此生只有这么一次。
柳溪枫被他搂在怀里动也未动,只是俊朗的眉峰皱了皱,听闻此话淡淡嗯了声。
“文语,你当真这么喜欢他?”沈风信低声笑着道,声音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黯然,小东子不由的别开头,如有可能他甚至想捂着耳朵……
“文语,如果你喜欢我,我也可以为你生个孩子。”朦胧中沈风信听到自己这么说道,当真是爱的卑微了,明知不可能还是开口了。
柳溪枫听了浑身一震,眉皱的更紧了,感到肩头上带着些许温热,他抿了抿嘴道:“我一直不懂,你为何喜欢我。”
沈风信听了茫然了下哑声道:“我也不懂,说不清是第一眼看到就留意了,亦或许慢慢相处就喜欢上了。”
柳溪枫微微用力退出他禁锢看着他道:“你心中大概早有掂量了,以往我们不可能,以后更不会有结果。感情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好,云休,我还是那句话,天下风光无限好,不要在做他想了,这样一辈子痛苦。”
沈风信想大抵是心痛到麻木了,也就没有了感觉,亦或是知晓这次最后一次相近,所以趁着酒意为自己的不甘心做最后一次无意义的努力。
“溪枫,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愿你喜欢上你。”沈风信看着他道:“得到你爱的人一辈子幸福,得不到你爱的人一辈子痛苦。”
柳溪枫在一旁抿嘴不吭声,但见沈风信如此神色,他心中微微泛起一抹冷意,他不是冷血动物,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那感觉除了愧疚当真别无其他,他也给不了这人想要的,也不想他继续一叶遮目,走不出这团迷雾,这人的一生大抵毁了,这是他最最不愿看到的情形。
事后很多年沈风洛都记得小东子为自己描述的那天的场景,点点滴滴细致的恍惚自己站在他们眼前看着他们那般。
而他永远都记得沈风信那句话,得到柳溪枫的感情幸福,得不到痛苦,只是那时他恍然的看着窗外,明明得到了这人的全部,为何,为何心还在隐隐作疼……
沈风信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如同他跌跌撞撞的来。
“小东子,你去看着他。”柳溪枫吩咐道,小东子应了声悄悄的跟着信王。
小东子走后,柳溪枫靠在门边淡声道:“大哥,出来吧。”
他说完,只听沙沙之声,柳溪然从一旁簇拥的暗影中走出,脸上如同往日般平静,柔媚的眸子带着抹笑容。
“大哥,我若是你,绝不会对他这么宽容,一再让他逃出自己的手心。”柳溪枫靠在门上低低道。
柳溪然听了冷冷道:“那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对皇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柳溪枫扬了扬眉道:“皇上和信王是两个人,皇上你用强,他醒来必杀了你,对信王你若是用强,他或许会恨你,或许会不想看到你,但绝不会让你死。”
“所以,你让我去伤他。”柳溪然的声音更冷了。
“大哥,我岂会那么做,只是这么说说而已。”柳溪枫垂眉淡笑道。
柳溪然冷哼一声,在小东子回来前甩袖离开。
有些话是兄弟间不能让外人知的,有些话是情人间不可以让外人晓得的……
小东子归时柳溪枫仍旧那般姿势靠在门上。
“主子,这次信王该死心了吧。”小东子凑上前道。柳溪枫淡笑着拿眼瞧他道:“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小东子尴尬的挠挠头道:“听说信王在府中醉酒几次了,这样下去身子会经不住的,奴才也是担心信王的身子。”
“我看你是担心小福子问起来没法回答吧。”柳溪枫摇头轻笑道。小东子神色更加尴尬。
“好了,去前厅用膳吧,父亲定在等着。”
“是。”
前厅中,柳玉君果真在那里等着,饭桌上不见柳溪然和信王。
正逢柳悦前来禀告说是信王和大少爷在后院喝酒,怕酒气伤了龙子,所以今晚便不过来用膳了。
柳玉君听了哦了声,随即对柳溪枫笑了笑。柳溪枫看了他的笑容道:“父亲,你我好久不曾好好说过话了,趁着机会补过来也好。”
柳玉君听了笑了下,俊美风华。
两人坐在那里边吃边聊,偶然聊起往事,竟都有中恍惚前世的感觉……而后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带着挂念,到底是骨肉亲情不易分割。
时光在嬉笑中恍然而走,一更更漏响起时,柳玉君忙站起身握着柳溪枫的手道:“你如今有了身子,不比以前能熬夜通宵的,早些歇着。”
柳溪枫看着他点了点头,而后迟疑了下问道:“父亲,大哥若是和信王一起,你可反对?”
柳玉君听了面上踌躇了下而后摇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柳溪枫叹了口气而后笑道:“父亲,你呢?”
