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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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 作者:千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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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 作者:千载之下

    秋官,她的发髻早已偏松垂在耳侧。安容苍白的手指拿捏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眼神不经意地瞥向那二人,阿七抓着女人的手,看在他眼里,分外刺眼,眼睛稍稍屈了一下,犀利、冷峻。

    大厅里的人都沉浸在愉悦的氛围中,无暇顾及狼狈的那两个人,梅姨瞧着这二人丧气的神情,没好气地问了句,“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日子摆着一张死人脸,净惹晦气。”

    “杏林死了。”阿七开口道。

    梅姨不愧资历深厚,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皱了下眉,面色下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锐利精明,随即叫来了几个龟奴,吩咐了一阵,随着阿七他们一同往杏林的住处去。

    安容长袖下的手不禁颤了颤,眼神轻飘飘地盯着离去的那些人,那人听他的话,滚得远远的,可心里依旧不甘,他的那双手,只许在抵死缠绵时由他紧紧十指相扣,交叉而握,安容眼眸越来越暗。

    “伶公子!伶公子!”身旁的人大声喊了两遍,安容方才回过神来,漆黑幽深的眸子全是捉摸不透的凌光。

    “伶公子,这会儿该你了,舒文公子的上联已经出好了。”

    “我输了。”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只留下两袖挥舞的清风,眨眼人就不见了。台上台下的人面对着这滑稽难解的场面,皆是满脸的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梅姨总是千方百计撮合安容跟阿七,后面会有交代……

    神助攻一枚~

    第38章 杏林之死(二)

    梅姨用手里的梅花团扇遮住口鼻,生怕染上死人的污浊气,匆匆忙忙指挥着几个龟奴把尸体赶紧抬了出去。

    秋官的情绪大起大落,刚才还一阵萎靡,这会儿倒似发疯一般想伸手摸上杏林冰冷的遗体,想阻止他们移动杏林,阿七在一旁死死拦抱住她,这才制住她。

    阿七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直接把秋官扛了出去,紧接着杏林的尸体被草席裹着,由三个龟奴抬了出去,估计是找个乱葬岗随意一抛。数月一过,就只剩下茕茕白骨,根本辨不出死人的身份……

    “妈妈,求你,不要把杏林丢到乱葬岗去!”秋官挡在了梅姨面前,重重地磕着头。

    “滚开,一个卑贱的丫鬟死了也是一条贱命,难不成还要我给她立个碑不成?”梅姨鼻孔里出着气,显然对于杏林的死,她连半分同情都没有,更甚的是,她觉着杏林给她凭空惹了晦气,好好的诗友会,竟然死了人。晦煞人!

    “妈妈,不要,求求你!”

    安容隐在树下的暗处,一直冷眼旁观,直到那人也跪了下去,自己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妈妈。”从黑暗中现出身来,夜晴明,月光洒在安容身上,竟不像这凡尘里的人,好看得晃人眼。

    “花伶……你怎么来了。”梅姨打量着他,一边私下暗忖着。

    “今天是个吉日,发个善心,不如就赐她个碑墓吧。”

    梅姨面下犯难,倒也不是舍不得这点小钱,只是这安葬丫鬟的先河实在开不得,毕竟尊卑摆在那儿。可是现下,安容都开了口,自己纵使千般不乐意,也不敢拂了这位当红头牌的面子,更何况他身后的靠山各个都是不可得罪的厉害人物。

    “好好好,都依你,我明天就派人去订做一口棺材。”指挥那三个龟奴,“你们几个,把她抬回屋里吧。”

    秋官跪着顶着膝盖移到了安容跟前,感激涕淋地给他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唯独阿七还是呆跪在那里,垂着头,整个人傻愣愣的。

    三个龟奴跟着梅姨,一道走了,秋官起了身,直接奔到屋里,很快就传来了哭天抢地地嚎哭声。

    一双赭黑色长靴现在阿七眼前,阿七知道是谁,也不说话,膝盖有些发麻,微微挺直了佝偻的背站起身来。

    “伶公子。”

    安容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着实来气,又不能发作,看看屋子里那具丫鬟的遗体,淡淡问道,“人怎么突然去了?”

    “小的也不太清楚。”

    安容冷睨着阿七,这人现在恨不得跟自己保持千丈远,他刚才若是告诉自己,再软言细语相求,自己一定会帮他。可这人宁可什么也不说,只回他一句不清楚。

    安容没有再继续理会阿七,也进了屋子,秋官还蹲在尸体旁抽泣,房梁悬挂的白绫,倒地的木凳,还有这个丫鬟脖子上的勒痕……

    “她为什么寻死?”

    秋官的眼里充溢着冰凉的泪珠,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安容两头碰壁,也不想再管这些闲事,踏出门槛,血红的广袖衣衫,映衬着漆黑的夜空,分外耀眼,行至阿七处,只略微停顿下,留下一股淡淡的木兰花香。

    杏林的身后事都是秋官和阿七在忙前忙后,当初梅姨应允了一口棺材,这两人又自己掏钱把遗体运到了城西的乡野间,寻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挖了坑把棺材埋了,给杏林立了块碑。

    “阿七,我现在突然明白了。”清风拂过她的面庞,鬓间的碎发随风飘飘,阿七瞅着秋官,总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

    “明白了什么?”

