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40章 最爱的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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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愿告诉洛凝,是怕洛凝心里会有包袱。三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只要他们在这期间生了儿子,长公主也就无话可说了。

    洛凝这才转过身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在他脸颊上一吻,笑道:“我什么都可以和别人分享,就是你不行。你是我丈夫,是我一个人的,这件事我绝不会妥协。你娶我的时候跟我说,会好好待我,照顾我一生一世,你不会忘了吧?”苏砚摇摇头,笑道:“我记着呢,在驿站里跟你说的,那时你还不大理我。我每回去看你,你都对我爱理不理。”洛凝听他提起旧事,不由得撅了下嘴,苏砚低下头在她红唇上一吻。

    “我们新婚那一夜,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苏砚揽着洛凝的肩,故意这么问她,洛凝脸上有点红,摇了摇头。那一晚,她始终糊里糊涂,只记得他抱着她,缠绵了很久,那记忆令她心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说的话。

    苏砚在洛凝耳畔轻语几句,洛凝笑了一声,记起往事,颇有些甜蜜的滋味。“我今日去了潘兄府上探望,他身体恐怕是不行了。”

    苏砚想起病榻上潘安羸弱的样子,心中轻叹。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就这样病入膏肓。

    洛凝微一诧异:“那时他到咱们府里来赴茶会,不是还好好地?”苏砚解下腰带,洛凝接过去,他又道:“那时他就有些微恙,这半年病情加重,药石已无力医治。”“他若是去了,朝中又少了一位品性高洁、才华横溢的名士。”洛凝感叹道。因着苏砚风和云飞扬的关系,她和潘安府上颇曾来往,此时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心里很不好受。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云飞扬,不知道他此时怎么样了。对他,她始终有一份牵挂。

    另一边,苏毅带着大夫到紫苏房里时,紫苏正歪在贵妃榻上休息,听到脚步声,忙站起来迎接。

    “含烟牙痛,我找了大夫替她诊治,想起来你这些日子也有些懒洋洋的,趁着大夫在,给你也诊诊脉。”苏毅扶紫苏坐下。

    大夫替紫苏号了脉,说她脉象虚弱,是阴虚之兆,要好好调理,开了些滋阴补气的方子,吩咐婢女按日煎药给紫苏服用。紫苏本就心事重重,大夫走后,她怔怔的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紫苏?”苏毅有些好奇的问。

    紫苏想起老陶所说自己的身世,心中哀伤不已,以袖拭泪,勉强向苏毅道:“我只是有些感怀罢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那时病了,除了夏婵,也没人搭理我。”

    她不是没过过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日子,十岁以前,她生在官宦之家,后来才境遇凄凉,也是上天待她不薄,竟在风尘中遇到苏毅,总算是有了安定的生活。

    “好好过日子吧,别想那么多。”

    苏毅忽然想起那时尹夫人说起过她的身世,心中怜意顿起,轻抚着她的秀发。

    紫苏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抬头问丈夫:“对了,你刚才说少夫人牙痛,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

    苏毅点头,“牙痛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忍,大夫让到药铺买些金银花给她泡水喝。”

    紫苏道:“我以前听人说起一个偏方,牙痛的时候,把胡椒含在嘴里,可以缓解疼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苏毅笑了笑,道:“下次谁牙痛,可以试试看。”

    心中有了秘密,就好像负了千斤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睡到半夜,紫苏迷迷糊糊中梦见了血淋淋的屠杀场面,尸首遍地、血流成河,而那凶手,面目狰狞,正要对年幼的她举起屠刀。“啊!”紫苏被噩梦惊醒,睁开眼一看,周围一片漆黑。

    苏毅睡梦中听到声音,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身侧的紫苏喘着气,像是非常害怕,拍了拍她,安慰道:“做恶梦啦?别怕,只是场梦而已。”真的只是场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真实的让紫苏心惊肉跳。一百八十三口被灭族,这种惨祸如果真的发生在她头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承受这样的苦痛。

    她侧过身,紧紧抱住丈夫的胳膊,在他身边,她才感到温暖,那么踏实,他就好像她的避风港,总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你那时说,梁王府有意和咱们王府联姻,可是没成,是不是有这事?”紫苏依稀记得苏毅提过。苏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此一问,却如实告诉她,梁王的独子公子襄看上了梅夫人的妹妹莹莹,想纳莹莹为妾,莹莹却不愿为妾室,拒绝了这门婚事。

    “莹莹就是你们常提起的姨小姐吧,没想到她竟是个刚烈女子。”紫苏感怀的说,要是她,才没有勇气为了名分不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她从小就是那样,脾气像个男孩子,与众不同。”想起莹莹,苏毅淡淡一笑。

    “梁王……他是不是年纪很大?是武将出身?”紫苏试探的问。

    苏毅嗯了一声:“梁王当年和我父王齐名,是朝中有名的武将。只是他后来身体不好,再也没有带兵上过战场,早早的卸甲归田了。”

    紫苏听在心里,暗中思索着。带兵剿灭叛乱,这事朝野内动静必然不小,可为什么唯独中山王府被灭这事众人一直讳莫如深?她在天音坊中多年,对此事竟是闻所未闻,好像从未发生一样,被掩盖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犯了司马氏皇家的大忌,因此知情者都被下了禁言令,没人再敢提及,唯恐祸从口出。这样的例子历朝历代并不鲜见,为了铲除异己,当权者制造了许多莫须有的谋反罪,从而党同伐异、天下归一,而司马氏一族开国之初正是玩弄权谋的好手。她心中怎能不怨,幼年不幸,家遭惨变,被卖到教坊流落风尘,好不容易嫁给如意良人,却只能委曲求全,看人脸色度日。

    还是都忘了吧,既然已经这样,什么王府、什么郡主,都离她太远太模糊了,就当那是自己可以忘记,也必须忘记的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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