柳玉君扬眉看着他,柳溪枫揶揄道:“你一人把我兄弟二人抚养成人,如今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柳玉君这才听懂,面上一热拿眼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和文清一伙寻你父亲开心呢。”
“父亲,我和大哥是真心的……”
“好了,好了,管好你们自个儿就成了,我一个老头子了,你们真是瞎抄心。”柳玉君摇头道,柳溪枫看着他的神色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
柳溪枫告退后,柳玉君起身,来回走动几次,最后缓步走向书房,灯火幽咽下微微叹口气,内敛容颜带挂着抹迷惑,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摇头不语……
柳溪枫回文璇居时,打发了小东子去准备热水,而后吩咐柳悦为后院中的两人多送了几坛酒。
沉香沐浴后当真有些累了,心念皇帝,不由的想一觉睡醒就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也就可以见那人了,这般想着当真就睡了。
小东子只当他乏了,如若得知柳溪枫心中所想定然说不出话来。
翌日醒来,天早已亮敞,正洗漱时,忽闻东厢房那边一声奴婢尖叫。
柳溪枫心下一愣,忙拿起细巾随意擦了擦容颜朝东厢房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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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酒后失态
去时,东厢房的回廊上已站满了仆人和婢女,人人脸上带着不知所措、震惊、讶异、诡异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至极,当看到柳溪枫都垂头不语。
东厢房门口洒了满地的水,细巾香夷落在地上,柳溪枫皱了皱眉走至门口,看到于内室相隔的珠帘被拉开,婢女小琴跪在那里浑身发抖而后一眼望向内室方知众人为何如此惊慌。
房内,柳溪然和沈风信拥被而坐,□的上身,淤痕点点映入眉眼,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情味道,明眼人一眼即知发生了什么。两人似乎还未回过神般,呆呆的看了看小琴又抬眼看向门口的柳溪枫。沈风信神色苍白,眼睛忽然虚散开来……
“怎么回……你们……”茫然恍惚间,身后突传柳玉君的声音,柳溪枫还未来得及关上门,便被其看了个正着。柳玉君一眼之下,脸色咻然变得铁青,双手狠狠的握在衣袖中,许久冷哼一声甩袖而离……
柳溪枫上前把门关上,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跟着离开……小东子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
四周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哄而散。
一切寂静如黎明未曾到来的样子,只是房内两人还是那般呆滞模样。
许久后柳溪然动了动身子,沈风信看了看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床上的混乱,身子的麻疼等等一切都说明这绝非做梦。
昨晚的一切幽然印入脑海,两人喝多了,最后自己拉着这人……脑海中还残留着自己主动的样子,沈风信不由得想拿头撞墙,如此清晰的画面,都怀疑自己到底是醉了没醉。
他这般胡思乱想间,柳溪然已经下床穿戴好了,衣衫折折皱皱的,但比着方才赤身裸体要好的多,只是脸色有些复杂。
“……我吩咐下人为你准备热水沐浴,你先休息下。”柳溪然看着茫然的沈风信淡淡的道。妩媚端秀的眸子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情丝。沈风信听了没有说话,头还在不停的发疼,昨夜的酒劲似乎还未过去。
沐浴时,黏糊的液体从体内流出,沈风信身子不由的哆嗦下。昨日还在抱着柳溪枫诉说爱意,夜晚便和柳溪然厮混一起,体内至今还残留着□过后的余韵……想到柳溪枫看他们的那一眼,他不由的浑身一抖,虽处在热水中却仍旧觉得如覆三尺寒冰。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走出通室,房内已经换了新床单。但情、欲的味道还残留在房中,许久未曾散去。
沈风信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模样如同被抛弃的孩子般,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站起身,撕裂的疼痛立刻弥漫全身。这让他有了一丝清醒,尽量的保持面无表情的推开门,随手抓了个男仆道:“丞相和……柳妃殿下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再也叫不出溪枫这两个字了。
“启……启禀王爷,在祠堂。”那人忙回答道。
沈风信心中一紧忙朝祠堂方向走去。
到了之后,只见柳溪枫皱眉站在门外,里面隐隐传来模糊的声音。
柳溪枫抬眼看到他微微一顿,目光微微下垂。
沈风信抿了抿嘴,恰逢祠堂门开,柳玉君一脸铁青的走出,手中三尺戒尺摔落地上,而后掀起衣摆跪在沈风信面前道:“王爷恕罪,臣教子无方,唐突了王爷,请王爷下命责罚。”
柳玉君还说了些什么沈风信没有听清楚,他看到柳溪然被两名男仆用软塌抬了出来,青衫被染成了褐色,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微微侧躺的容颜苍白如雪。
“父亲……”柳溪枫在一旁轻喊了声,满脸不甚赞同。
沈风信知柳家家风极严,出了这般事故,柳玉君当真没有手软,但此刻在柳溪枫面前他亦开不了口说请求之言,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匆匆而来……
柳溪枫看了看他道:“小东子你送王爷回房休息,顺道回宫请御医前来为国舅诊治。”
沈风信听了他的话,转身而走,目光始终不曾看向他。
众人散去之后,柳玉君站在那里,脸色恍惚。内敛风华的容颜显露出一丝疲惫,柳溪枫看了走到他身侧张了张嘴。
柳玉君抬手打断他的话道:“昨日他们喝酒定是喝了家中珍藏的那两坛“心醉”。”
心醉顾名思义,醉心,这酒非中原之物,柳玉君偶然得之,珍藏了数十年,因柳溪然也是爱酒之人,柳玉君怕他私下喝了,于是藏酒的地点只有柳玉君和柳溪枫知道。
“父亲,我……”柳溪枫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开口。
“我知你不会害你大哥,此事他亦不会怨你,也算帮他了却心愿。只是信王那里你只打算做到这种地步?”柳玉君看向柳溪枫轻声道。
柳溪枫看着他,沉默许久后摇了摇头冷声道:“如非必要我决不会如此,信王也许无心帝位,但太后心思谁能得知。在此关键时刻我决不能让他的皇位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
柳玉君点了点头道:“你有你的思量,如若昨日我不同意文清和信王一起的话,今日之事可会发生?”