    秋官深吸一口气,清冷地说,“人被逼到一定份上,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阿七心里咯噔一声,不敢苟同,那是因为,胆小如鼠的人,即便活得卑如草芥,也不敢死,比如他。毕竟当湖水漫过胸前时,他最终还是被吓了回来。

    “活着,才有盼头啊。”阿七低哼出一句。

    “什么是盼头啊,这苦日子永远没个头。”

    阿七很不喜欢这样悲天悯人的秋官,自己必须得把她从悲痛的深渊里拖拽出来。

    “怎么会没盼头,咱们可以整死陈秋宝。”

    秋官大笑,“他是主子,我们是下人,怎么整?你告诉我!怎么整!”

    阿七沉虑良久,“我会想办法的。”

    杏林的死在长春院并没有引起多大骚动,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这些年来馆子里也没少死人,梅姨甚至都没去追究杏林自杀的缘由,按她的话来说,费力不挣钱的活儿坚决不干。

    只是秋蝶公子这下没人伺候,梅姨突然就想起杏林死去时,秋官情绪激动悲伤难抑的模样,于是心里很快就有了人选。

    这件事后来梅姨竟是派春蕊去告知秋官的,两人相见,春蕊免不了一顿口舌上的讥讽。

    “妈妈让我来知会你一声,从今天起,你搬去杏林之前的屋子。”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冒出来的,语气低冷,不怀好意。

    秋官愣了半会儿,随即说道,“好。”

    春蕊还想继续宣泄着趾高气昂的欺人傲态,横了她一眼,“哟,我该恭喜你啊,踩着小姐妹的尸体一步登天了。”

    秋官丝毫未露半分怯色,言辞冰冷,“春蕊姐,要是没什么事儿,您请回,我收拾收拾就搬过去。”

    春蕊冷哼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扭头走了。

    阿七晚上去找秋官的时候,发现她不在,连床榻上的被褥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床板。听屋子里其他三个丫鬟说起,这才知道她是顶替了杏林的位置,去侍奉那个杀千刀的陈秋宝。一时情急,赶紧跑了过去。

    秋官正在杏林生前住的丫鬟房里收拾自己携带而来的衣服被褥,脸上死气沉沉,连阿七在门口杵了好一会儿,她都不曾注意。

    “听他们说,你搬到这里来了。”

    秋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嗯。”

    阿七环顾房间四周,简单的床榻,暗红色的小方桌,死寂的压抑感笼罩着阿七,他仿佛隐约可见,那条悬于正中的三尺白绫,还有地上面色青紫的杏林……

    他捉摸不透这个丫头脑子里怎么想的,她没哭,也没闹,反而过于安静,甚至对于自己要去服侍陈秋宝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那个陈秋宝,他是什么货色,秋官你可以……告诉……”阿七欲言又止,言语中尚有不确定。

    谁知秋官竟然笑了,像是自嘲,“告诉妈妈吗?她那种利欲熏心的市侩人怎么会管我们这些低等下贱的人,估计连听都懒得去听,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别犯混儿!秋官,我说了,咱们再想办法!”

    “再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呢?哥,这么多天也过去了,你想出来什么了嘛?”

    直觉告诉阿七,这个丫头可能要干傻事,比如杀了陈秋宝,然后自杀;再比如、杀了陈秋宝,然后逃走。不管是哪一种办法,对她来说,都是无望的深渊。阿七一定要阻止她,可是同为低等无能的下等人,他做不出言辞凿凿的许诺来,急在脸上,却无计可施,只得一遍遍告诉秋官――

    “你等等,会有办法的,肯定会有的!”

    说到最后,殊不知是在宽慰秋官,还是在给自己底气。

    “哥,不会有办法的……”

    秋官脸上的笑意看得阿七心惊胆战,越发觉得这个丫头越走越远,已经拉不回来,阿七不敢再看她,转身跑走了。

    夜色凉如水,阿七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静默许久,石头缝里是不知名的野草冒了大半个头,根茎死死扎在土里,展示着勃勃的生机。抬头望天,头顶满天繁星,皓月不见踪影。屋子里传来也大也小的鼾声,阵阵麻麻,刺激着阿七的右耳。

    没有盼头的人生,无奈的人。

    也许是幽蓝的天空,今日觉得甚美,也许是青翠的野草冒着勃然的生命,阿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去找安容,那人前几日出言帮助过他们,也许这件事他也能帮到忙,抱着残存的这点信念,阿七想这事儿也许还有转圜的希望。

    第39章 求助无门

    从杂役房到安容的住处,之间所隔,不过一里路的距离,但阿七,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阿七每走一步便会顿足,而后频频回望,望尽来路,那路上站着的分明就是个唯唯诺诺的阿七,头再转向别处,那地儿又站了一个为爱成痴的阿七,就连眼前,还紧紧跟着一个情根斩断的阿七……那自己呢,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阿七摇头笑笑,大约是个有求于人的可怜虫吧。

    到了二楼,阿七刻意放缓放低自己的脚步声,踩踏着二楼的木板走至门前,里头的油灯还闪烁着光亮,看来他还未曾歇下。在屋外犹豫了好久,阿七最终还是叩起那扇门扉。

    不知敲了多少下,屋里才缓缓响起清冷的声音――“谁?”

    阿七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说,“是我,阿七。”

    又是等了好久,本以为里面的人不允许他进来,阿七都有离开的打算了,安容方才说了句,“进来。”

    安容手里拿捏着一支毛笔,笔端沾了少许墨水,桌案上是摊开的宣纸,上面着字大片,黑黑压压,阿七不认得写的什么,只了了扫了一眼,很快低下头。

    夏日晚夜清凉,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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