“父亲,你若不同意,大哥无心信王,我岂会这般做。这只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柳溪枫听了忙道。
柳玉君闭了闭眼道:“只盼他们姻缘能成,能幸福一世,也不枉费你一番心思。”
柳溪枫扶着他道:“父亲不用担心,信王不是无情之人,即使现在不喜也绝不会对大哥置之不理,希望大哥能抓着机会。”
二人说完这些,缓步离开祠堂。
他们走后,树丛中走出一脸震惊的柳悦,柳悦看着柳溪枫的背影,许久以后用手狠狠的抹了抹眼睛,朝着柳溪然居住的地方奔去。
他突然想,柳溪然性子虽然冷淡了些,但对人其实也很好,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日后自己一定把他服侍的好好的……也愿他姻缘美好如柳溪枫。
这事一出,下午柳溪枫便回宫了。他回去时沈风洛正躺在柳苑的软席上吃葡萄,看着他进来后淡淡一笑道:“今日在宫内听到一方传闻。”
柳溪枫抚了下额头,上前抱着他道:“我说过不会让信王动你的东西的。”
沈风洛看着他凤眉上挑道:“文清如何?”
“他自是明白,要不然岂会这么顺利。”
“日后如何?”
“大哥算是欠了我们一方人情,大哥为人你还不了解,岂会做那些生灵涂炭之事。”柳溪枫轻笑道。
“那也未必。”沈风洛低声喃喃道。
柳溪枫想说什么,小福子在外禀告张庭之求见。
沈风洛容颜当场黑了几分,柳溪枫轻声笑了笑忙吩咐下去让张庭之进来为沈风洛安胎。
此时事情美好如画,只盼姻缘长久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呃,内牛~~不虐,不虐,温柔到底,o(n_n)o 哈哈
这章,呃 内牛~~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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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6情潮半涌
日子这么恍然过着,柳溪枫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他本就宠沈风洛,事事顺由他。
沈风洛怀孕后,柳溪枫更是拿他当作手心里的宝,小心翼翼的捧着……
小东子、小福子等宫人私下曾相对泪流道,万岁爷的脾气日渐增长,有一大半是被柳溪枫给这么宠出来的……
“我不吃……”柳苑中,沈风洛皱眉看着柳溪枫端来的粥,眉峰紧皱,一脸厌烦道。
“尝尝,我亲手熬得,味道还好。”柳溪枫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心疼道。有孕后,沈风洛嗜睡,却没胃口,这几日尤甚,稍微吃点不顺心的东西便吐了出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柳溪枫曾私下问过张庭之这当如何,张庭之说孕吐乃是正常现象,只是沈风洛比着常人厉害了几分,大抵是体质问题,只是东西还是要想法哄着让他吃,毕竟现在是两个人。
柳溪枫当时听了不觉,此刻看着沈风洛难受的样子,心中当如针扎。
沈风洛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听闻柳溪枫说是他亲手而做,皱了皱眉,面色虽不悦,但还是拿起金色汤匙喝了几口,只是再喝便觉得胃中十分难受。
柳溪枫看了忙放下碗扶着他躺在软塌之上,帮他揉着身子。
沈风洛躺着,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下小腹,那里已经虽平坦如初,但再过几月这里便会微微凸起,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三月时间对孩子来说,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却是关键的坎。
因现在天还不算太热,稍微穿的厚重点也就遮盖过去了,只是日后孩子越来越大,而后又是炎热夏季,那时当如何?每每想到此处,沈风洛的眉峰便没有舒坦过,心里接受这孩子的存在和当众宣告这孩子的存在毕竟是两码事……
“想那般多做甚,等信王事过,朝堂安稳了,你我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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